分卷閱讀501
趣。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退休老人,在這里養(yǎng)老。 這種生活方式和她多年來的生活經(jīng)歷簡直是兩個世界。 要知道除開在天海市的那個假期,她一直不是在提升自己,就是在提升自己的路上,特別是在接手白氏集團后,每日運籌帷幄到吃飯睡覺都沒什么時間,說是勞模也不為過。 而現(xiàn)在,她居然每天除了修煉,就無所事事了。 在紫荊城,她至少還可以和李羽兒聊聊天,感嘆下未知的未來,而現(xiàn)在她真的不知道做什么了。 那堪稱無敵的湖景,她早已看得煩了,南晶湖的魚類雖多,但是她也吃得煩了。 她每天花上最多時間的事,就是想起她母親,想起顧無忌,想起夏妍,想起柳新煙,想起李羽兒...... 之前這堆人湊在一起有多么喧囂,此時白露就會覺得有多么落寞。 顧無忌帶著夏妍、葉雨聲和柳新煙去了魔族,目前來看應(yīng)該還活著,但是她卻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機會相見。 世事無常,而且這個世界對他們來說又太不友好,要不是顧無忌大半年前在長城上耍了次威風(fēng),她會判定他們大概率死在了魔族的土地上。 這么多年來,想要光明正大的以人類身份在魔族立足,是件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時候,一名南晶湖的女弟子走了過來,有些緊張道:“白小姐,外面有人,不是!外面有只妖怪說要見您,已經(jīng)被我們拿下了,您看需不需要去看一看?” “妖怪?”白露眉頭微挑,道。 “是的,那是成精的椅子,居然能自己跑?!边@名女弟子連忙答道。 白露頓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忙道:“不用擔心,它確實認識我,讓它上來吧?!?/br> 發(fā)現(xiàn)可能是墨玉王座來了后,白露心情不禁好了不少。 他鄉(xiāng)遇故知,誰說椅子就不能是故知了? 當時顧無忌他們出事后,遭受糖衣炮彈腐蝕過的墨玉王座立馬就找到了白露,尋求庇護。 事實上,那之后墨玉王座也一直跟著白露,只是后面白露出了事,自然把它忘了。 誰會在那種情況下,記得一把只會喝奶奶的椅子。 白露一去未歸,天天關(guān)注新聞的墨玉王座漸漸知道了白露也出了事,于是只能裝死。 這期間,它連牛奶都不敢偷了,害怕一被發(fā)現(xiàn),就會被無情絞殺。 后來,墨玉王座得知白露去了紫荊城,它不敢去;再后來,它得知了白露去了南晶湖,也不敢去。 是的,在敵人環(huán)伺的環(huán)境中,墨玉王座嚇得一動不動,甚至連霧霾都不敢大口吸。 直至一月前,它被財大氣粗的白氏集團像垃圾一般扔進了郊外的垃圾堆里,頓時找到了機會。 中途墨玉王座還偷了一部手機,靠著手機上一個娃娃音美女的導(dǎo)航APP才找到了這里。 這一路上它擔驚受怕,一直走小路,但是還是沒有避免農(nóng)村熊孩子拿石頭砸,被撒了好幾泡尿這樣的經(jīng)歷。 所以在見到白露的時候,墨玉王座直接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飛也似的沖了過來,纏在了白露身上。 是的,這一刻墨玉王座四條腿變得如面條一般柔軟,如老樹盤根般纏在了白露身上,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而一向有點潔癖的白露,聽到墨玉王座說了自己被小孩撒過尿的經(jīng)歷后,眉頭一皺,道:“把你腿先拿開?!?/br> 墨玉王座立馬松了腿,落在了地上。 然后下一秒鐘,它就從十樓摔了下去,帶著一陣慘叫落入了湖水里。 “好好給我洗干凈。”白露淡淡道。 “可是我不會.....咕咕咕......游泳??!救.......咕咕......命......” 第6章螻蟻與大道 伽藍城,天朗氣清。 作為唐國的首都,伽藍城經(jīng)常受霧霾天氣影響,這樣的好天氣實在是很難得。 “隱退”的王屋行依舊坐在自己的小院里,神情看起來很悠閑。 這么一段時間,他是真的進入了休養(yǎng)的狀態(tài),緣于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作為荒佛最為虔誠的信徒,王屋行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需要做的只有等待而已了。 荒佛蘇醒與降臨的時間都比預(yù)計得要早,有了這股力量的加持,他覺得即便自己單獨面對方從圣,都可以不懼。 方從圣從紫荊城接走白露的這件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當時他們連屁都沒有放一個,看起來很憋屈,但是王屋行知道,一旦荒佛降臨,即便方從圣是圣人又如何? 如今唐國的大權(quán)落在他手里,荒佛降臨世間,人類只能像田里的莊稼一樣,一茬又一茬地滿足荒佛的欲望,而他作為荒佛在世間的代理人,自然是呼風(fēng)喚雨的存在。 很多年前,王屋行就想通了這一點,所以再也沒有想過擺脫控制這件事情,毫不猶豫選擇了向荒佛完完全全貢獻自己的身心。 可是就在這時,王屋行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他在密室里供奉荒佛分身時才能聞到的特殊味道,眉頭不禁緊緊皺起。 院子外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身著寬大的衣衫,背著一柄銀色的刀,胡須沒怎么打理,看起來不過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中年男子。 只是看著他衣衫下那個高聳的肚皮,以及站在那里那種氣質(zhì),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王屋行看著對方,眼神中的情緒很復(fù)雜。 這絕對不是人類能擁有的氣味,而是荒佛才有的氣息,而且味道還很濃。 這軍區(qū)大院雖然外表看似平靜,實則防守極其嚴密,而這中年人能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這里,可見其可怕之處。 中年男子見王屋行發(fā)現(xiàn)了自己后,徑直挺著個大肚子走進了院落。 看得出來,他的穿著是想盡力掩蓋自己如孕婦般的體態(tài),但是都失敗了。 王屋行看著他,他也看著王屋行,時間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王屋行知道眼前之人這絕對不是荒佛,因為氣勢與力量都不夠,但是他也知道這絕對不是那些簡單被豢養(yǎng)出的信徒,緣于對方的氣息太過純粹。 這種有關(guān)荒佛的純粹氣息,讓王屋行不禁全身顫抖起來,里面夾雜著的情緒很復(fù)雜,有興奮、狂熱,更有一點畏懼。 他知道,眼前這東西即便不是荒佛,但應(yīng)該算得上荒佛的使者了。 這個時候,中年男子笑了笑,道:“王老別緊張,我不是來搶你位置的,在荒佛的眼中,你自然是最為虔誠的存在。我只是受荒佛之命,來幫你解決一些麻煩而已?!?/br> 中年男子話說得很禮貌,甚至算得上恭敬,但是那種皮笑rou不笑的模樣,卻很容易讓人感覺很假,就像是他臉上是披著一層人皮一般。 王屋行站了起來,緩緩?fù)鲁隹跉?,道:“這是荒佛次以這樣的方式降諭,實在是有些......有些......不可思議!” 說著,王屋行已經(jīng)握住了中年男子的手,眼神里滿是狂熱的情緒。 這種情緒中夾雜著瘋狂的欲望,仿佛是想要將對方吃下去。 最為狂熱的信徒往往就是這樣,為信仰奉獻一切,也向信仰索取一切。 現(xiàn)在的王屋行,瘋狂得恨不得成為荒佛的一部分,所以眼前這中年人身上帶著的純粹的荒佛氣息,讓他很興奮。 中年男子依舊是皮笑rou不笑的樣子,道:“我有幸得到荒佛眷顧,同王老一樣成為荒佛的信徒,望王老您別急著吃我,我也不急著吃您,畢竟我們還有荒佛交待的諭令要完成?!?/br> 說這句話時,兩人瞳孔中都滿是饑渴的光芒,就像是兩個饑餓到極致的怪物遇到了一起,恨不得將對方吞噬個干凈。 王屋行在這時也笑了,臉上的皺紋堆在一起,就像是藏著無數(shù)可怕怪物的溝壑。 他看著對方,認真道:“這是自然,佛諭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