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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重新入水,帶出一串串蕩漾的水花。 顧無忌為了吃的,眼睛都紅了,瘋狂想上岸,而那老頭則像逗小孩一般,總是帶著他在水中亂竄。 顧無忌幾次上岸失敗,頓時來了火氣,對著老頭就是一陣狂轟亂炸。 可是即便現(xiàn)在他體內(nèi)食物精華翻轉(zhuǎn)如云,但是依舊不是這老頭的對手。 他擊出的每一拳,都像是泥牛入海一般,轉(zhuǎn)瞬就消失不見。 這一邊,三個女人其樂融融,一會兒我要那個味的,她要這個味的,坐在一起互相遞給對方各色麻辣燙,宛若和諧的一家人一般。 而另外一邊,寬闊的泳池不斷炸裂出了無數(shù)朵碩大的水花,那是顧無忌在對自己的命運掙扎。 他的身形不斷在岸邊徘徊,然后又重歸泳池,看起來很有活力,宛若一條剛下鍋在鍋里翻騰的咸魚。 三個女人吃得舒服了,不由得一起舉起了紅酒杯,一邊高呼著“cherrs!”,一邊欣賞著顧無忌的“表演”。 “好久不見,他力氣見長啊。”白露一邊品著酒,一邊感嘆道。 “是啊,力氣大得要命,每天壓得我要死不活,煩死了。”夏妍感嘆道。 柳新煙挑眉,道:“你知道要讓他服帖得費多大勁嗎?老娘每次的腰都累得發(fā)酸好嗎?” 聽見這一大一小的“吹?!?,白露非但沒有流露出絲毫怒意,反而開心道:“越來越期待和這家伙的畢業(yè)炮了。” “什么畢業(yè)炮??。?!”夏妍和柳新煙異口同聲道。 “畢業(yè)時同桌打一炮不是傳統(tǒng)嗎?值得這么大驚小怪?”白露一邊吃著串,一邊淡然道,仿佛她說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放屁!那是你家的傳統(tǒng)吧?!眱膳嗽俅萎惪谕暤?。 白露聳了聳肩,道:“我家的傳統(tǒng)怎么了?他如果愿意,隨時都可以成為我的人,我沒什么負擔(dān)?!?/br> 這時,柳新煙給夏妍碰了個杯,道:“有些人一走這么久,熱度都沒有了,還想截胡?” 夏妍連忙微笑點頭,給白露碰了一下,又給柳新煙碰了一下,道:“還別說,你們兩個都是離過場的角色,只有我始終都在,看來這女主非我莫屬了?!?/br> 白露眉頭一皺,戳著夏妍的劉海道:“小孩子好好讀書,怎天腦子里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br> 而柳新煙則戳著夏妍的后腦勺,宛若家長教育小孩一般道:“小孩子就該天天向上,什么男主女主,你本子看多了吧?” 就在這時,一個冷漠的聲音突然響起——“你看我本子看得少了?” 只見不遠處,三公主李羽兒緩緩走了過來,后面跟著一串人,但是都沒有攔她。 對方是皇族公主,誰敢攔?而且這些白露的手下都知道對方是自己新掌門人的閨蜜,你敢上? 特別是一些男同胞,看得鼻血直下三千尺,哪里還有戰(zhàn)斗力。 白露揉了揉眉頭,覺得有點蛋疼,暗道:“這娘們怎么來了?” 李羽兒徑直走了過來,搶過了白露手里的酒杯,道:“我的白大小姐,看來本公主真是自作多情了。我本以為我倆還算有點塑料花姐妹情,誰知道吃個麻辣燙都要我自己來?!?/br> 說著,她就將那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凈。 白露剛想說話解釋,李羽兒又搶過了柳新煙的酒杯,道:“你這懶貨都來了,你倆認識?” 這一刻,李羽兒真的想罵娘,她先認識的白露,后才認識的柳新煙,認識柳新煙的時候,白露剛好不在伽藍。 她以為在她的撮合下,三人自然可以成為鐵三角姐妹團,沒想到這兩人居然隔著自己先在這里相聚麻辣燙了,反而沒有她什么事了,你說這氣人不氣人。 面對李羽兒,資本家女人與全民女神都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李羽兒低頭,陡然發(fā)現(xiàn)夏妍正抱著自己的細腰,一邊流著鼻血,一邊激動道:“公主,我終于又見到你了?!?/br> 第70章一口鐵鍋 那邊的顧無忌很努力,為爬出泳池吃點東西傾盡了全力,而這邊的趙雪落也很努力,緣于眼前這熊貓人著實不好對付。 他將在天極島獲得的神槍一直隱藏得很深,緣于這柄槍對他來說有些不詳。 神槍霜余被稱作“帝王之槍”,歷史上曾獲得它的那些人,好像有一大半都成了皇帝。 這樣的槍如果落在某位皇族手上,確實算得上天降喜事,但是落入一位平民手中,未免就有些謀朝篡位的味道。 歷史上就有兩位平民碎星者,就是因它而死。 碎星者再如何呼風(fēng)喚雨,但是面對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終究只是一些棋子的角色。 雖然如今的皇族和藹得多,也大氣得多,自然不會做出先輩那樣的齷蹉事,但是對于趙雪落來說依舊有些顧忌。 因為他是軍人,一直是一名以“屠盡天下魔族為已任”的軍人,并不想卷入任何政治紛爭之中,所以這柄槍就一直被他雪藏了起來。 但是這柄槍蘊含的神力并沒有停止對他滋養(yǎng),以至于他的身體強度在這么多年變得越來越強,進而練就了讓人誤以為是他神裝的鐵拳。 通過槍意淬體,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的機緣,但是趙落雪卻陰差陽錯的得到了。 那柄神槍仿佛知曉他的處境,所以不惜余力將神力灌輸?shù)剿纳窳χ?,讓他的身體逐漸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其中的過程自然很是艱辛兇險,但是趙落雪都扛了過來。 他以為此生都不會用這把槍了,雖然他對其喜歡得要命,但是一切都在這一刻發(fā)生了改變。 如今的情況太過危急,趙雪落自然不會再有任何保留,那柄一直藏在墻壁內(nèi)的神槍霜余,終于在這一刻展現(xiàn)出了銳利的鋒芒。 本來無形的空氣,轉(zhuǎn)瞬就像紙張般被裁開,這是真正的一點寒芒先至,之后槍出如龍。 趙雪落用盡了全力限制住了對方的身形,就是為了自己這一擊。 這是他最后的底牌,境界的差距短時間無法彌補,他只能用這種奇招。 沒想到的是,那熊貓人居然連動都沒動,仿佛根本不知道巨大的危機來襲。 趙雪落此時已經(jīng)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懼,不知道對方是真的大意,還是故意為之,他只能用盡了全力,將這一槍刺了過來。 嘭的一聲炸響,如巨大的火藥桶被猛然點燃一般,發(fā)出了刺耳的嗡鳴聲響。 這層樓的地面在這一刻被徹底撕裂,或者說全部化作了粉末,所以趙雪落和那熊貓人就一同往下墜去。 這棟隱藏在鬧市中的大樓,很少有人知道它的真正用途,一樓賣書,而其余幾層從來都沒有開放過。 這個世界還來逛書店的年輕人已經(jīng)不多了,這里又不賣本子或者其他對年輕人來說好看的東西,自然冷清到了極致,所以剛好符合軍機處大隱隱于事的需求。 只是如今軍機處反而因為太過隱秘的原因,根本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整座樓被設(shè)下的陣法,禁錮著樓內(nèi)的一切動靜,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自然很難有人覺察到它的異樣。 即便那兩股蠻橫的大力將陣法弄出了一些裂紋,溢出了一些飛舞的塵土,但是在妖魔肆虐的街道上根本毫不起眼。 這注定只能是兩個人的戰(zhàn)斗。 神槍結(jié)結(jié)實實轟了過來,但是熊貓人連著趙雪落往前飛出了十多米遠就靜止了下來。 他黑白相見的頭套,因為這一槍出現(xiàn)了數(shù)塊嫣紅的血跡,顯然是頭套里的人嘴巴、鼻子、甚至是眼睛都在溢血。 但是趙雪落沒有任何欣喜的情緒,緣于對方的手臂依舊強勁而有力,沒有一點被重創(chuàng)的征兆。 他以為自己的必殺一槍,居然連重創(chuàng)對方都沒有做到。 槍尖最后抵達的地方,不是熊貓人的后頸,因為即便是這世上最堅固的巖石,都不可能扛住這樣的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