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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東拎著一盒白粥,走到鄧黎身邊,將白粥盒子放下,彎腰詢問,我扶你起身,你吃點東西? 語氣和動作自然到親昵。 戴安安的表演驀地終止,面色古怪,這位是? 不等鄧黎發(fā)聲,陸世俊幸災樂禍,這位啊,是你家小黎的情夫。 戴安安夸張驚呼,小黎,你怎么可以~ 儼然一副得知女兒品行不端的母親的模樣,驚愕,痛心。 霍文東完全不受影響,動作輕柔地把鄧黎攬在懷里,舀起一勺白粥,放在嘴邊吹涼。 陸世俊忍不住打了一個呼哨,喲喲喲。 唐延被強塞一嘴狗糧,心中悶氣反倒散了大半,給了同父異母的姐妹一個面子,她怎么做,我想,還輪不到你來指責吧? 在接連遭遇幾次驚嚇后,戴安安總算收回了表演欲,露出些正常反應,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 當著未婚夫的面,女兒和情夫親親熱熱,而那個該被戴上綠帽子的未婚夫,根本是若無其事。 究竟是鄧黎段位過高,還是別有隱情? 吃下第一口白粥,鄧黎舒緩了一些,窩在霍文東的懷里,破天荒有了些安全感。 她看都不看戴安安,這么說吧,只要我還在唐家一天,話卻是對戴安安說的,你休想巴上來。 唐家的一個子兒,都不會落到你手里。 要是能被鄧黎的幾句話勸退,戴安安壓根就不會出現(xiàn),她無所謂地擺弄著指甲,鄧黎,不管怎么樣,是我生下你的。這一點,你抹殺不了的。 已經沒有其他話題可以繼續(xù),光是嘴上放狠話,戴安安也著實不耐煩。 她的露面,只是想彰顯她的存在。 當該知道她重新出現(xiàn)的人都知道了,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于是戴安安選擇離開,小黎,你好好休息。mama以后再來看你,還有,如果你愿意,mama會幫忙cao持你的婚禮的。 畢竟,這是你的終身大事。 所以說,有時候,血緣關系還是挺重要的,不是嗎? 戴安安走后,唐延不想陸世俊和鄧黎相處太久,阿俊,走啦,他們都在催了。 陸世俊也不是專程來看鄧黎的,而他想勾搭勾搭的霍文東,全神貫注照顧鄧黎。 他覺得無趣,走吧走吧。 所有無關人士消失后,霍文東親了親鄧黎的側臉,放松點,小刺猬,他們都滾蛋了。 方才鄧黎倚靠在他懷里,肩背卻倔強地僵硬著。 此時,鄧黎的身體才柔軟起來,她窩在霍文東懷里,窩得很深,累到不能說話。 霍文東親親她的耳朵,還餓嗎? 鄧黎搖頭,往他懷里更深處靠過去,仿佛想找一個地方,暫時把自己藏起來。 她想,就這么幾分鐘,就允許自己放松這么幾分鐘。 幾分鐘后,悶悶的聲音從懷里傳來,教授,律師找到了嗎? 霍文東把下巴擱在她的發(fā)頂,磨蹭著,你可以不那么累~把這件事交給我,怎么樣? 聲音柔軟得猶如一團棉絮。 可惜沒有出乎他的意料,懷里的人拒絕了,我想自己來。 霍文東感覺胸腔里有些微的刺痛,那股情緒蔓延至口腔,生出一段苦味,鄧黎,信任一個人,對你來說,有那么困難嗎? 許久,鄧黎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