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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東的電話一直沒有回復過來,鄧黎不打算繼續(xù)等,一早就去了學校。 她還沒有正式畢業(yè),有節(jié)選修課在霍文東名下。 到了教室,鄧黎徑直朝著最后一排走過去。 宋博然坐在最靠邊的座位上,鄧黎擠著她坐下,坐過去一個。 宋博然瞪她,有病啊,你就不能坐里邊去? 鄧黎無辜地看著她,看得宋博然背后冒冷汗,行了行了,別拿那種眼神瞅我,怪滲人的。 等鄧黎坐下后,宋博然用胳膊肘捅捅她,唉,今天怎么想起來上課了?這種選修課你不是嫌浪費時間嗎? 其實宋博然的學分也早早地修夠了,來這里只是躲清靜。 meimei的補習老師她是搞到手了,可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個粘人精,完全出乎宋博然的意料。 這可是宋大小姐最不樂意交往的類型。 她把她的煩惱說給鄧黎聽,鄧黎心不在焉的,哼哼唧唧,想把她給打發(fā)開去。 宋博然不樂意了,你別只知道哼哼,倒是幫我想想辦法啊。 鄧黎看著大門口,我才懶得理你。但凡你能忍住不跟對方滾床單,也不會這么糾結(jié)。 宋博然絲毫不扭捏,他是很好睡,就是纏人了點。 你說,他要是能和霍教授中和一下,該多好。 實際上宋博然也不需要鄧黎真給出什么建議,在這上邊,她的經(jīng)驗足夠她應付的了。 其實霍文東也挺纏人的。 鄧黎心里想著,門口就走進來一個身影。 并不是霍文東,可是那人腳步?jīng)]停,走上了講堂,霍教授身體不太舒服,這節(jié)課由我代上。 頓時地,教室里響起一陣唏噓。 宋博然幸災樂禍,我估計,待會兒就得走一大半。唉,你怎么就走了? 鄧黎頭都沒回,突然想起來有點事。 雖然霍文東向來表現(xiàn)得很強勢,但是昨晚上兩人才那么著分了一回手,打過去的電話又是別人代接。 今兒聽到霍文東身體不舒服,下意識地,鄧黎心里咯噔了一下。 總覺得不能聽過就算。 她走到校門口,打算在路邊喊輛車,先去霍文東的公司一趟。 直覺告訴她,昨晚上接電話的女人,跟霍教授關(guān)系匪淺,很有可能根本就沒把她的信息轉(zhuǎn)達給教授。 一個電話打過去,果然,遲遲提醒在通話中。 被對方拉黑號碼,也是這么個狀態(tài)。 只是她剛到路邊,一輛車巧合地停在她面前。 車窗搖下來,露出戴安安那張風情十足的臉,沖她笑得嬌柔,小黎,上車吧。 鄧黎沒理她,朝著另外一邊走去。 戴安安當然不會認為她和鄧黎能上演母女重逢的動人場景,更多的是鄧黎的不屑和冷淡。 她下了車,鄧黎,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談。 鄧黎不覺得有必要和這種人交流,不好意思,可以請你當作不認識我嗎? 戴安安笑著搖頭,小黎,你這樣,真的很傷mama的心呢。虧mama還專程回國幫你呢。 有些人的無恥和底線,真叫人嘆為觀止,這位女士,雖然良知對你來說是個稀罕事物,也請你上網(wǎng)搜索一下,盡量做個人。 戴安安環(huán)視校區(qū),小黎,mama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考上這里。這樣很不錯,在你爸心里的分量會更重。 有輛出租車經(jīng)過,鄧黎招手,它緩緩減速,滑行在了鄧黎面前。 在上車的前一秒,戴安安拉住鄧黎的胳膊,做作的表情有些裂痕,鄧黎,你真以為唐家是真心接受你?沒有我,你連出生都做不到。 鄧黎揮開她的手,本來我也沒有要求你生下我。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你不配! 無視戴安安的拉扯,鄧黎從她手上掙脫,關(guān)上車門,離我遠點。 十幾分鐘后,出租車停在霍文東公司所在的寫字樓面前。 鄧黎乘坐電梯到達樓層,前臺瞟了眼她,霍總身體不舒服,不在。 鄧黎問,霍總家在哪,你知道嗎? 前臺小小翻了個白眼,我哪知道,得高層才知道。她嗤笑,鄧黎,好生靠實力不行嗎? 這是諷刺鄧黎太會巴結(jié)霍文東。 突然地,鄧黎湊上前去,捏住前臺的下巴,眼神凌冽,小jiejie,之前呢,是我脾氣好,不跟你計較。 或許你該學習學習,如何像個成年人一樣說話。 在旁人走過來之前,鄧黎松開了捏著前臺下巴的手,微笑點頭,那我進去問問有沒有其他知道的人。 背后是前臺慌亂的表情。 幸好真有人知道,把霍教授的住址給了鄧黎。 下班起,鄧黎就等在了公寓的大廳里,面對著安保人員防備的眼神。 看來霍教授是真的不舒服,不到八點,他就回來了。 旁邊跟著一個女人,貼心地扶著他。 霍文東不太適應,我自己來。 隨后咳嗽兩聲。 咳嗽給了對方很好的不放棄的理由,你看你,平時不怎么感冒,一感冒就又急又兇的。我這段時間沒有什么事,要不我住下來,可以照顧照顧你? 還沒等到霍教授的回答,話題已經(jīng)被一邊的鄧黎接過去。 她走上來,直視著面前的男女。 霍文東眼神微微閃動,你怎么來了? 忍不住又咳上幾聲。 旁邊的女人則從聲音認出了鄧黎,眼底有些尷尬,文東,這位是? 鄧黎扶著霍文東空著的那只手,當著女朋友的面,說要住下來照顧人家的男朋友。 美女,你缺心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