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嫂孽緣
叔嫂孽緣
(P O 1 8獨家發(fā)表,) 秦霜已經(jīng)想不起來窒息時那種絕望的疼痛了,意識恢復時只覺喉嚨燒灼一般的疼,有人死死攥著她的手,寒聲厲喝: 再去找太醫(yī)來!一群廢物,誰再敢說救不回來了,我要他的命! 那手的觸感很熟悉,幾處指腹上都生著薄繭,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摩挲過她的面頰嬌軀,她下意識想掙開,卻使不出一絲力氣,只聽到有人不住在自己耳邊低聲呢喃: 霜兒,對不起,對不起 難道他,哭了? 臉頰上傳來溫熱的濕意,秦霜睜不開眼睛,也說不出話,神志混混沌沌,竟不知是悲是恨。 她昏睡了三天三夜,傅重洲也在她床邊不眠不休地守了三天三夜,但她強展雙眸后的第一句話,只是: 滾。 (P O 1 8獨家發(fā)表,) 從小到大,這還是她第一次對人說出這般鋒利言辭,看著男人滿眼的血絲,唇上雜亂的青色胡茬,還有他驟然灰敗的臉,她仿佛覺得,自己也沒有那樣痛了。 之后,她再沒有對他說過哪怕一個字。 起初傅重洲每日都會來看她,說著自己對她的感情,他對她是如何認真,甚至還有香山寺的驚鴻一瞥但后來因他硬生生挨了五十杖,甚至昏迷,便再不能來看她了。 但秦霜知道,她治嗓子的藥是他教人搜尋來的,因她郁郁寡歡,請三meimei來看她也是他的主意一點一滴,一舉一動,哪怕他們已走到這般田地,他還是如當日那段新婚生活一般,對她無微不至地呵護疼寵。可是,這又如何? 終究是有緣無份。 許是因姊妹久別重逢,這晚秦霜難得睡了個好覺。次早醒來,秦露來看她,她道:今兒難得天晴,不如三meimei陪我出去走走罷。 眾人聽了,登時大喜,忙上來伺候她更衣。秦露扶著jiejie的手,二人在花園中慢慢閑逛,因見許多人來來往往,秦露道: 這是怎么了,我瞧著怎么像是有人要搬出去? (P O 1 8獨家發(fā)表,) 秦霜心頭一動,丹梅見她默然不語,忙拿話岔開。一時因她累了,眾人回至房中,秦霜忽見一個黃花梨木的長條匣子放在自己的書案上,她道:這是誰送來的? 下人們卻都搖頭,并無人知曉。她心里其實已有了猜測,怔怔站在原地,半晌方上前去,仿佛鼓足勇氣一般,揭開匣蓋。 果然,里頭是一卷畫??醇堎|(zhì)已有些舊了,卻保存得極好。展開來,滿紙楓紅如火,正是那年她在香山寺所作的楓林圖。 秦露見了,上前道:這不是二jiejie舊年在香山寺畫的那幅畫嗎? 她還記得彼時她們姊妹去香山寺進香還愿,秦霜一時技癢,遂在后山畫了這副楓林圖,眾人見了都稱賞不絕。 秦露道:我還記得jiejie說,此畫原是興之所作,情之所鐘,若拿回家中裝裱起來,就失了趣味了。索性將畫留在林間,不過片紙,亦無落款,任由秋風吹落。怎么這畫如今卻回到j(luò)iejie手中了,難道竟是哪個有緣人撿去,又還給了jiejie? 說罷不由笑道:這真真是天注定了。 (P O 1 8獨家發(fā)表,) 這一番話原是她故意說來玩笑,用來開解jiejie的,誰知秦霜聽了,卻如五雷轟頂。 天注定難道這一番緣分,果然是天命所賜?可老天爺既給她這一段情,為何又偏偏要讓她錯嫁旁人,且嫁的還是那人的親生兄長。 這如何是姻緣?竟是一段孽緣。 當下想畢,默然將畫收進匣中,卻也不再如之前那般萬念俱灰了 人生的諸般酸甜苦辣總要嘗這么一遭,既是天定,也只有順其自然。 此后秦露又在傅家住了幾日,見jiejie日漸開懷,身體更是一日好過一日,遂放了心,方才告辭回家。 她心里還對姐夫有諸多不滿,因見傅家確實未曾怠慢過jiejie,雖總疑心傅寒江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也不好說與旁人。只是自己在心中記掛著,姊妹之間時常通信,又著意打探與傅寒江有關(guān)的種種消息,此是后話了。 卻說展眼便至五月十二,這一日,正是程家送嫁的日子。 ===================================================== 表哥,你學學人家小叔在火葬場里的表現(xiàn)吧!【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