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鴿子
46.鴿子
輕柔微癢的觸感時有時無,從耳旁到肩膀,胸口被著重的掃動,曲玉汝被睡夢糾纏無法蘇醒,但乳尖被輕觸喉嚨中溢出甜美的呻吟。 那觸感逐漸向下,薄毯被掀到一旁,微冷的空氣讓肌膚抖了一層毛疙瘩。 壞東西曲玉汝嘟噥了一句,而后唇角輕微翹起,身體舒展開像是初開的花逐漸綻放。那團癢在腰腹上挑釁,曲玉汝一把捉住,細(xì)細(xì)摸了摸心里有了譜,說:還沒問呢,鴿子怎么回事? 你聽見啦? 嗯,咕咕叫的,想聽不見也難。本來就心中存有疑慮,這又被那根羽毛給戲弄了再藏不住心中事,索性問出來。 桂魄沉吟了下,如實說道:金熙來信告訴我已尋到慕容時榮的下落,我想著,嗯這兩天就帶你一起去找。 說話中途有磕絆曲玉汝聽個真切,她伸手碰碰身旁那人,問道:可有為難? 提到人名曲玉汝不知是誰,她更在意還有甚么事讓桂魄憂心。被看穿了也不再瞞著,桂魄說道:我知幾個醫(yī)術(shù)不錯的,不過要么是宮里的御醫(yī)要么是江湖門派里的能人,他們同九玄派交好,若是我貿(mào)然去請恐怕會有大不妥。我想著慕容時榮此人或許可以一試,她是用毒高手,既然會使毒那必然懂醫(yī)。 然后金熙大俠找到她的蹤跡了? 是。 曲玉汝笑道:這不是好事嗎?怎么吞吞吐吐的? 桂魄起了性子往她懷里一滾,舌尖一卷舔了一下胸前峰頂小果,曲玉汝被她逗笑翻個身擁住她撫摸她的發(fā)絲。桂魄又說:信到最后留了一句話,金熙說他有事求我,讓我在此城等他。雖說人情該還,可我忒怕麻煩,若不是事關(guān)你的眼睛我才不要見他。 提到尋醫(yī)曲玉汝便知桂魄惦記著她的雙目,雖說曲玉汝這么多年沒少試法子,已經(jīng)放棄了,但桂魄心存希冀總不好拒絕。又聽見小性子的桂魄抱怨好笑又無奈,好好好,那咱們就看他到底要作何,若是太麻煩,咱們就不理。 莊嚴(yán)的祠堂此刻家仆亂作一團,不敢大聲呼喝只能低壓聲音急道:小祖宗!快下來!被老爺夫人知道了可就出大事了! 貍奴坐在房檐上撐著額角出神,心里想著怎么娘親和桂魄還沒回來呢?要說就此難過也不至于,真正讓她感覺孤單的是欣合jiejie也沒來找她。 當(dāng)時她打坐之后想去告訴桂魄自己很乖,但她出門了沒尋到。后又聽欣合帶著朋友們過來見她沒空就又走了,沒想到今天欣合竟沒再過來。 為何?因為我昨日沒理她嗎? 求您了!快下來罷! 貍奴抬了抬眼皮,只見底下一堆人急得團團轉(zhuǎn)。這是祠堂,沒有主人命令他們沒有一個敢上房的,只能在下面干著急。只見有一兩個人匆忙往外跑,便知曉那是去告狀了,貍奴翻個白眼順著梯子爬下來。 今日不同往日,以前和朋友們一起玩起碼大人也放心,如今小伙伴都不知道去哪了貍奴出門就沒之前那樣方便,她吩咐道:來兩個人跟著,我要去欣合jiejie家看看。 欣合家里姓李,家境還算不錯母親在衙門里有個一差半職,娘親家里還有做生意的鋪子,雖不比曲家高門大戶但也屬實不差。 貍奴曾經(jīng)也多次去過她家中算是輕車熟路了,李母一見貍奴來先是含著淚把孩子抱起來親親,貍奴被放下后一臉的不解,問:您怎么哭了?欣合jiejie呢? 這人眼睛還掛著淚可強強笑出來,這是高興的,高興的。有高人收欣合為徒,她隨著師父走了,去仙山修煉去了。高興是真的高興,但那是自己的孩兒肯定也有不舍,這才笑著流淚。 貍奴一撇嘴就要發(fā)作,雙手攥成拳頭氣著吼道:甚么高人?我母親可是大名鼎鼎的女俠桂魄,放著這樣的高手不拜為何要不辭而別?小人對!欣合jiejie是小人!我以后再也不要理她啦! 李母錯愕但沒有失態(tài),跟著的家仆連忙輕扯貍奴,小小姐,萬不可過于無禮。李母安撫道:沒事沒事,歸鴻是和欣合感情太好了。她又對貍奴說:又不是不回來了,聽說門派每隔三年會讓弟子下山省親,出師之后更是可以回家來呢。就算如此說她依舊紅著眼圈。 城外郊區(qū)有一間茅廬其中生活用具一應(yīng)俱全,只不過主人家好似對一切都頗感陌生,反倒是一年歲不大的女孩子屋里屋外的忙活。這是莫之桃花了點小錢買下來的,她帶著欣合在此逗留。 那日回了家欣合請莫之桃于家中上座,一板一眼的奉茶拜師,還辭了雙親。之后收拾行裝決定隨她遠(yuǎn)走,沒想到師父反而在這茅廬住下。在這里住了一日她發(fā)現(xiàn)練功不似貍奴那般輕松,莫之桃嚴(yán)厲,日出便讓她打坐日落調(diào)息,這一日里還要收拾房間洗衣做飯。僅僅一日便疲憊非常,但欣合不敢怠慢,一想到貍奴怎么也要咬牙挺著。 莫之桃一整日都坐在房間里擦劍,青鋒利刃閃爍寒芒,映在那雙晦暗的雙眸中并未點亮漆黑反而更襯出其中濃郁的暗沉。欣合駐足在門口舉步不定,翻涌的殺氣仿佛下一瞬便席卷而來偏偏被這人壓制的極好,又像是一切皆是玩笑她并無半點殺人的意思。欣合想不通她,但已經(jīng)被她這幅模樣懾得忘了動作,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不知為何被牽引而出令人瑟瑟發(fā)抖。 不需抬眼都知門口落了一個小小人影,瞬息斂眸之間已消去一身的凌冽,莫之桃挑起唇角卻似笑非笑語氣更是喜怒難辨,她說道:怎偷偷摸摸的立在門口?為師今日所授心法可背下來了?那緊緊攥住心臟的恐懼徒然消失,欣合舒一口氣無奈的擦了擦鬢角,徒兒愚鈍,還不嫻熟。 莫之桃持劍起身足尖一點翩然旋出房間,幾個呼吸間竟落于門口的大石之上。欣合追著那翩翩衣袂從小院往外跑,終于追到那大石跟前莫之桃已左手掐好手訣,右手橫劍于胸前。竹林冷風(fēng)不歇,墨黑的發(fā)絲與衣袍共舞,莫之桃垂眸一瞥其中意味不必言明。欣合自然懂了,她睜大了眼一瞬不瞬的盯緊了師父。 功法心經(jīng)自那唇中吐出,莫之桃揮劍起舞,動作雖慢但絲毫都未遲疑。欣合當(dāng)然知曉這是授課,只恨不得再借兩雙眼睛看個透徹。 莫之桃舞了一會兒倏然停下,欲速則不達(dá),今日這些足夠了。她扔給欣合一根木枝,繼而說道:學(xué)了多少給我瞧瞧。 欣合很緊張手指抓著木枝很用力指尖都泛了白,粗糙的樹皮在掌心摩擦出細(xì)微的疼痛,這讓她勉強定了些心神。學(xué)藝第一日受到的考驗不必多說,身骨根基被師父探過但悟性如何還是要知曉的。 她默念心法身隨意動,動作學(xué)會了七八成但力道角度欠缺,靈動飄逸的劍法還未領(lǐng)略的透徹。莫之桃目露些許失望,不自禁的呢喃道:想當(dāng)年,貓兒只需一提點便能學(xué)到十足十。一瞬的失態(tài)很快便被掩蓋,她不教自己多思,認(rèn)真的看起徒弟來。 總不能處處都能找到雪貓兒那樣的奇材,她看上的徒弟說起來真的不算差,甚至說悟性很高,只看了一遍便能全套學(xué)出。最終她還是露出的笑顏,夸贊一句:不錯。只是那笑容如曇花一現(xiàn)轉(zhuǎn)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