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之臣(微h)
月下之臣(微h)
跡哥哥,我一直愛慕著你,可你總是看不見我。 我只是替父親辦事,對他沒有半分好感。 耳邊又聽見那日千泉山谷里流夏和陳跡的對話,但秋凝塵此刻感覺有些不同,那日是傷心欲絕,這回卻是怒氣沖天。 他手撐著樹干,慢慢站定,周身忽然卷起一陣罡風(fēng),枯枝敗葉隨即微微顫動,在空中狂舞。 她竟然蒙騙于他,給他下蠱,害他顏面掃地,如今身體也是殘破不堪,回想起往日種種,更覺怒不可遏,她怎么能將自己的心意視如草芥。 袖間有風(fēng)雷陣陣,秋凝塵眉眼間閃過一絲狠厲,既然對他無意,為何偏偏來招惹?那風(fēng)雷漸漸凝成一團(tuán),泛出冷冽的青色,而流夏并未察覺異常,仍在對陳跡訴說衷腸。 他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眼底猩紅似血,牙關(guān)緊咬,他用盡氣海里僅存的真氣,推出那一掌,周遭萬物抵擋不住這摧枯拉朽之勢。面前密林被硬生生破出個缺口,流夏生受了這一掌,口吐鮮血,像片薄紙似的飄了出去,砸在一塊高大的巖石上,接著,被攔腰折斷的大樹裹挾著掌風(fēng)拍在胸口。 瞬間,朝氣蓬勃的少女被抽掉了所有生機(jī),柔軟乖順地靠躺在巖石上,再也不會醒來。 從今以后我就當(dāng)沒你這個徒弟。秋凝塵聽見自己說。 寂靜暗夜里忽然有急促的呼吸聲傳來,似是精疲力竭的落水者終于捉到一塊浮木。榻上的男子猛地睜開眼,掃向身旁,幸好,夢中的少女還好好地躺在他身邊,呼吸平穩(wěn),睡得正酣。 他怎么會做如此蹊蹺的夢?而且那場景好似自己親身經(jīng)歷一般,甚至聞到了空氣中隱隱浮動的桂花香。 莫非是還計(jì)較著她,所以夢里自行添油加醋一番,替他出了這口氣?不過這夢真是不合他的心意,就算流夏對他再絕情一些,他也絕計(jì)做不出傷她的事,看見流夏安靜地躺在那兒的時候,他的心好似被撕碎一般,陣陣發(fā)疼。 醒來已經(jīng)有一陣了,秋凝塵還是止不住后怕,雙手哆嗦著把流夏抱在懷里,聽見她平穩(wěn)的心跳,才稍稍安心些。 偏他此時情緒激動,出了一身汗,烤得流夏喉嚨發(fā)干,她迷蒙著醒來,正對著秋凝塵忐忑的雙眸。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她問。 我方才做了個夢,睡不著。 噩夢?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流夏伸手拍著他的后背,沒事,夢都是反的。 雖然被她安慰著,秋凝塵卻眉頭陰郁,一臉自責(zé),我夢見把你給傷了,我怎么能做這種夢呢? 嗯?為什么傷我? 就那天在千泉山我聽見你和陳跡說話,一時生氣就打了你一掌。說罷竟是慚愧不已,把臉埋在她的肩頭,你說我日后會不會真的如此,那該怎么辦? 看來他是夢見了初始的情節(jié),但系統(tǒng)不是說已經(jīng)修改過了么,好端端地,為什么讓他觸到原來的劇情線? 有關(guān)系統(tǒng)的事自然不能告訴他,流夏隨口扯謊道:誰讓師父把我那兩摞子話本都看了,里頭凈是些癡男怨女,反目成仇的故事,看了可不得做這些夢么? 聽她這樣解釋,似乎很有道理,但他看話本還不是因?yàn)樗?,若不是你走了兩年,我夜里總睡不著,也不至于翻那些閑書看。 閑書越看越精神,應(yīng)該看些清心寡欲的佛經(jīng)才是。流夏打個哈切說。 怎么沒看過,越念越覺自己心有雜念,愧對佛祖。 身邊的人漸漸不動了,呼吸變沉,秋凝塵推醒她說:別睡了,陪我說話,我心慌。 明天一早還得去盧城呢,讓我睡吧。流夏翻個身回。 提到盧城,秋凝塵更覺不滿,不過是鋪?zhàn)娱_張這等小事,一大早去做甚?說不準(zhǔn)還要給那個羅剎打下手,兩個人挨挨蹭蹭的,想想他就心頭火起,干脆摸著她的腰鬧她。 我是因?yàn)檎l睡不著的,你好狠的心。 是呀,我是個狠心的女人。流夏昏沉著說。 秋凝塵不信邪地硬是把她翻過來,壓上去吻她的耳垂,她此處分外敏感,有時光聽他說些葷話,身上便似過電一般酥麻。 但今晚卻是毫無反應(yīng),他失落地說:你是不是覺著膩了? 流夏被他鬧得睡意全無,但念在他剛做了噩夢,不同他計(jì)較,吻上他的唇說:師尊如此可口,怎么會膩。 那你今夜都不碰我。他耍賴道。 流夏重重啄了他兩口,這不是正碰著。 聽她語氣躲閃,秋凝塵羞惱,你明知是什么,還非讓我說。 昨天才做過,節(jié)制些總是好的。 見她神色清明,秋凝塵舔吻著她的手指,后又帶著送到后庭處,徐徐按揉,你都晾了我一天了,還不夠節(jié)制么? 淺淺刺入她的一指,他著意要誘惑流夏,啊哈這兒總想你癢得直流水 連點(diǎn)脂膏都沒擦,師父就有水了。流夏支著腦袋看他表演。 兩指被他貪婪地吞了進(jìn)去,帶出透亮的水漬,可不是都被你弄熟了一戳就有 但流夏并不動作,只像個死物似的隨著他,雖然每次抽插能擦過敏感處,但還是沒有她著重按揉來得爽快,你揉揉呀 師父不說點(diǎn)好聽的?她曲腿碰碰秋凝塵挺立的下身。 嗯求你給師父揉揉 聽他不情不愿地開口,流夏心下好笑,這便是好聽的? 雖然流夏氣焰愈發(fā)囂張,在床上喜歡聽他哭哭啼啼地求饒,但如今他也學(xué)了些手段,佯裝生氣激將她說:那你還在別處聽過好聽的?是不是又去小倌樓了,哪個好弟弟同你說的? 驟然被他捏到短處,流夏覺得底氣不足,反駁說:我日日同師父待在一處,哪有時間去? 此語一出,秋凝塵品出一絲非同尋常,你竟還打算去,先前你怎么同我說的? 流夏暗恨自己這張嘴,當(dāng)時拐個彎兒多好,只好手下緩緩動作,把他那處揉得興奮不已,秋凝塵微瞇雙眼挺胯扭腰,迎合著她的抽送,唇間呻吟不斷,嗯哈你想都別想 不想,只想著師父。她連忙說。 親親上頭他急切地掀開上衣,把rutou抵在她唇邊,緩緩廝磨,胸rou白嫩給,rutou紅粉,瞧著似是薄雪壓梅枝。 流夏的舌尖吸吮著自己的rutou,頭發(fā)毛絨絨地扎著他的胸rou,帶來輕微的刺癢,秋凝塵吩咐道:這輩子你只能這般對我嗯咬一咬 正月十五,炎辰早早起身,準(zhǔn)備開張的一應(yīng)事宜,適逢佳節(jié),出門游街之人眾多,想來生意不會差。 他家的傘做得精巧別致,在綏慶時便頗得姑娘們的青睞,還有些想看心上人笑臉的男子也時來光顧。 當(dāng)天果然如他所料,掛炮一響,就有大批顧客成團(tuán)似的涌來,雖然大部分是為了仔細(xì)看看他們兄妹二人,不過走時總不好空著手,正好開業(yè)酬賓,用平時七成的價錢就能買把傘,是以這段時日炎辰埋頭做的存貨賣得很是紅火。 不過只一處不美,那日流夏說好一早就來道喜的,可炎辰忙了一上午也沒見到她的人影,難免有些落寞。 然此次失約,卻怨不得流夏,秋凝塵直鬧到天蒙蒙發(fā)亮才魘足,她倒頭便睡,再醒來,已是午后,送給炎辰的賀禮還沒買,此時正是著急地站在秋凝塵身邊,催他快點(diǎn)。 著什么急,今天之內(nèi)趕上不就好了。他撇嘴說。 今天第一天營業(yè),結(jié)果人家鋪?zhàn)佣缄P(guān)了她才到,總歸說不過去,流夏便尋了些大道理噎他,師父不是教導(dǎo)我說,做修士的要言而有信么,我答應(yīng)他早上去,現(xiàn)在都下午了。 哼,對別人倒是守信。秋凝塵低聲嘟囔一句,唇間掐決,云氣快了兩分。 炎辰總念叨著木芙蓉花,流夏心想他肯定是喜歡此物,干脆隨著那天的玩笑,真的送他棵樹,而且盧城溫暖,適宜木芙蓉生長。 買了樹苗,一行三人便急忙飛去盧城,終于在炎辰關(guān)鋪?zhàn)忧摆s到。 本想守在流夏身邊,但之妙吵著要吃蜜餞,秋凝塵只好帶她去買,臨走前特意用眼神警告了炎辰一番。 回首間不經(jīng)意地瞥到門口的招牌,燙金的四個大字,在夕陽下刺眼得厲害。 月下之臣,悅夏之辰。 他冷哼一聲,那個礙眼的羅剎還真是賊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