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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山歸在線閱讀 - 【十二】

【十二】

    

【十二】



    尤然之前在內(nèi)蒙接觸過,大學畢業(yè)和易妍一塊去的,在哪里呆了半個月她就學會騎馬了。

    兩人正討論著,尤然騎著馬過來,正好有一水坑,尤然過去時馬蹄正好踩進了水坑里,尤然及時伏在馬背上,南山以為尤然要摔了,剛準備喊。

    尤然兩字還沒出口,馬蹄濺起的泥都弄南山和楚贏身上,好在南山撇了一下頭,要不然非得濺他嘴里不可。

    艸,尤然,你他媽給老子停下。南山在后面吼,牽起韁繩就追。

    濺起的泥又弄楚贏身上,真是cao蛋了。

    我日,南山你等等我,艸,這兩玩意兒是野人吧,楚贏邊罵邊追,跟個老媽子一樣。

    尤然跑累了,就在那停下。

    突然后面?zhèn)鱽砟仙降暮鹇?尤然,我他媽,讓你停下你聽沒聽見。

    尤然回頭,沒聽見。

    我以為你聾了。

    怎么了?

    馬都快被你騎得飛起來了,你以為這是獨角獸,長翅膀了。

    我沒以為它是獨角獸。

    楚贏終于趕上來了,你兩過水坑能不能說一聲,我他媽身上全是泥。

    已經(jīng)開春了天氣很好,山上的植物都冒出了嫩芽,綠油油的,脆弱的可愛。年后尤然又去上班了,她想自己出去住,可是南山整天跟個雷達一樣。

    早上尤然走的時候南山囑咐了一句:下午下班我去接你,不要自己跑了。

    你不用來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來。

    我下午去市里有事兒,順便接你。

    行知道了,我走了。

    尤然剛坐到辦公室的椅子上,南山就發(fā)來了微信消息。

    南山:下午幾點下班。

    尤然:五點半吧。

    南山:我接你。

    尤然:好。

    南山發(fā)了個句號,尤然看不懂就給他回了句有病,然后就把手機放下開始工作。

    中午尤然買了份米飯,吃了一點點就飽了,下午的時候,林言的助理許蒙過來說:尤老師,老板讓你過去一下。

    什么事?

    您有一個新咨詢者。

    哦。她才剛回來就有工作了。

    語氣敷衍的很,尤然不喜歡接觸那些患者,因為接觸多了咨詢師自己都容易變的不正常。

    尤然進了那個房間,里面布局很整齊,一對一的咨詢,那個患者已經(jīng)在里面坐著了,尤然坐在他對面,許蒙已經(jīng)和尤然說過了他的名字叫魏韜,是做藝術(shù)工作的。

    藝術(shù)創(chuàng)作是自由的,所以他們的想法總是天馬行空。

    魏韜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尤然進來后他直接就說:你是心理咨詢師?可我覺得你們自己都不太正常。

    尤然不會因為他的話生氣,因為他說沒有錯,尤然滿不在乎的說:這個不是很正常嗎?

    為什么要給這世界上的東西那么多定義,我有了和他們不一樣的想法,他們就覺得我不正常。

    嗯,那你覺得你口中的那些人正常嗎?

    魏韜思考了一會兒說:我覺得我和他們不一樣。

    尤然淺淺一笑,你看,這種時候你又變成了你口中的那些人。

    還真是。

    你既然選擇了與眾不同就不要畏懼其他人對你的目光。

    魏韜的咨詢花費很大,他之前每個月都會來,但是最近比較頻繁,有時候每周都會來。

    尤然看過他的畫,很好看,藝術(shù)家好像都對某種事物有著極致的偏愛,比如他就很喜歡黑白的繪畫風格。

    但是總有欣賞不了的人,前段突然有人說魏韜的畫風太陰郁,剛開始魏韜都沒太放在心上,可是之后網(wǎng)上那些聲音越來越多,他就開始有點崩了。

    魏韜離開后,尤然去辦公室找了林言,他在和許蒙交代一些工作,看見尤然過來就讓許蒙先出去了。

    有事兒?

    不要再給我安排工作了,時間長了我怕自己變的不正常。

    林言把桌子上的材料整理好,笑著說:心理咨詢師有幾個是正常的?我找我的心理咨詢師到今年四月就整整兩年了。

    我可不像你,我沒有很強的共情能力,也做不到絕對的自我分析。

    今天是個意外。

    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尤然在這里工作就是隨心所欲,她偶爾也會去市局,都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讓別人說出他們本來不想說的話,或者讓有的人忘記一些事情。

    來這里工作純粹是因為工資高,她們的工資是按小時算的,患者必須提前半個月預約。

    下班的時候,林言說是咨詢室聚餐,大家都去所以尤然也跟著去了。

    餐廳里尤然和同事江月坐在一起,他們都點了東西,尤然什么都沒吃,她不喜歡吃西餐,就喝了點紅酒,江月說:我們都以為你辭職不來了。

    尤然對著江月一笑,怎么會,得賺錢。

    你還差錢?

    誰會嫌棄錢多,反正我不嫌棄。

    南山一直給尤然打電話,尤然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餐廳外面停了一輛邁巴赫,就很顯眼。

    其他人都有車,林言就問尤然,你去哪?我送你。

    尤然擺了擺手說:你們先走吧,我等會兒自己回。

    南山以為尤然看見他的車就會過來,可是尤然站那一動不動跟門口的石獅子一樣,南山下車摔上車門過去。

    咨詢室那些同事看著南山氣勢洶洶的朝著他們走過來,身上的那種氣質(zhì)一下子就擋不住了,他們都把門口讓開,結(jié)果南山往尤然的跟前來了,他去牽尤然的手在尤然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

    尤然松開他的手說:我沒注意手機。

    江月看著他們親密的動作,過去瞄了一眼尤然旁邊的男人   ,悄悄的問:你男朋友?

    尤然否定江月的話,不是。

    因為尤然身邊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和她如此親近的男人,南山是第一個。

    尤然滿腦子問號,他們看起來很像男女朋友嗎?南山是她男朋友嗎?好像不是吧,他們只是做過愛。

    其他人也看著南山,都拉手手了還不是男朋友,一般的男性朋友,尤然都不會讓他們靠近,可是這個靠的太近了,都快黏上來了。

    南山聽到也沒說什么,他只是當著尤然同事的面說了句:不是男女朋友,就是在一張床上睡覺而已。

    在一張床上睡覺,還叫而已。他們都一副驚訝的神情看著尤然和南山,幸好他們良好的心理素質(zhì)讓他們沒有喊出聲。

    尤然看著其他人說:抱歉,我們先走了。

    他們看著南山和尤然離開的背影,直呼好絕,帥哥美女絕對是般配,就是覺得尤然男朋友看起來有點不太好控制的樣子。

    上車后尤然跟南山坐的可謂是天南海北,尤然看他一眼,南山還直接把眼睛閉上了。

    尤然把他的臉轉(zhuǎn)了過來說:生氣了?

    沒有。

    因為我說你不是我男朋友?

    南山?jīng)]說話,但他就是那意思。

    尤然又說:那我們本來就不是男女朋友,我不能騙他們。

    她更不想騙她自己,南山從來沒有說過尤然是他的女朋友,也許他根本不需要談戀愛,尤然也不想,她覺得現(xiàn)在就挺好的,等有一天誰要是膩了,他們就可以瀟灑的一拍兩散。

    南山看著車窗,上面映出了尤然的樣子,那你想和我談戀愛嗎?

    ???

    耳朵聾了?

    沒聾,我就是在想談戀愛能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嗯?

    尤然我看你的耳朵可以下酒了,豬耳朵。

    南山也不明說,尤然也不說,兩人就耗著。

    回去的時候南山一個人走在前面,尤然就跟在后面不疾不徐。

    周六早上尤然開始收拾東西,她東西不多,其他的東西全是南山買的,她就沒帶。

    她本來是想周五晚上和南山說的,她要回家了,以后她會搬來西阾住,正好阿婆回來了她去接阿婆來西阾。

    但是昨天晚上南山不在,第二天早上南山風塵仆仆的回來,尤然看見南山就說了一句:我要回家了。

    嗯。

    這里本就不是尤然該來的地方,她總要離開的,南山把襯衣脫了扔在地上,躺在床上點了根煙,之后就沒人說話了。

    尤然最討厭這種氣氛了,她想出去透氣,手剛放在門把上,南山低沉的聲音傳來,還來嗎?

    不來。

    她回答的太干脆了,南山把手里的煙扔了說: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說要帶他回家。

    尤然松開門把說:算數(shù)。

    南山從床上起來,擦過尤然的肩膀出去了,門開的很大。

    尤然其實不知道南山說的什么,她也不記得自己承諾過南山什么,她把那天說的話全忘得一干二凈,但是她承諾過南山的她還是會做到的,只要他說出來。

    但是她記得南山為她拉大提琴,放煙花,他們還看過雪,都是她和別人沒做過的事情,她只和南山一個人做過。

    南山生氣了,他的脾氣本來也不太好,但是他從來不和尤然發(fā)火,他喜歡尤然,所以舍不得和她發(fā)火。

    尤然在等南山回來,可是他一直不回來,她總要和他說一句。

    中午的時候南山才回來,看見尤然還在,語氣不好,怎么還不走?

    尤然本來要和他說的,可是他的態(tài)度讓尤然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她的脾氣也很沖,說了句:這就走,再見。

    我讓你走了嗎?

    南山,你是不是有病。

    罵完他,尤然拿了包就走,南山一動都不動的坐在床上看著,尤然剛走了兩步,南山把水杯摔到了尤然腳邊,玻璃摔得到處都是,尤然的小腿被濺起的玻璃渣劃傷了。

    尤然看著腳邊摔碎的杯子,那是南山給她床頭放的,有時候晚上她會口渴,南山就會每晚給她床頭放一杯溫水。

    她拿著包繼續(xù)走,硬氣的很。

    南山從床上起來走過去,可以說是沖過去的,拽著尤然說:你知道你說了什么嗎?你拿什么給我承諾。

    不知道。

    尤然你真他媽是好樣兒的,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

    尤然抬頭看著他說:你是南山。

    南山又沒脾氣了,她能惹他生氣也能一句話哄好他。

    他拿了醫(yī)藥箱把尤然腿上的傷口處理好,沒什么大問題,南山非得給她裹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