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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不問朝夕(h)在線閱讀 - 黑巧綿綿

黑巧綿綿

    

黑巧綿綿



    柏翎明天下午的飛機,沒能陪他太久。

    梁池溪把他送到家門口,賤兮兮地給他拋了個飛吻:放心了,我走回去,不遠的。

    酒過三巡,腦袋有些昏沉。

    想了想今晚說的那些掏心窩的話,還有吹的冷風。

    人生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梁池溪靠在外面的圍墻上,狠狠吸了一口氣。身上的襯衫校服形同虛設,后背的砂石磨得他皮膚發(fā)痛。

    他去口袋里摸煙,卻先摸到了手機。

    愛心頭又給他發(fā)了好幾條消息。

    根本不明白你為什么那么喜歡吃北極翅,我甚至覺得它不能納入關東煮的行列。

    校后街新來了一個攤主,李昭和我說那里的煎餅果子很好吃,好饞好饞。

    后面跟著一個委屈的表情包。

    想你帶我去。

    梁池溪單手輸入一個好,摩挲一下指腹,卻沒發(fā)出去。

    太晚了。

    怕她手機沒開靜音被吵醒,也怕她明天一早起來看到時間擔心。

    他把手機放回口袋里,咬了咬后槽牙。

    忍忍吧。

    梁池溪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報地名的時候猶豫了幾秒,給了楚楚家的地址。

    放心不下,怕她因為是周末而熬夜。

    等站在她家樓下的時候,梁池溪才想起來,正門口看不到她家的燈。

    幾棟樓座錯落,燈火明亮。他瞇了瞇眼,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

    也不知道該說喝酒誤人還是美色誤人。

    他雙手插兜,手指敲了敲褲袋里的煙盒。

    怪想她的。

    走的太急,都沒見到。

    其實那家煎餅果子他們班這兩天就有人夸過了,吹得飄飄然像什么珍貴佳肴,還能加佐料,尤其是加上一塊酥脆的海苔,熱度融化后夾著松軟的餅皮、脆口的生菜一起吃,絕了。

    梁池溪聽了一耳,心里記下來了。

    海苔海苔。

    她肯定喜歡。

    一想她就寂寞,寂寞了就想抽煙。但她什么也不知道,比起一個人自由自在地墮落,梁池溪更想為楚楚收斂。

    在沒成癮之前能戒一點是一點吧。

    萬一將來有了寶寶

    他沿著斑馬線走,想到這里,笑著甩甩頭。

    還是先把她娶回家。

    嘴巴里都是啤酒的苦味,身體被酒精催的發(fā)熱,內心像是被人點了火,而火苗不斷跳躍。

    路經便利店,梁池溪一邊低頭發(fā)著微信,一邊推門而入。

    柏翎發(fā)過來一張薄荷糖的圖片。

    店員只說了歡迎光臨的前兩個字,好像說完就會死。

    梁池溪舔舔后槽牙,笑了。

    手指向左劃,是下午的時候柏翎在校門口給他拍的背景圖。一男一女,一高一低,黃昏日落時分,合襯得像偶像劇里冒著酸甜泡泡的青春男女。

    敢泡他的妹。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別墅區(qū)靜悄悄的,只有路燈在守夜。偶遇巡邏的保安,梁池溪還打了個招呼。

    門鎖是離開時的樣子,梁書言沒有過來。

    他匆匆洗了個澡,熱水從頭頂淋落。

    梁池溪用手搓出泡沫,從頸脖到胸膛,沿著分明的胸肌一路向下,水滴流過腹部肌rou,滑進鼠蹊部濃密的陰毛里。

    酒精的熾熱在身體里到處亂竄,他伸手握住根部,緩緩地揉到頭部,摸著碩大的guitou,有些難耐地呻吟一聲。

    梁池溪抬起頭閉上眼,熱水淌過漂亮的五官。他手下的動作不停,不斷來回撫摸揉弄,馬眼怒張著吐水,在白色的泡沫里混成一體。

    他想楚楚。

    想她平時生氣一言不發(fā)的樣子,想她每次下課放學乖乖坐在座位上等他來接,像一個等家長的小孩子。

    想她兩條腿跨在自己的腿側,飽滿的胸部壓下來,壓在他的胸膛,柔軟滾過的觸感令人難忘。

    他可以把手從背后伸進去,解開內衣扣,再滿滿地握一手。

    梁池溪吸著氣,只覺得氣血上涌,手速越來越快,握著粗壯挺拔的性器不斷摩擦,手心收緊著自我慰藉,可哪里夠,和插進她濕滑緊致的xue比起來,這樣的快感差遠了。

    棒身上虬繞的青筋凸起得可怖,想起她每次被頂到內里是嗚咽著求他,哭得潮紅卻情欲遍布的臉蛋。

    淚花在她眼里撲閃,她被cao得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手指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要他疼惜,要他親吻。

    楚楚。

    楚楚

    浴室里霧氣縈繞,像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緊緊捆在性愛里。

    zuoai是他唯一解壓的出口,而楚楚是他勃起的開關。

    呻吟聲沉重又低啞,梁池溪單手撐在水珠遍布的墻上,另一只手握著下體越來越快地摩擦,腦子里鋪滿了畫面,一張一張如同幻燈片放映,但每一張都是同一個人。

    她的臉是粉紅,rutou是粉紅,xue也是粉紅。

    只是他稍微拼一拼,揉一揉,插一插,她就會像含羞草一樣將他含住合攏,汁液藏在她的瓣葉里,搗得橫濺。

    想把她做成布娃娃精心收藏,又想把她放進口袋里妥善安放。

    但還是讓她做她自己吧。

    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朋友,做他身邊合襯的女朋友,做他胯下隱忍嬌喘著挨cao的性愛娃娃。

    做什么都好

    只要只要

    他收緊了虎口,略微粗糙的皮膚磨著guitou邊緣,下顎繃緊,在水聲淋淋中射出一股白精。

    梁池溪滑弄幾下,睜開眼,洗凈后關掉熱水器。

    只要在他身邊,比一切都好了。

    *

    楚楚是被鬧鐘吵醒的。

    她逢周末必熬夜,梁池溪總是苦口婆心地勸她早點睡,可惜都無濟于事。

    李昭對她的尿性了如指掌,于是約了她下午見面。

    楚楚半睜著眼看微信,有兩條是梁池溪的。

    醒了嗎?

    還有一條是十幾分鐘前:下午有空嗎?想帶你見個朋友。

    她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濕潤的眼睫。

    能被他稱為朋友的人并不多。

    梁池溪這種人,用和他接觸過的人的評價來說就是,和他玩的好很容易,但很難玩的熟。

    他太清醒了。

    周遭嘈雜的一切,物欲橫流的世界,對他來說不過是虛空。人一旦悟透了就會變得沉默,不是沒有與人相處的能力,而是沒有了逢人作戲的興趣。說的大抵就是梁池溪這類人。

    表面上平近易人,相處簡單,實際上心里的標桿樹得筆直,不講真話,更別說交心。

    所以繞是作為他的女朋友,共處于一個親密世界之中,楚楚也仍然覺得,他們之間有距離。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可合適卻不是。

    她手指下滑,是李昭發(fā)過來的她試穿各種衣服的照片。女孩子興奮地挑選著,詢問好友的意見。

    楚楚認真看完了,認真地發(fā)了一句對不起。

    *

    星巴克店員的眼睛從點單頁面中抬起來偷偷看了又看,繞是已經在機場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也還是沒辦法對眼前的兩個帥哥做到視而不見。

    兩杯冷萃,加一塊黑巧綿綿。

    柏翎的頭從手機屏幕上抬起來,我不吃蛋糕。

    梁池溪掃碼付款,朝給他遞小票的服務員說了聲謝謝,才側頭:我女朋友吃。

    楚楚推門而入的時候,裙擺被空調冷風吹得刮起。他們兩靠著玻璃墻坐,靠近門口,不僅位置顯眼,人也顯眼。

    她走過來的時候柏翎正握著杯身喝,被擋住大半視線,上一句梁池溪正說了什么話,他放下杯子的瞬間一句臟話還沒說完,余光便瞥見眼熟的面孔。

    你他媽咳

    苦澀在喉嚨里炸開,他整個人咳得肺部都在震動。

    梁池溪嬉皮笑臉地:怎么?被我女朋友美到靈魂出竅了?

    他拉著楚楚坐下,這位是柏翎,我的朋友。

    柏翎捂著胸口,手指顫抖著指著他的逼臉,你

    梁池溪眼神根本沒放在他身上,只看著精心打扮過的小女孩,濃情蜜意:不用理他,他有病。

    ?

    楚楚抽了張紙巾遞過去,你沒事吧?

    梁池溪還在說風涼話:咳不死的。

    他像小動物討好主人般,把瓷白的盤子推到她手邊:你上次不是說想吃嗎?嘗嘗。

    柏翎緩過來的時候,楚楚正拿起小勺挖了一小塊往嘴里送。見他眼神看過來,微張著嘴,眨眨眼。

    她先是迷茫,然后把慢條斯理地把蛋糕喂進嘴里,才想起來,是你啊。

    柏翎也學著她慢悠悠的調調,啊,是你啊。

    昨天你見過他了吧。梁池溪替她擦去嘴角的碎屑,是不是很像黑社會,你有沒有被嚇到?

    沒有啊。楚楚老實說,我覺得還蠻帥的。

    謝謝。

    柏翎笑了,得意地看著梁池溪,仿佛扳回一局。

    梁池溪虛捂著楚楚的眼睛朝他比了個中指。

    *

    兩個人送完柏翎登機,在機場外的大道上打車回家。

    剛上去,楚楚就盯著他的額頭看,嘴巴卻抿緊,一言不發(fā)。

    她總是這樣,想知道什么不問,生氣也不說,一個人憋在心里,或者是靜靜地看著他,等他發(fā)現,等他主動解釋,等他敗下陣來。

    磕到桌子上了。梁池溪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那塊紗布,長指輕輕摁下,疼痛就蔓延。

    哦。

    楚楚不再說話,頭看向窗外。

    她看著一閃而過的街景,梁池溪看著她。

    可能女孩子都懷有少女心思,見男朋友的朋友就像是關系達成了某種契約,而精心打扮留下好印象就是在為這筆契約加大籌碼。

    她今天穿了一條粉色的刺繡吊帶連衣裙,外面搭著一條灰色的短針織衫,挎著一個mini酒神,天生的棕發(fā)發(fā)尾打著卷,弧度恰好自然,阿瑪尼MY   MAY的葡萄甜調慢慢揮發(fā)成茉莉花調,溫柔中帶著嫵媚,剝開嫵媚卻是還未成熟的,粉中帶綠的花苞。

    梁池溪靜靜地盯著她的側臉看了一會兒,外頭胭脂般紅艷的霞陽投入她玻璃珠一樣剔透的眼瞳里,他想,如果此時此刻她轉頭,眼里倒著的影子就會是他。

    *

    車停在他們習慣分離的巷子里。

    正好是飯點,周圍的居民樓透出暖色的光,隱隱約約彌漫著油煙混著食物的香氣。是煙火氣,是普通生活里閃閃發(fā)亮的一個時間點。

    他們沿著小路走,一路無言。

    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梁池溪突然說,寶寶,我昨晚夢到你了。

    楚楚抬眸看他,夢到什么了?

    少年彎下腰來,視線和她平視。

    晚風揚起他衣服的下擺,吹得布料緊緊凸顯出他的清瘦的肩胛骨。他眉骨處被白色紗布掩蓋了一半,墨發(fā)黑眸,兩種色調相映襯,搭上他柔軟的表情,有一種痞氣的乖巧。

    想知道啊?

    好欠揍。

    于是她面無表情地說:不想。

    那我好傷心。他笑嘻嘻地,哪里有一點傷心的樣子。喜歡逗她罷了。

    我夢到,我們一起去看了富士山下堆的厚厚的雪。你還問我可不可以吃一口。

    我們還一起去了秋葉原挑手辦,你說你想要夏目貴志,我沒同意。不是很能接受一個男的被放在你的床頭柜每天陪你睡。

    梁池溪不知道什么時候收起了吊兒郎當的表情,一雙眸子濕潤中含著真誠。夜晚來了,伴隨著夏日特有的溫涼的風。吹過她的裙擺,繞了個圈又和他擦肩而過。

    可惜只待了幾天。因為你還記掛著家里的西高地。

    他的表情很遺憾,但楚楚卻愣住了。

    啊。

    家里。

    梁池溪看了眼手表,估摸著差不多是她家的飯點了。他伸出手將她被吹得散亂的頭發(fā)撥到耳后,湊過去親了親她柔軟的耳垂。

    上去吧,后天見。他說,明天也行,如果你想的話。

    楚楚的手握住包包的袋子,鏈條冰得人頭腦一激靈。

    她的心跳快如擂鼓,企圖張嘴,卻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

    他退開了幾步就要轉頭了。

    梁池溪

    嗯?

    你,要不要去我家吃個晚飯?

    *

    我的vpn掛了,斷更就是登不上。

    幾乎每一章都是三四千字,救命,四舍五入也算日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