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臨破碎
瀕臨破碎
理科考得晚,但結(jié)束得早。 梁池溪先是去便利店買了瓶牛奶,然后站在考場的樓梯間道里靜靜地等。 夕陽西沉,對面教學(xué)樓中央刻著巨大的時鐘,黑色的指針轉(zhuǎn)動,分分秒秒之間,落筆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 鈴響有人歡呼,第一個沖出考場的人看到他先是一愣,而后又興奮地跑回教室。 梁池溪隔了老遠(yuǎn)還能聽見他在和朋友吹。 一出考場就看見學(xué)神,我這次選填不會全對吧! 楚楚被人群擁擠著探出頭來,她個子矮,還是同學(xué)推了她一把,她才看到等在門外的梁池溪。 他一如既往地從容,將她拉到身邊牽起手,溫聲問她喝不喝牛奶,得到否定的回答便幫她拿著,指腹習(xí)慣性地摩挲著她柔軟的手背。 一路上已經(jīng)聽到了不少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太耀眼了。 楚楚抬眼也只能看到他的喉結(jié),清瘦的肩胛將校服撐得方正,利落的碎發(fā),分明的頜線,再往下瞥就是他布滿青筋的手臂,蘊藏著力量卻不突兀。 我收拾一下東西。 那我在外面等你。 他神色自若。 楚楚轉(zhuǎn)身走進了班級,迎面就是幾道視線,先是從她的臉上掠過,而后轉(zhuǎn)向她的身后。 楚楚將手里的試卷稍微攥緊了點,她將東西凌亂地往包里一塞,拉書包的拉鏈好像是在將理智綁在身上。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很想發(fā)脾氣。 忍著情緒的最好方法就是沉默,至少對她來說。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過多的對話,還是保持著奇怪的頻率,梁池溪問什么,她就答什么。 終于他問到了,今晚要不要去他家? 考試周后就是一個周末,有所不同的是楚楚家里沒人在。 本來理所當(dāng)然的纏綿,在此時此刻裂開了一條縫隙。 楚楚看著梁池溪漆黑的瞳孔。 她知道他想聽什么,她也知道她應(yīng)該怎么做才對。 可是天生的執(zhí)拗和固執(zhí)像一把枷鎖扣在她的頸部,說真話會死,主動開口會死,只要將自己的感情稍微泄出安全范圍內(nèi),她就馬上會灰飛煙滅。 * 正值盛夏,燥熱得可以。 六點的太陽還掛在錯落樹影之間,光透過奶白鏤空的窗簾投在她的臉上,楚楚輕喘著呻吟。 一聲一聲嬌弱又尖銳。體內(nèi)好像有巨浪在翻滾,而梁池溪就是左右她搖擺的人。 巨碩的roubang插在粉嫩的xue里,層層被破開的軟rou爭先恐后地吸附住他。梁池溪輕輕吸著氣,伸手握住她飽滿圓潤的整個乳球,低沉的音調(diào)說著放浪的話,好緊啊,又濕又滑。 她被插得搖搖晃晃,人躺在地毯上如同瀕臨脫水的魚,微微張著小口想呼吸得更多,身體里埋藏著guntang的欲望,不斷噗噗而出的yin水流進雪白絨毛之中。 楚楚伸出手想抓住點什么,卻被會錯了意。他的吻落下來,和他的身體溫度一樣高。 她承受著口舌的糾纏和他的挑逗,交合處越來越激烈的水聲繞在耳邊,她羞恥地去逃,卻被梁池溪扣著腰拉回來,cao得更深。 她抬眼還能看見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搭著梁池溪脫下來的校服,明明半個小時之前那布料還是整齊分明的,現(xiàn)在上面的褶皺就像極了一塊破布。 野獸脫下了外皮,露出尖銳又可怖的獠牙。 可如果見多了他衣冠楚楚的漂亮外表,獠牙再奇形怪狀也惹人稀奇。 只是那獠牙沒有將她撕碎毀滅,反而輕輕磨蹭著她嬌嫩的肌膚,流連之處皆是紅痕。 野獸的背部都是因為劇烈插弄而沁出的汗,他好用力,幾乎要將她狠狠釘在地毯上。楚楚只覺得下體都快發(fā)麻,一遍遍過電般的快感躥過她,小腿一抖就是大灘清液往下淌。 偏偏他還埋在她瘦小的肩窩一遍遍哄著她,好聽的情話說盡,把rou體城池全部侵占,最后心滿意足地射進安全套。 晚飯吃的意面。 rou醬拌在上面可口得不行,楚楚小口地吃著,眼前是熒藍的屏幕,上面在放著。 說的是一個熱愛小提琴的音樂家,因為失去了心愛的小提琴,決定絕食八天自殺的故事。電影的末尾說,他去世的那天,愛他的人和他愛的人都在身邊。 碗是兩個人一起洗的。 楚楚不懂他一個注重效率的人為什么要做這么沒效率的事情,從后面環(huán)住她,兩手重疊住,一個一個碗慢慢刷干凈。 是很溫馨。她心想。 她喜歡的。 這樣的氛圍。 如果梁池溪微硬的下體沒有一下一下輕輕頂著她就好了。 roubang的輪廓陷進臀縫里,他挺動著腰部緩緩磨蹭,手里都是綿密泡沫,兩只手都插進她細(xì)小的指縫里扣住她,根本不許逃。 很疼。 楚楚悶悶地說。 她沒撒謊,腿根的淤青看一眼都心驚。 他溫?zé)岬臍庀@進衣服里,是他嘴唇貼上來,舔了舔她耳后的肌膚。 不做。 可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又在那發(fā)情,抓著她的手就往下拉,捏著她的手掌要她攥緊點,又要她叫,又要摸胸。 上下其手,楚楚衣服凌亂地被他摁在床頭。她終于忍不住控訴,你性欲能不能別那么強? 那你呢? 他才射完,眉眼之間是柔緩的,抽過紙巾替她擦手。 你的嘴巴能不能別那么硬? 楚楚不說話了。 也不看他。 任由他把垃圾處理掉,任由他掰過自己的臉被迫四目相對。 她確實有些怕梁池溪的。倒不是因為別的什么,只是他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縈繞在他身邊的優(yōu)越感,和揮散不去的疏離,都讓人懼怕。 這樣的人,遠(yuǎn)觀不敢褻瀆,近看又害怕失去。 此時此刻,他那雙黑得如暈不開的墨一般的瞳孔里倒映著一個她。 他的眼神狠狠地鎖住她。 一點不許她逃。 這個認(rèn)知讓楚楚掙扎,她努力地將頭扭過去,去逃避那道視線,去逃避他們之間存在的一切問題。 梁池溪感受著那道微小的阻力,放松了一點力道,卻仍然不肯放手。 他有些低落:如果今晚你沒有留下來,你是不是就打算冷暴力我了? 他問得直白。楚楚的心卻像是被銳刀狠狠破開一個口子。 因為梁池溪說得對。 這確實是她的作風(fēng)。 哪怕她不想。 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打算什么都不說? 可我又有什么可說的。 她終于自暴自棄,愿意抬起眼來直視他。連語氣都帶著自嘲。 那你就一點沒有想要問的嗎。 梁池溪的聲音一點一點低下去,楚楚看著他喉結(jié)緩慢地上下滾動,就像巨石滾過心臟,壓得心跳驚恐飆升。 從在一起開始,你就是這樣。他不像責(zé)怪,反而更溫柔,關(guān)于我的一切,你好像一點都不想了解。 其實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不是這樣的。 梁池溪也反復(fù)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她只是膽小,她只是怕輸,她只是不善言辭,不是真的不在意。 可到底該怎么忽略呢,那些她逃避的瞬間,錯開的視線,縮回去的雙手。 我想你自己告訴我。 楚楚說這些話都覺好無力。 太蒼白了。 不該是這樣的。 可她實在不知道有什么可說。她確確實實是被動地希望把一切都交給他,希望他可以把握好戀愛尺度,坦白和忠誠。 她也知道戀愛需要保鮮劑,不罕見,不過是一些幼稚舉動和甜言蜜語。 怎么就這么難。 對不起。她小聲道歉。 她不怕梁池溪責(zé)怪她的木訥和笨拙,比起爭吵,她其實更害怕沉默。 可她卻總做沉默的一方。 他的手漸漸松開了。 她喃喃自語,不是戀愛不好,是我不好。 就到這吧。 梁池溪吸了一口氣,別再說了。 他細(xì)細(xì)地端詳著她的模樣。 她身上披著半截棉被,藏藍襯得肌膚勝雪,雪上是他載的梅,密密麻麻連成一片曖昧的紅艷,棕發(fā)凌亂,唇瓣微腫,是漂亮的,也是瀕臨破碎的。 再說估計這沒心肝的就得提分手了。 她的頭低下去,就像落下去的心。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梁池溪盯著她腦袋上那個小小的發(fā)旋,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生硬,你不要給我想什么,對,這樣才對,梁池溪這么好的人早應(yīng)該有更好的選擇,是我做的不夠好,有今天也是我自己活該,是我不識好歹沒有珍惜。就算分手了,我也不遺憾了。 他粗暴地扣過她的腰,將她摁進guntang的懷抱里。 不準(zhǔn)想。 他好像又褪下了儒雅的外皮,背上長出粗糙的皮毛,獠牙變異,成了真正強取豪奪的洪水猛獸。 你配得上。 你該想的是,怎么樣安安穩(wěn)穩(wěn)地待在我身邊。 * 又是三千字。 多給我投豬豬嗚嗚嗚嗚。 俺的微博是@暈暈雀,更新報時,沒報就是沒更。登不上的時候清水會先發(fā)在微博。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