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鬧劇
29.鬧劇
溫彧雷厲風(fēng)行地手段委實教那些個大臣喝了一壺,不過是幾日光景,原先光鮮亮麗地門戶一個個迅速衰敗下來。 貴妃愈發(fā)坐立難安,又是下帖又是親自登門,卻連公主府的門都沒能踏進(jìn)過,更別提見上溫綰綰一面。 溫彧也接連幾日未曾回過府,溫綰綰原就不愿意見他,連初七多嘴提上一句溫彧今日又做了什么事,她都會生氣的直接將人遣出去。 足腕掛著的小鈴鐺無時不刻不在教她曉得,她便是溫彧掌心的小家雀,是他揮之既來的玩寵,他所謂的不再乎常倫的情愛也不過是貴胄間的齷齪情趣。 溫彧忙著肅清朝堂,顧清風(fēng)倒是因此得了閑,難得的在公主府里以自個的身份躲了回懶。 “殿下好雅興?!鳖櫱屣L(fēng)撩起衣袍席地而坐,抬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眸望向坐在一側(cè)許久的溫綰綰。 溫綰綰好似不曉得身旁多了旁的氣息,自顧自的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 她一手摩挲著白玉瓷的茶杯,一手擒著釣竿,學(xué)了風(fēng)流雅士的作態(tài),靜靜等著一條愿意上鉤的魚兒。 “殿下難道一絲也不想知道陛下在做什么嗎?”顧清風(fēng)好奇道。 溫綰綰心知魚兒上了鉤,也不急著將釣竿上抬。 顧清風(fēng)卻是沒有她那般的好性子,憋了這好些時日,他當(dāng)真是愈發(fā)瞧不清這小公主了,“陛下他——” “本宮不想知道?!睖鼐U綰甫一開口就將顧清風(fēng)后頭的話悉數(shù)堵在喉口,半吐不吐的很是難熬。 顧清風(fēng)愣了片刻,許是沒料到會被溫綰綰如此直言的噎住。 良久,他才舒展了眉眼,啞然一笑:“是臣越界了?!?/br> 溫綰綰輕佻了眉,這才給了他些許好顏色看,纖纖玉手推了推茶壺道:“顧狀元自便?!?/br> “臣委實看不透殿下?!鳖櫱屣L(fēng)默了半晌道。 溫綰綰笑著輕聲回他:“顧狀元又能看得透誰呢?” 顧清風(fēng)輕嘆一聲,雙眸望著平靜無波的水流出神。 二人相顧無言,一個垂釣一個品茶,一晃眼這日頭都漸漸西移了。 原想著要收桿作罷,只溫綰綰耳尖,聽得稍遠(yuǎn)處似有腳步聲徐徐漸進(jìn)。 “顧狀元,本宮想了許久,覺得聽你一言倒也不是不可。”溫綰綰邊說邊往顧清風(fēng)那處湊近,“只是,這等子要事,想必——唔……” 溫綰綰似是一著不慎,踩上了自己的裙擺,整個人猝不及防跌入顧清風(fēng)懷中。她茫然地抬頭,又恰好粉唇擦過顧清風(fēng)瘦削的下頜。 下頜拂過的濕潤只一瞬就教顧清風(fēng)心頭停跳了片刻,他霎時漲紅了臉,雙手無措地抱著溫綰綰嬌軟的身子。 忙完政務(wù)趕來的溫彧鐵青著臉色從顧清風(fēng)懷中將溫綰綰拉到自己懷里,凌冽的眉眼如臘月的寒霜直直掃向倒在地上衣衫凌亂地顧清風(fēng)。 “顧清風(fēng)!”壓低的嗓音掩不住深藏的暴怒,顧清風(fēng)的神思一瞬間回籠,他忙跪在地上:“是罪臣冒犯公主,罪臣該……” “是本宮眼盲不慎踩了裙擺,若非顧郎君相幫,本宮安能站在這里?!睖鼐U綰蹙著眉,雙手抵著溫彧的胸膛,那人的氣息盈著她的周身令她分外不適。 “不,是罪臣沒能……” “夠了!”溫彧怒喝一聲,攔腰抱起溫綰綰徑直向二人的臥房走去,顧清風(fēng)沒有他的旨意只能一直跪在原地。 溫綰綰垂眸,心道了句得罪。若非她故意為之,顧清風(fēng)也不必有此一遭。 這一路上她在溫彧懷里一直默不作聲,卻面含心憂的模樣,委實惹惱了溫彧。 溫彧一腳踢開臥房的門,揮退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了一地的奴仆,才將人壓在床榻上,抬起她的下頜,直視著她無波的雙眸:“溫綰綰不過幾日未見,只要是個男子你都能投懷送抱了嗎?” 他醋意橫生,過口的話也未多加思考。 溫綰綰不自覺捏皺了身下的被褥,勾唇冷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這還不夠,她又道:“顧郎君原本就該是我的夫君不是嗎?” 溫彧俯身一口咬在溫綰綰的粉唇上,他咬得又急又狠,血腥味霎時就在齒間充盈。 溫綰綰只當(dāng)是條發(fā)了瘋的畜生在她身上作亂。 衣襟被扯開,肚兜的系帶松松垮垮地掛在脖頸,精致的鎖骨上添了不少顏色極深的吻痕。 溫彧埋頭在她頸間啃吮著她嬌嫩的肌膚,動作粗暴且強硬,絲毫不顧她的孱弱。 也不曉得身上的瘋狗鬧了多久,溫綰綰執(zhí)著的睜著雙眸,一動不動的躺在床榻上,面上無悲無喜。 溫彧不知何時停下了動作,他的手指倏地壓在她的眼角,在她眼尾處細(xì)細(xì)地?fù)崦骸熬U綰怎么不哭了?” “鬧夠了嗎?”溫綰綰冷聲:“鬧夠了就從本宮身上滾下去?!?/br> 他在她眼里不過是一場鬧劇。 溫彧頹敗地垂下雙眸,連日來的疲乏感一瞬間涌上心頭,他啞著嗓子將溫?zé)岬氖终戚p觸在溫綰綰的臉頰上:“你同他是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