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初次見面
3.初次見面
親愛的爸爸: 你好嗎?我很好!從今以后要一起生活,請你以后多多照顧!不過爸爸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放在客廳里那張我小時候穿芭蕾舞服的照片,能不能收起來呢挺尷尬的,之前沒有別人看到過吧? 還有,你知道嗎?那天在高鐵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嗯我是說,不是我長大后第一次見到你 是什么時候?不告訴你! 祝你每天愉快! 愛你的 貝貝 三個月前 寒假的時候,林綺羅與鄭少聰正是打得火熱的時候,準備要領證,自然需要更多的二人世界空間。因此程思貝便答應了幾個同學的邀請,一同去帝都游覽長城和其他景點。 那天是旅游的最后一天,大家都在把握時間買土特產(chǎn)、紀念品。她沒什么想買的,便一個人點了杯抹茶,拿出背包里的畫本和畫筆,坐在星巴克消磨時間。 當時她是想要畫些什么特別的,所以坐下來便開始四處張望,找找素材。沒多久就看到了坐在玻璃窗旁邊的他... 那時候他的頭發(fā)比現(xiàn)在短一些,掛著個墨鏡,臉沒看得那么清楚。因為天氣冷,他還穿著一件連帽子的白色衛(wèi)衣,一件長外套放在椅子旁邊。 他的面前放了一杯咖啡,悠閑地呷一口,好似沒什么事純粹為了喝杯咖啡,但是看久了又好像他不經(jīng)意地瞄了一眼手表,興許在等著誰。 他的輪廓線條很優(yōu)美,不知不覺她就把他鎖定為自己的模特了。 她不懂咖啡,去咖啡店也從沒喝過咖啡,于是還悄悄跟店員小jiejie打聽他喝的是什么。小jiejie非常流利爽快地回答:那是coffee tte,牛奶咖啡,好幾位小jiejie小meimei都來問過了,喜歡牛奶咖啡的人都好溫柔浪漫的哦,meimei要不要試試看? 正在猶豫的時候,其中一位同學凌千緒回來了,本來是約定兩小時后再回來的。千緒算是跟她比較合得來的同學,大概是覺得不應該讓她落單,所以那么快又回頭找她。 貝貝,還沒買喝的嗎? 買了,正在考慮買第二杯。她隨意的回答,不想被對方知道她傻傻地在向店員打聽一位不認識的男子。 她們一起回到她的坐位時,坐在窗邊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上Я怂緛硐牍钠鹩職獍褎倓偖嫷漠嬎徒o他。 她畫畫有7、8年了,是多年來唯一仍然保留著的興趣班,參加過幾次藝術考試,但是考過八級之后就沒考了,因為沒打算考藝?;蛱亻L生,因此對藝考并不上心。她的老師倒很支持,說藝術不能隨便打分數(shù),要用作品來說話。只是作品的話,她至今還沒什么特別能拿出手的。 那一天的相遇,在她心里是遺憾的,往后幾個月腦里也不斷回放。她不止一次想,如果凌千緒沒過來找她,那么她是否就真的能借著送畫跟那人搭上話。 最讓人心生悔恨又難以自拔的,便是假如. 然而,從今以后那幅畫和她那時候的心意。只能永久鎖在柜里,再不能見天日了。 程思貝的行李不多,就一個行李箱,還有一個背包。程允諾拉著行李箱,走了一段路便帶著寶貝女兒到了他的車旁。他開的是一輛新款的橘橙色農(nóng)夫車,平常后面用來放工具和運花。 不錯,雖然看起來一點不像,但他現(xiàn)在的工作便是花農(nóng)。這個程思貝是知道的,爸爸執(zhí)意留在這邊做花農(nóng),完全拋下放洋留學那些東西,從頭學習做花農(nóng),偏偏一做便做了十年,讓林綺羅恨到不行,卻一點也改變不了他。 不喜歡這車嗎?程允諾問她,自從知道她要搬來跟他住,他便開始預備,卻沒想起來小姑娘可能不喜歡這樣的車。 沒有,我喜歡。她的臉一紅,說完準備自己打開車門,程允諾已經(jīng)先她一部走到她面前,幫她先把背包拿下來,連同行李箱放在后坐,然后小心翼翼地護著她坐上了副駕駛。一切妥當之后,才回到車上準備出發(fā)。 思貝的肚子餓嗎?要不要先去吃些東西再回去?從見到她的時候他就覺得她太瘦小了,坐了那么久高鐵,真怕餓壞了她。 貝貝 程允諾一時沒會意,直到程思貝再說了一次。叫我貝貝 他從善如流,并未有執(zhí)著。那我的貝貝小姑娘,怎么樣,要找家店先吃嗎? 他的語氣輕緩,甚至讓人有種甜蜜的感覺,幾乎讓程思貝產(chǎn)生錯覺。隔了一會她的小腦袋瓜才能正常思考運轉:回去要多久? 一個多小時。 那還能接受,先回去再吃吧雖然在車上她就沒吃過什么,但是她就是想馬上回到家,不想再中途折騰。 好雖然是這么說,但是他還是在扣上安全帶前,轉過身從后坐里拿出兩個紙袋給她,其中一袋里面有一件三文治,一瓶鮮橙汁。另一袋里面是一整袋忌廉泡芙,都是現(xiàn)在女生之間流行喜歡的。 來的路上買了些,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可能放冷了,你挑喜歡的隨便吃一點。累了就睡一會,到了爸爸會叫你。 拿著兩袋子東西,她一點沒感覺餓了。只感到眼睛熱熱的,她不敢眨眼,怕眼淚掉下來。她只能轉過了頭一直看著窗外,假裝窗外有什么精彩的好看的,一直都沒回過頭來。 不想吃嗎? 不是我吃她回過頭來,為了不讓他發(fā)現(xiàn)異樣,她迅速地把手放進其中一個紙袋里,摸到一個小泡芙,她立馬便塞進了嘴里。 好吃謝謝爸爸她發(fā)現(xiàn),再次叫爸爸,竟并不那么困難。即使是,她明明知道自己沒法單純地把他當成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