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魚rou
022.魚rou
米哈伊爾覺得自己好像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電流持續(xù)了半分鐘,他渾身骨頭都好似開裂了,呼吸間仿佛能嗅到皮rou燒焦的味道。她抓住他的頭發(fā)和他對視,目光瘋狂而冷靜。 就是這樣。 過了許久,她突然興高采烈了起來。她解開了他的束縛,拉他起來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圈,再抱住他,癡癡道:米哈伊爾,你不知道你離開了多久,我好想你。 不。 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她像以前那樣舔了舔他脖子上的刺青,抬頭又皺起眉頭。 啪 她給了他一巴掌推開他,憤怒又焦躁不安地說:不,你不該是這樣的。 米哈伊爾握著椅子扶手勉強(qiáng)站住,突然覺得有些荒唐。 阿芙洛,你喜歡什么樣子我都可以做。 我不需要。她固執(zhí)道,我不要你。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你! 她不要他。 米哈伊爾難以理解。 聽著,阿芙洛。我知道我做錯了事,你要我付出什么代價都可以。但是,我只是我,銀面鬼和米哈伊爾從來都是一個人。你喜歡的、想要的本來就只有我。他堅持道。 她咬了下唇,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 我不想不想她抱著他卻好似在想念另一個人。她明明知道從頭到尾都是他、只有他,卻偏執(zhí)地把他一分為二。 閉上嘴吧。他被她拽著踉蹌了幾步。 她把他抵到桌子邊上,隨手從桌子上挑了個手指長的釘子,在他手上比劃了一下,認(rèn)真思考著,米哈伊爾應(yīng)該不需要這么靈活的雙手吧? 他手上有長期使用熱兵器和冷兵器磨出的繭,曾經(jīng)他為了取信于她,利用微型炸彈將自己雙手炸到血rou模糊,重新生長的血rou掩蓋了這些痕跡。 但這兩年那些繭又有些卷土重來的趨勢。 她拿起錘子,將釘子釘進(jìn)他右手手腕。砰砰砰幾下,合金材質(zhì)的桌面被砸凹了個坑。釘子穿透他手腕,擊碎他腕骨,鮮血濺到她臉上,慘白的燈光變得有幾分瘆人。他能聽到骨頭裂開的聲響,咬死了嘴唇才沒叫出聲來。 阿芙洛,難受。他一腦袋栽到她肩膀上。 以往她也會用尖銳的東西弄傷他,有時是不小心,有時是故意,但每次過后她都會纏纏綿綿地?fù)嵛克?,或是親吻或是zuoai。米哈伊爾轉(zhuǎn)過頭,嘴唇貼著她肌膚,輕聲呢喃她的名字。 沒事了,我的米哈伊爾。她摸了摸他的腦袋,手滑到他腰上摟住輕聲安慰他。 燈光白得刺眼,弄得他有些恍神,但也許他是疼得恍神。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是什么樣子的嗎?他聽見她的低語聲。 嗯,我那會兒還不認(rèn)識你,也沒想過后來我們會我找了很多你的資料,資料途徑不一,卻都在佐證你是個惡貫滿盈、心狠手辣的小惡魔。惡人我見了不少個,我也幻想過你的樣子,卻獨獨沒想到你會這么 好看?她隨口回了一句。 他搖了搖頭。 溫暖。 在見到她之前,他已經(jīng)在黑市上徘徊了幾周,扮演一個屢次逃出屢次被抓回去毒打的被拐人口。所謂黑市并不在某個地方,而是所有見不得光的交易的統(tǒng)稱,有門路的人自然找得到買賣雙方和貨物所在。他們本來的計劃是想辦法和阿芙洛的人牽上線,由他們的線人把他當(dāng)作禮物送過去。而他屢次三番逃走的戲碼一是因為從資料上來看,他們判定會反抗的人才能引起像阿芙洛這樣的人的征服欲和興趣,二是這一人設(shè)也方便他之后干出格的事。這期間自然也有其他人想要買他,但會被線人以已有買主的理由回絕,回絕不了的會被威士忌他們通過暗殺或制造其他的麻煩攔住。 那天他逃出來、預(yù)備被人抓回去時撞上了騎著摩托車的阿芙洛。當(dāng)然,他那會兒并不知道這個擋住他的年輕女孩就是阿芙洛。 她一條腿支在地上,摘了下頭盔,沖著他一揚下巴,上來。 他鬼使神差地坐上了她的后座。 她帶他輕車熟路地穿過那些錯綜復(fù)雜的細(xì)窄巷子,甩脫了追來的人。很久以后他了解到她小時候有段時間就和她母親生活在那片混亂無序、骯臟透頂?shù)睦吓f城區(qū)。 后來她在某個湖邊停下,點了根煙問他 那些人干什么抓你? 你叫什么名字? 啞巴? 不是。米哈伊爾當(dāng)時滿腦子都在想他現(xiàn)在怎么回去。 跟我走吧。她捏捏他的臉,神色張揚,眼睛明亮。 盡管他應(yīng)該早在訓(xùn)練中就已習(xí)慣了疼痛,但她小心地?fù)崦砩蟼跁r他還是感覺到了自己對痛楚的倦怠。 會連累你。他不好多說什么。他自然看得出來她應(yīng)該不是什么普通人,不然不會遇到這種事不想報警,反而如此淡定地想帶他回去。 她聞聲輕蔑地一笑。 他倒是并不擔(dān)心她帶他走,大不了他找機(jī)會從她手里逃出來就是了,索性他也就沒再跟她爭執(zhí)什么。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在她的住處見到她身邊的幾個女人 從哪撿的小狗?那個個子很高滿身刺青的女人津津有味地打量了他幾眼。另外兩個女人一個年齡約莫三四十歲、跟她長得有兩分相像,一個有著黑色頭發(fā)和棕色皮膚,長相十分漂亮。 米哈伊爾頓時明白了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