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和你同歲
第二十三章 我和你同歲
二人手指相觸,男人極快地移開,又厭惡似的別開眼神。 許臨清頷首,道:沈?qū)④妱e來無恙。 嗯男子從喉嚨里哼了聲,當作對她的回應(yīng),許臨清對他的敷衍并不在意,依舊笑意吟吟的招呼他們進屋,還給隨從們也倒了酒。 冬夜冰冷,喝了熱酒身子也活絡(luò)起來,幾位隨從喝的舒暢,沈銘并不喝,只是四處看了看這屋內(nèi)的陳設(shè)。 不夸張地說,比起京城的宅府,這里簡陋得像馬廄,他眼神挑剔,眉頭略微皺起。 想不到曾經(jīng)錦衣玉食的京城貴女,淪落至此。 當年許氏一家叛敵,被圣上徹查,及時止損,我軍才得以保全主力,城池邊關(guān)不至落入敵國賊子之手,護得京都安。 沈銘道:你這屋內(nèi)有人。 他聽見了鼻息,雖然微弱,但卻透露著緊張。 沈銘起身,自顧地往門走,許臨清止道:是我的夫君們。睡得正熟,還請將軍讓他們睡得安穩(wěn)。 沈銘停下腳步,似是不敢相信地回頭,道:你說什么? 他眼神里有一閃而過的狠意。 許臨清想,若是此處只有他二人,自己此時應(yīng)當被他掐著脖子,瀕臨窒息。 她裝作沒有看見,自然道:沈?qū)④姙楹稳绱梭@訝,我今年已然二十六了。按理說也該有夫侍了罷。許臨清笑著,沈銘卻沒有感受到一絲退讓。 門就在面前,他卻沒有繼續(xù)推,他的內(nèi)心好像也在隱隱逃避。 他道:我和你同歲他還要說什么,卻及時止住,許臨清疑惑望向他。 雖然不知道他要說些什么,許臨清還是捧場的回道:是的, 沈?qū)④娕c我同年的。算來已經(jīng)快六年沒有見到您了。 沈銘回到位置上坐下,敷衍的嗯了聲。 許臨清見他神色冷淡,也不再攀談敘舊,默默地添酒。 她和沈銘其實也沒什么好聊的,他是皇帝座下的威武將軍,當年也是他及時增援,裕狄關(guān)才堪堪保住,救下了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自己。 除此之外,他們沒什么交集。 那年她二十歲,被定罪,被趕出朝廷,被血洗家族,只留她一個。 皇帝沒能把她一起除了,是因為母親身邊的一位副將將她的嫌疑全攬到自己身上,這位副將并非秦靄禾一派軍系,而是皇帝親派,朝野上下都無法從女副將的供述與證據(jù)中尋找到一絲瑕疵。 于是,她以毫不知情為由被摘了出來??粗睂⒌纳袂?,她突然明白軍營之中為何女人一直在跟秦靄禾唱反調(diào),鬧紅臉。 許臨清臉上的血污還沒有干涸,身上的傷口在滲血、結(jié)疤中反復(fù),她清晰的看見皇帝臉上的不甘,是啊,明明可以一個不落的把她們一家全部除掉。 可是卻要留一個 罷了,皇帝換了臉色,只是不成大器的廢物。 沒了兵符,沒了家族,她還能用什么來報仇呢,所以就算她知道真相又怎么樣。 出了皇宮,他有一萬種方法將她除去。 她一步一步走出來,延康殿、中和殿、熙珂殿直到走出皇宮,她的眼眶瞬間濕潤,因為許臨清忽然明白,自己沒有家可以回了。 陽光好亮,她的淚水混著血污,凄慘開一片痕跡。 你這六年去哪了。沈銘問,皺眉地看著四周。 許臨清了然,沈銘雖是將軍,但卻得皇帝恩寵,一年只有少數(shù)幾月去安穩(wěn)和順的疆域鎮(zhèn)守,沒有艱苦的生活過。 他對自己生活的環(huán)境不滿,可他不知道,這已經(jīng)是她這六年最舒適安穩(wěn)的家了。 許臨清回道:也沒去哪,四處看看罷了。 她躲朝廷的走狗爪牙,這些年并不好過,好在她活下來了。 是啊,她活下來了。 是的,我回來啦。 希望遲到的我還可以得到代表你們喜歡的珠珠 以后要每天來看更新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