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性
63 性
沈醉桀放大了電視的聲音,但是水流聲還是偷偷鉆進耳朵,沒來由的,他有些心煩意亂,眼睛瞥見沙發(fā)上的抱枕,拿了兩個,胡亂地抵在頭的兩側(cè),算是徹底隔絕了水聲。 柏瑜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電視里的主持人手里拿著一個護眼儀,大喊著不要998只要188前一百位打電話的幸運顧客減88,而沈醉桀整個人像狗一樣趴在沙發(fā)上,屁股撅得老高,兩個抱枕蓋在頭上。 你在干什么。 沈醉桀猛地從沙發(fā)上跳起,柏瑜把臉上的碘酒都洗掉了,傷口的邊緣微微外翻著,露著白rou。 你怎么用水洗了??!他跑到柏瑜身邊,會留疤的! 柏瑜滿不在乎地說:留就留吧。 沈醉桀跑去廁所,又找了一通,拿出來一塊紗布和醫(yī)用紙膠帶:那起碼還是包扎一下吧,不然很容易碰到臟東西發(fā)炎。 傷口并不算大,但是有些長,最后柏瑜還是半邊小臉都被紗布蓋了起來。 沈醉桀看著自己的杰作,還是很滿意的,他摸了摸柏瑜的濕發(fā),去給她拿了一個吹風機,讓她快把頭發(fā)吹干,然后自己抱著浴巾,進了浴室。 柏瑜拿著吹風機,愣愣地吹了一會兒頭發(fā),手摸上紗布,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今天木曲亭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打完之后,她揚著手愣住了,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柏瑜的頭被打得有些偏過去,她轉(zhuǎn)過來,冷冷地看著木曲亭,臉上有血滲出來。 木曲亭這才意識到,她的手里還握著一張已經(jīng)被她撕扯得爛皺的照片,鋒利的邊角從柏瑜的臉頰上劃過,劃出深深的傷口。 我,小瑜,我不是故意的她有些慌神。 這種無措讓柏瑜覺得無力,也難以理解。 很多時候,大人極力隱藏的事情,一舉一動落在孩子眼中,早已昭然若揭。 柏瑜的爸爸單位里每年都有元宵節(jié)晚會,今年也不例外,她對于這種活動毫無興趣,但是白翰澤卻熱衷于帶女兒來湊熱鬧,他一直以這個好成績的女兒為傲,尤其喜歡帶她來同事們都聚在一起的活動。 今年的元宵節(jié)晚會還格外的盛大,不知道單位領(lǐng)導抽了什么風,居然租了一個體育場,除了自己人準備了幾個節(jié)目之外,主要是邀請了一些小明星來表演,甚至還吸引了附近的一些居民來看。 觀眾席亂糟糟的,大家大聲聊著天,柏瑜坐在白翰澤給她留的前排位置上,托著下巴,皺著眉頭,這些聲音吵得她頭大。 她打算躲到后臺去,這樣想著,就行動了起來,因為請了幾個三線小明星,后臺有一些管理人員把手著,但是他們早就認識了柏瑜,她走進去絲毫沒有阻攔。 人們忙碌著換衣服,化妝,她走了幾步,走到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看到一個房門上寫著器材室,就推門走了進去。 一對男女正糾纏在一起,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兩人吻得難分難解,推門的聲音打斷了二人,他們抬頭。 小,小瑜?白翰澤的聲音中帶著不可思議,坐在他腿上的女人看向柏瑜。 柏瑜記得她,是一位姓張的阿姨,她對這位張阿姨印象還不錯,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而且是唯一從來不會問她類似于爸爸mama更喜歡誰之類弱智問題的大人。 女人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白翰澤猛地站了起來,把她從腿上推了下去,女人有些沒有站穩(wěn)腳步,似乎扭到了腳,呼痛了一聲。 你們zuoai了嗎?柏瑜問道,她本來腦中浮現(xiàn)的第一個詞語是性交,但是好像這個詞有些過于書面,于是她修改了措辭。 你說什么呢?白翰澤臉上有些慍怒,你懂什么? 她其實懂得很多,她看了很多書,有些書里描寫了男人與女人性交的故事,但是那些書都很奇怪,男人總是進攻,女人總是防守。 她也懂現(xiàn)在的情況,她也看過關(guān)于婚外性的描寫,往往是男人不忠于婚姻,而被推到臺前的卻都是可憐的女人們,原配和第三者撕扯著彼此,而最應該為這場背叛負責男人卻巧妙地把戰(zhàn)火引到女人身上從而得以隱身。 柏瑜有點可憐這個蹲坐在地上捂著腳踝的女人,她無視了白翰澤,走上前去,向她伸出手。 女人看柏瑜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還是握住了她的手。 柏瑜搬了一把椅子給她,讓她先坐下,白翰澤看著這一切,有些失語,不知該說些什么,最終無力地說出:我只是一時糊涂 女人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翰澤,柏瑜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也會回去勸mama糊涂一下的。 白翰澤在心里想過無數(shù)種柏瑜可能會有的反應,卻萬萬沒有想到是這種,他不由得怒從心起,壓抑著怒火,從嗓子眼中擠出一句話: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