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 欲
禁 · 欲
唐仕羽擅長的死纏爛打和胡攪蠻纏這次沒有派上用場,孟初意志異常堅定,甚至沒有給唐仕羽的行李箱進主臥的機會。 或許是因為她意識到另一個選項是唐仕羽成為殺人犯,而她會死在這張床上,其間的區(qū)別只是唐仕羽松不松手而已。 車上憋悶著的話也不想說了,孟初把唐仕羽的包翻了個遍,留意所有藥片一樣的東西,她知道那會對人的精神產生怎樣的副作用,她不僅自己不想再經歷一次,也絕不允許身邊的人受那樣的磨難。 孟初回過頭,看見唐仕羽拉著行李箱一起躺在門廊,覺得這個場景有些似曾相識沈清越在酒店大堂,也是這么躺著等待她的。 孟初走過去,居高臨下的視角給了她掌控一切的錯覺,然而目光所及,唐仕羽的手幾乎能蓋住她整張臉。 窒息的感覺重新回到她的記憶當中,她發(fā)覺這天生的力量對比就是會對她構成威脅,即使她相信唐仕羽永遠不會傷害她,她也不能相信荷爾蒙,腎上腺素和永遠混沌漂浮的潛意識。 孟初就這樣看著他,委屈的他,光腳踏上了他仰躺著的側臉。 唐仕羽起初以為這是示好的信號,他甚至很快就起了反應,渴望她的踩踏,渴望含住她的腳趾,一粒一粒。 然而,孟初沒有在他漲紅了的臉頰流戀,而是足尖磨蹭向下,直到踏著他突出的喉結,用半分氣力踩了下去。 唐仕羽悶哼一聲,像蛇被打了七寸,臉上確是痛苦的神色,腰下寬松的工裝褲卻也被頂得更高了。 抱著她的腳,僅有的半分理智也被新長出來的陌生的精蟲吞沒,唐仕羽還想讓她也去慰問一下今天還沒得到解脫的下半身,穿著高跟鞋踩也沒關系。 孟初沒有上當。她順勢踢了一下唐仕羽的胸膛,就把腳收了回去,當作她在機場半失禁狀態(tài)的補償,可是這哪里夠: 事不過三,機場算第二次。從今天起咱倆分床睡,唐仕羽,你給我當和尚吧! 不行不行,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你不喜歡的我不做就是了,再說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安全詞嗎,你忘記我是食rou動物了嗎,屬虎噠。 你還敢提安全詞。孟初蹲下身來,認真注視唐仕羽的眼睛,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如他天真無邪的語言那般,并沒有把她的恐懼當回事。今天你給我機會說安全詞了嗎?安全詞就是個笑話,至少對于你的性癖來說。 這算性癖嗎? 我也想問這到底是不是性癖。 那就不能現在判我死刑,連標準都沒有!唐仕羽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邏輯漏洞,一時雙眼放光。 那你當我是個中世紀暴君吧,至少周醫(yī)生給我回話之前,不行就是不行。 孟初發(fā)覺其中似乎有些悖論,明明唐仕羽才是施暴的那一個,為什么他可以如此堂而皇之向她進犯,她不過是拒絕了他可能的暴力,就自認是個暴君? 孟初搖了搖頭,越發(fā)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她晃悠悠地站起身來,也扶起唐仕羽的行李箱,給他滾到客臥去了。 開工大吉! 因了這道禁欲令,也因為自個兒就是制片人,唐仕羽把他的戲份都排到了前面,有時候從早到晚都得呆在劇組,孟初也樂得清閑,她的戲份在中段,還不著急,可以慢慢背劇本。有時候提前背完了,還能去地下室為她薄弱的知識儲備補上兩三部電影。 剛開始幾天唐仕羽確實沒當回事兒,找到機會就耍賴,但也止步于偷親一口,要更多的,就等著挨一頓小拳拳吧。 然而那種粉拳又如何能作數,拒絕就拒絕,不做便是了。 轉折點大概是唐仕羽喝了點酒,但完全不至于醉的那一夜。 那時劇組剛剛開工一周,實在不算長,可是對于已經隔天就要來一次已經養(yǎng)成習慣食髓知味的唐仕羽來說,實在是一段非常漫長的禁欲期。 他竭盡全力向孟初保證他可以是個花和尚:金剛杵直入蓮花宮,一朵蓮花兩邊翻。 他甚至自稱小僧當做情趣,甚至想網購一件唐僧穿的紅黃袈裟來搞一搞,對于沒有信仰的人來說,隨意冒犯的世界真是太有趣了。 那個微醺的夜晚,他抱著他的小施主,再一次妄圖用他恬不知恥的男性力量取勝,卻發(fā)現當他的手抱著她的頭親吻,她會止不住地顫抖。 就這樣清醒了,開始明白她的意思。 有時候收工得晚,給她帶了夜宵,唐仕羽也只是掛在門把手上,不去打擾了。如果給他機會去親吻睡前的孟初,她大概又得為他的沖動付出代價,不太值。 他實在不想孟初怕他,特別是在床上。 現實殘酷,唐仕羽頂著一頭及腰的長發(fā)在劇組晃蕩,每天都很煩躁。 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半個月,唐仕羽才開始十分嚴肅地思考他的行為,為什么他會想要,扼住jiejie的呼吸呢。這到底是不是一種病態(tài),以至于她會怕他,生理上的。 那感覺,好像她變成了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小獸物,他有些變態(tài),喜歡看她在他手中掙扎。 那種微弱的呼吸,潮紅的雙眼他一直覺得臉才是最漂亮的性器官,可以調動一切。 ?。。。。。。。。。。。。?/br> 唐仕羽啊唐仕羽!青春年少!大好年華!男兒精氣!這日子不能再這么過下去了! 但是心潮涌動的第二天,唐仕羽依舊要頂著沒有被發(fā)泄的欲望去上班,對,就是上班,連最愛的主角戲都沒有期待可言。 開工第十八天,孟初終于進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