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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希望小學,時間已過傍晚,山河間半輪咸蛋黃吊在眼前。 顧希安看了眼手表,一抬頭,老遠就看見孫德文腆著啤酒肚悠悠走來。 別來無恙,小顧記者。 孫德文的聲音帶著笑意,在這大災大難之前,他這一臉的愉悅別提多詭異。 顧希安扯不出笑,連客套都懶,只敷衍著點了個頭。 目光略到站在她旁邊的厲挺身上,孫德文眼色一轉,嘴角的興味不減:換了個新同事啊。 這道注視并不友好,甚至刻薄,說出口的話故意扭曲了表面意思。 原是不想多解釋什么,可他的那話鋒太刺耳,顧希安蹙眉,正要開口,身邊人率先向前邁了一步,橫檔在兩人之間,也阻擋了那道審視的目光。 厲挺。 他自報家門,似是懶得多說一個字。 這姓氏并不常見,孫德文稍頓了頓,認認真真地看了眼前男人一眼。 顧記者這回打算住多久? 顧希沉默,沒想好怎么回答。 孫德文笑笑,似乎并不介意,接著說:底下人說你們在鎮(zhèn)上的旅館落腳,也好,上回你和江總執(zhí)意住在希望小學里,我就覺得不妥當。 他說得很自然,卻留了幾秒的空隙,像是在等一場海嘯發(fā)酵。 你也看到了,現在山上山下亂成一團,災后重建的部署工作才剛開始,媒體一波接一波,我們小縣城哪見過這樣的場面,鎮(zhèn)上的招待賓館天天滿房,顧記者現在住的地方還適應嗎,不習慣一定要說,我差人給你們在賓館勻一個房間 厲挺出言打斷,不麻煩了。 孫德文眸光一斂,眼底的盤算轉瞬即逝,再抬眼時,又換作那副好人心腸。 好吧,那你們自便。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難走,都是泥濘小道。 厲挺走在前面,顧希安順著他的腳印一步一步緊跟,男人的步子邁得很大,偶爾他的兩步是她的三步,就這樣步行了近一個小時,厲挺走出一身燥熱,轉頭看了眼身后的人,她悶聲不響跟了全程。 顧希安是累的,只是這累在她的忍耐范圍內,就不吱聲了。 見他停下,顧希安出言提醒,還有一半的路程,再不快點,天黑了山路更難走。 厲挺深深看著她,抿了抿唇,拖過她的手拉到身旁,背你。 不用了顧希安下意識拒絕。 男人半蹲,催促道,是你說的,天快黑了。 顧希安看了看四周,除了瘋亂的雜草好像也沒什么圍觀者,她壓了壓心間的狂跳,慢慢靠近男人的背脊。 后半段路平坦了些,厲挺兩手托著她的腿跟,腳程比先前更快,顧希安摟著他的脖子,將手電筒的光源照在他腳下的路,空氣里是他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 那天晚上,在旅館的實木大床上,厲挺不要命地吻著身下的人。 躲不過又逃不開,直到呼吸不上來了,顧希安尋了個空隙偏過頭去,小口喘息著,雙手隔在他的胸口,是抵御的姿勢。 男人猩紅了眼,騰出手扣住她的腕部舉過頭頂,壓得死緊,黑暗里看了她幾秒,而后俯身在她被吻到嫣紅的唇上咬了一口,又一點點舔,軟磨著吃她。 顧希安掙了掙,上半身動不了,只有腰肢徒勞扭了幾下,半分余地都沒有,反倒把他的獸欲給磨亮了,大腿根部闖進一抹燙人的熱度,她往后縮了幾分,他緊跟著進了幾分,最后直直抵在濕熱的沼澤私處。 厲挺。顧希安怯生生叫他的名字。 以往這時候,他多少會收些力道。 嗯。男人應聲而入,掐腰的手勁兒愈狠了。 被頂得往上躲,毫無防備的,她的頭撞在床板上,砰一聲,動靜有些響。 慢點好不好 絞著嗓子,吐出來的字眼都是氣音。 厲挺心軟了,松開手,將人往邊上拉了拉,斜斜躺在床的對角線上,離那塊害人的木頭板遠了許多。 顧不得腦袋的暈眩,顧希安抱著他的頭,感受著胸前的那粒紅豆被拉扯被吸吮,半邊胸部被吃得又脹又麻,他箍著她的腰,配合著自己的發(fā)力速度往身下撞,靈活的舌頭咬著其中一只rutou轉圈,吃到滿是自己的口水味才罷休,然后換另一邊。 這樣反復了幾次,顧希安便受不住了,弓著腰咬著手指,身下一浪高過一浪的熱涌,她顫抖不停,忍住了嗚咽,卻控制不了喉嚨深處的纏吟。 厲挺聽不得她這樣,耳朵里的癢一路躥到腳心,又反彈到跨下的粗壯里,他發(fā)了狠弄她,弄得床板咯吱亂響。 這里不比家里,顧希安心有顧忌,她摟緊了他的脖子,手指摩挲著男人耳后的敏感處,帶著薄荷味的熱氣呼在耳垂上。 厲挺厲挺 一聲聲叫得格外動情,只有他聽出了求饒的意味。 男人緩了力道,也放慢了節(jié)奏,顧希安才松一口氣,倏爾小腹一緊。 他下邊cao著,手指摸到被碾得紅腫的陰蒂,先是撥弄,然后順時針揉著搓著,力氣不小,沒一會兒就酥了半身。 什么辦法都用了,他還這樣,顧希安也有脾氣,軟綿綿的手捶打著他的肩膀,鼻腔冒著哭音,她真是煩死他了。 男人沉聲:叫老公。 顧希安沒反應過來,稍稍停頓,他皺了皺眉,猛然一個深挺,頂端相觸,兩個人都打了個顫栗,然后是無休止的律動,眼前的白光閃了又閃,跟相機快門似的,她覺得自己像一碗隔夜的漿糊,被他攪了又拌,白乎乎渾在一起。 在某一個臨界點,顧希安顫著唇,歪頭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慢不要了,老,公。 厲挺笑,飽腹感從胃部轉到心臟。 他貪心,又滿足。 - 我的rou又瘦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