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藥
媚藥
這天夜里沈玠再度潛入相府時,關泠命人在屋內燃起焚香,整座別苑里煙氣氤氳,燈火昏黃。沈玠悄然踏進她的廂房,聞到一陣異香,腳步竟有些虛浮。 他隱約覺得有些異常,似奔赴一場鴻門宴,然而來不及細思,門帷叫人掀起,里間伸出一截玉臂,圓潤瑩白的手指上涂著朱紅蔻丹,似妖精般握住了他腰間的玉佩,將沈玠一步一步蠱惑著,徐徐拉進閨房。 沈玠這才看清關泠的模樣,寒冬臘月的極寒夜里,她只穿了一件緋色牡丹薄紗抹胸,胸前的兩團綿白渾圓被輕薄的布料托住,勾勒出誘人的圓白形狀,呼之欲出。纖薄瑩白的雙肩上披著半透明的紫色蘇繡軟煙披坎,露出兩截纖長卻不失圓潤的白嫩手臂,整個人綿軟無力貼在沈玠懷里,一手纏著他的腰,一手攀附在他的肩上。 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沈玠怕她跌倒,自然地扶著她的柳腰,將人攬在懷里,鼻尖輕輕蹭過她黑色的發(fā)旋,有些失笑地問道。 關泠半抬起頭,媚眼迷離地望著沈玠,雙頤酡紅,目色如煙,緊致飽滿的胸口抵著他的胸膛,像兩只毛茸茸的雪兔,臣妾只是想請王爺喝酒。 她似一尾游魚從他懷里滑出,步步生蓮行至榻邊那張珊瑚如意桌前,捧起酒杯在耳邊輕晃數(shù)下,又自懷中捻出一包藥粉,朝沈玠拋了一記媚眼,當著他的面將那包白色粉末盡數(shù)溶在酒里。 關泠將青花纏枝紋酒杯遞到沈玠唇邊,笑靨如花:王爺,請吧。 沈玠無動于衷,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你是真得醉糊涂了,還是仗著本王寵愛,才這么無法無天,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無他,一記媚藥,須得行男女之事才能解。關泠十分坦誠,目光如螢,妖嬈放肆,我從青樓里借過來的。 你沈玠一時無語,不明白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么老想著和他行夫婦之禮。 其實他又何嘗不想,自少年時就常常在夢中出現(xiàn)她的俏影,亦是那些緋色迷離的夢境讓他纏上了原本陌不相識的她。 如今佳人在懷,那些美夢頃刻便能成真,沈玠卻遲疑不決,更不愿以這種手段占有她,于是皺眉道,你當著本王的面下藥,你覺得本王會乖乖喝下去? 這女人,未免太過恃寵而驕,以后真娶進王府,視若掌珠寵著也沒什么不好,唯求她在皇帝與太后面前能夠斂性。 就知道你不愿意。關泠負氣瞪了沈玠一眼,抬起手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沈玠措手不及,從她手里奪過酒杯,復又捏住她的咽喉,不讓她吞進腹中,語氣有些急切,帶著薄薄怒意:你若是真得想要,本王隨時可以給你,何苦吃這種來路不明的猛藥,你的病還未完全痊愈,萬一以后再落下病根怎么辦? 關泠脖頸叫他一捏,忍不住咳嗽起來,將剛剛的酒水悉數(shù)吐出,她紅著臉瞥了一眼沈玠,知他是真的氣急。也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正躊躇著不知如何向他道歉,身子卻一橫,叫人扛了起來。 她雙腳離地,重心十分不穩(wěn),大腦一片空白:你要干嘛?你快放我下來! 沈玠又怒又好笑,將她放在梨花榻上,伸手解她的腰帶:干你一直想干的事情。 關泠被他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怒意嚇出三分冷汗,心里的那點旖旎心思早就消失的干干凈凈,她掙開他,身子忍不住向后瑟縮,卻讓沈玠捏住白皙腳腕,從床尾拖了過來。 他毫不留情,動作敏捷,三兩下就剝掉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望著未著寸縷的美人,眸中的怒氣微微化解,變成另一種濃烈的虐奪。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沈玠生氣的時候,比吃了春藥還可怕。關泠睜大眼睛,瞧著他覆了上來,兩人肌膚相貼。 她望著那張怒意縈繞的俊顏,欲開口認錯,唇邊驀得一涼,那些求饒的話,在沈玠狠冽廝磨的親吻中,變成了深深淺淺的吟哦。 唔我錯了沈玠放過我 太遲了。 他一邊吻她,一邊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用一團錦被將兩人赤裸的身體包裹,修長的手指一路往下,握住她挺翹飽滿的渾圓,如夢中那般,五指收攏回轉,將那羊脂白玉捏成各類誘人形狀。 他的吻也一路往下,在她粉白的皮膚上留下嫣紅吮痕,濕漉而又灼熱的鼻息從她的臉上漸漸下行,勾的她的脖子十分酥癢,關泠忍不住抗拒掙扎。 直至他的唇舌含住她的乳珠,沈玠用力一咬,身下的女人似乎被含住命門,繡眉緊蹙,發(fā)出一聲極盡纏綿的呻吟。 關泠漸漸不再掙扎,她支撐起雙臂,環(huán)在沈玠肩上,兩條皎白瑩長的雙腿也緩緩盤起,足跟抵在他的腰側,這個動作無異于將自己完全打開,任人宰割。 因她的不再抗拒,沈玠終于從她的腰上騰出一只手來,一手繼續(xù)握乳揉捏,一手徐徐往下,掠過小腹,行至她芳草萋萋的深谷,在那兩片并未完全張開,卻微微溢出幾滴嬌艷花液的粉唇處停了下來。 他輕輕探入一根指尖,并未深入,便被她的層層嫩rou裹住,沈玠放進第二根手指,在那緊致媚紅的xue里徐徐抽送,關泠的整具身體開始泛起異樣的粉紅色,柳腰更是止不住地亂顫,一聲聲勾人魂魄的嬌喘竟不受控制地自喉嚨里溢出。 關泠咬住唇,一張臉漲得通紅,她此時的身子還是處子,可記憶中早已經和沈玠共赴云雨許多次,身體似乎也對他仍有記憶,叫他這樣一撩撥,簡直欲生欲死。 可沈玠也似乎像是知道如何取悅她似的,每一舉一動都能擒住她的命門,叫她催魂奪魄,失去所有清醒克制,在他身下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