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想zuoai
1 想zuoai
六月傍晚的校園里,兩列大樹擋住余熱撐起一片蔭蔽,成群結(jié)隊的學生嬉笑打鬧著往校門外走。 蘇喻表情平淡地疾步逆行而過,在其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高考剛剛結(jié)束,她從外校的考點回來,要先回一趟寢室再去參加班上的畢業(yè)聚會。 路上回復了兩條催她快點過去的微信,然后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今晚不回去。 沒有任何劣跡的乖女兒總是能獲得最大限度的自由和信任。 她mama沒有任何不放心,以為她還想在寢室最后多住一晚,只叮囑了一句別玩的太晚。 不像很多處在叛逆期的高中生,她其實跟父母關(guān)系很好,但同時她也很清醒,從來沒有奢望他們能接受或是認同全部的她。 所以為了幸福最大化,她只需要給他們展示那個成績優(yōu)異、性格開朗的乖巧女兒。 她回寢室往包里裝了換洗的內(nèi)衣,拿了瓶擦臉的,順便換了身衣服。 蘇喻并不高挑,但看上去十分白皙軟嫩,眼眸靈巧有神,烏發(fā)紅唇,鎖骨下露出白凈的一片肌膚。 上身穿著長袖的白色雪紡衫,下面黑色緊身長褲襯得腿型修長纖細,即使是不用穿校服的暑假,她也很少穿短褲或是裙子。 雖然全身遮擋得嚴實,只著兩色,但一眼望過去不顯悶熱,仿佛裸露出來的冰肌玉骨自然清涼。 她沖出門之前照了照鏡子,這時候才像是慢半拍似的露出放松的笑,有點傻,她拍拍自己的臉蛋。 考完后她心里大概也有數(shù),想去的大學不用太擔心,暑假她就想在家待著,今晚的聚會好好跟朋友告別。 她到的時候幾個連通的包廂已經(jīng)活絡(luò)起來了,氣氛格外熱鬧。 室友給她留了位置,招呼她過去之后,她們坐在一起開始閑聊,一邊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說起畢業(yè)都有些傷感和舍不得。 不過還沒吃兩口,就有別桌的同學端著酒過來找人說話。沒過一會兒,這桌坐著的就只剩她了,她性格不算外向,所以三年下來相熟的就只有室友同桌加上祁硯和陸譯柏。 而這和她關(guān)系最好的兩個人正在各自交際,他們約好了班上聚會就各自玩,結(jié)束之后他們?nèi)齻€再一起去陸譯柏家續(xù)攤。 她不喜歡自己上去湊熱鬧,但喜歡看熱鬧,偶爾會覺得看別人談戀愛更有意思。 一個平時不說話的男生灌了好幾杯酒,拉著她們寢室的一個女生說話,耳朵和臉都通紅。 蘇喻撐著手邊吃菜邊饒有興致地盯著他們,有些驚訝,這一對她之前竟然沒八卦出來。 畢業(yè)這兩個字總是能賦予少男少女們平時沒有的勇氣,他們在這一晚都像孤勇的戰(zhàn)士,不計得失地捧出真心。 不過還沒等她安靜多久,就有幾個找她喝酒的男生,眼神背后藏著試探和曖昧,她只裝傻笑著端起酒杯,說一句畢業(yè)快樂,輕輕碰杯之后抿兩口意思一下。 她看到鶴立雞群的祁硯被好幾個人圍著,依舊淡定從容,轉(zhuǎn)眼陸譯柏在那邊笑著說自己有女朋友了,周圍幾個人瞪大眼睛罵他藏得還挺好的,問他是不是一個年級的,現(xiàn)在叫過來帶一起玩。 她摩挲著酒杯,考慮著要不要把陸譯柏拽到一邊警告他別待會兒喝多了發(fā)酒瘋。 結(jié)果一晚上吃飯喝酒ktv的流程下來,已經(jīng)快接近一點,三個人都頭昏腦脹,回來的路上閉著眼睛,安靜得沒有一句話。 陸譯柏父母離婚了,mama搬了出去,爸爸再婚后還給他添了個meimei,一家人住在新家,他不愿意跟著過去,平時就基本都住校,周末自己回以前的老房子,但他又不喜歡一個人待著,所以經(jīng)常叫他們兩個過去陪他。 祁硯是他們?nèi)齻€里喝的最多,他人高,下車后腳步都有些虛晃。 慢點慢點! 攙著這樣的人走了不長的一截路把蘇喻累得夠嗆,就這還是陸譯柏承了大部分力的結(jié)果。 她想發(fā)火,又不能沖著醉酒沒知覺的人撒氣。 祁硯被扶進門后就閉目仰頭靠在沙發(fā)上,長腿微曲,眉頭斂起,好像已經(jīng)醉到能沾地就睡,不過不話癆也不亂動。 不像許多人喝醉后身體癱軟五官松弛,他嘴唇緊抿著似不可侵犯,下頜線緊繃,棱角分明。 客廳的燈打開后或許覺得刺眼,他抬手遮了一下。 蘇喻從他臉上移開目光,又瞥了眼背靠在門口柜子邊的陸譯柏,去拿了兩瓶水,一瓶放在了祁硯面前的桌上,一瓶拿著碰了碰陸譯柏的手。 陸譯柏,你記得待會兒叫他進屋睡。她不樂意再管了。 陸譯柏接過水擰開灌了一口,睜開眼睛還透著迷糊,看她拎著包轉(zhuǎn)身回房,往常他們過來她一直睡他的臥室。 我給你找件睡衣。 他稍微好些,但看起來也不太清醒,揉了揉額頭就急切地快步跟上去。 兩人穿過長長的客廳往臥室走,兩個背影一個纖細柔順,一個挺拔頎長,透著莫名的默契。 而他們身后,祁硯坐直了身體睜開眼睛,曜黑的瞳孔有些茫然,似被一片大霧籠罩,不像平時清澈有神。 他盯著前面,陸譯柏就落后一步跟在蘇喻后面,像個小尾巴似的伸手拽著她的衣服,又像乖乖被領(lǐng)回家的小孩。 直到他們繞過拐角消失在視線里,他才重重閉上眼,掩住眼中漸深的神色。 進屋后陸譯柏在衣柜里找了一件他的T恤遞過去,那雙帶笑的眼睛清醒了不少,上下輕輕掃視著蘇喻的全身,她平時都穿校服,很少看她像今天這樣的穿,很好看,但他更想親手脫下來,再給她穿上他的衣服。 他直直望著她的眼里帶著挑逗和情欲,像只坐等指令的獵犬。 想我嗎? 蘇喻覺得好笑,我們哪天沒見面? 她懂他的意思,蹙眉咬著下唇似在思考,不過片刻后接過衣服扔到床上就推著他往外走,不是她不想做,祁硯還在客廳坐著呢! 他臉皮厚,她想冷著臉直接拒絕,別這么看我,趕緊出去,回房睡覺!但沒想到話說出口卻像是在撒嬌。 他笑著沒有回答,轉(zhuǎn)過身一把拉過她的手臂按到門邊的墻上,低頭含著她的嘴唇,帶著酒氣的呼吸粗重且濕熱,唇瓣相碰的那一瞬間他濕潤的舌頭就頂開了她的唇齒,迫切地在里面橫沖直撞,用動作表示他的渴望。 他們在一起后彼此探索身體越發(fā)得了樂趣,但蘇喻忙著復習,高考前兩周都沒做過,只能偶爾在學校避人的角落激烈地熱吻、撫摸彼此的身體發(fā)泄,已經(jīng)忍了許久,現(xiàn)在微醺的酒意更是早早撩撥起兩人的欲望。 她仰起頭承受他的吻,熱情地回應他,吮吸輕咬他伸過來的舌頭,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他的粗喘聲讓她整個人軟軟地貼緊他的身體。 他的手掌包裹住她的臀瓣揉搓,硬挺的下身用力往前頂了兩下,她被親得嘴唇微張,唇角都泛著水色,一雙剪瞳欲色瀲滟,渾身上下沾染著情欲。 想zuoai。他的臉埋在她的肩頸處撒嬌地蹭了蹭,手從衣衫下面伸進去揉捏,渾身躁動得像發(fā)情的小獸,只有和她親密接觸才能緩解。 別睡,等我待會兒過來找你。 她輕笑一聲,手指玩著他有些硬的頭發(fā),就像平時摩挲安撫家里的大型犬,故意逗他,不行,我困死了,肯定上床就睡著了。 那我現(xiàn)在速戰(zhàn)速決。 話剛說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按在她后腰的手就移到前面往下靈活地解開了她牛仔褲的紐扣,拉開了拉鏈,手伸進去連帶內(nèi)褲和牛仔褲一起往下拉。 她太敏感了,激烈的舌吻早就讓她下身濕了一片。 別別別,我等你,我不鎖門等你好不好呀?祁硯睡了你就過來。 她看他說來就來,真是怕了他了,忙軟著聲音答應,一邊扯著他作亂的手,因著門沒關(guān),她還壓低了聲音,話出口才覺得真像是在偷情。 聽她答應了,他的手順著她的力道被拉出褲子,不過還像是不甘心,拉下帶著彈性的方形領(lǐng)口,低頭埋到她胸前,他噴出的氣息濡濕炙熱,被吮吸的酥麻讓她輕輕顫抖。 陸譯柏緩了一會兒之后松開她幫她理了理衣服,在她嘴上輕輕一嘬,才回客廳叫醒祁硯去客房,伴隨著輕輕的關(guān)門聲,整個房子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