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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不過做戲在線閱讀 - 第十五章 被欺騙最疼

第十五章 被欺騙最疼

    

第十五章 被欺騙最疼



    最近香港的演藝公司來電催問甄影的意向,陳疊籌備的電影正式進(jìn)入選角階段,要簽合約了。

    甄影不想放女一號這個大好機(jī)會溜走,和譚全雨商量簽約的事,她要是想拍隨時能簽約,但畢竟是前男友導(dǎo)的戲,夫婦做事要有商有量。

    甄影和譚全雨說的很清楚:以后她不會做家庭主婦,她去拍陳疊的戲,也只是單純的工作關(guān)系。

    只是譚全雨不松口,甄影只能用她善用的美人計,許他好處,但他沒上當(dāng)。

    陳疊之前打電話給譚全雨,你讓我給甄月月找電影拍,我做了。現(xiàn)在你也答應(yīng)我一件事吧?讓甄影來做我電影的女一號。

    接電話的譚全雨答非所問,陳疊,你會踢球嗎?

    陳疊詫異這話題走向,會一點(diǎn)。他強(qiáng)調(diào),我要甄影來做我的電影的女主角。

    譚全雨在電話里嗯哼一聲,甄影做不做女主角在她,我決定不了,你我找時間踢場球吧。

    譚全雨太了解甄影這個女人,她說她會簽合約就一定會簽合約,無非過后又是撒嬌使媚這套讓他接受。

    既然美人計不行,甄影只能先斬后奏了。

    挑了個工作日,甄影過關(guān)去了香港,演藝公司在尖沙咀寸土寸金的寫字樓,人行橫道兩旁的紅綠燈噠噠跳秒,過街行人神色匆匆。

    甄影坐電梯上了公司,和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碰面,會議室的落地玻璃外是高樓大廈,遠(yuǎn)處的維多利亞港可見船只來往。

    甄影在會議室里簽下的演藝合同,藝名是甄影不再是甄月月。

    關(guān)于電影的拍攝日期,甄影心算是她預(yù)產(chǎn)期的四個月后,時間不算松也不算緊,她要在分娩后四個月恢復(fù)身材,容光煥發(fā)地演女一號。

    甄影簽完合同踏出會議室,遇上滿頭金釵、穿得滿堂富貴的鄺裕美從化妝室出來,她身后的兩個助理幫她提著戲袍,要去拍定妝照。

    這部電影,鄺裕美也有份,之前她把甄影的地址和一些信息透給陳疊,換得的一個角色女主角的jiejie,深閨婦人不甘寂寞,在女主懷孕后搭上皇帝。

    鄺裕美看見甄影,喲了一聲,稀客呀。她往會議室里瞟,經(jīng)紀(jì)人正在收拾桌上的合約,meimei這是確定要演陳導(dǎo)的戲了?

    甄影知道鄺裕美是怎么得來的角色,隨手抽下她發(fā)包上的一根金簪把玩,金燦燦的,質(zhì)感不錯,jiejie,你有電影拍了,高不高興?她拿金簪去挑鄺的下巴,被她躲開,甄影的紅唇漾開,jiejie,你長得苦相,一直只有演苦情劇是有道理的。這是你第一次拍電影哦?不要搞砸了。她說完松手,金簪啪的一聲掉在地毯上。

    助理彎腰撿了,鄺裕美最憎別人說她苦相,嘴角不由往下,meimei,現(xiàn)在你既有老公疼,又有前男友捧,jiejie一無所有,只能自己拼了。她戳甄影痛處,譚生知不知道m(xù)eimei你來簽約?能答應(yīng)你演前男友的戲,譚生真是大度。

    當(dāng)然知道,jiejie你真是體貼。饒是面上鎮(zhèn)定,甄影已經(jīng)飛快在盤算怎么跟譚全雨說了。

    甄影剛離開演藝公司,譚全雨就接到陳疊的電話,譚生,甄影今天來簽女主合約,是你們夫妻商量的,不是她先斬后奏的,是吧?

    聽出陳疊話里明顯的揶揄,譚全雨抬手松了松領(lǐng)帶,甄影還是玩了先斬后奏這套,一時喉嚨有些發(fā)緊,話音依舊云淡風(fēng)輕,是什么讓陳導(dǎo)你這么想?莫非以前你和甄影談戀愛的時候,她會玩先斬后奏、陽奉陰違這套?她在我這不敢。

    言外之意就是陳疊是廢物,握不住甄影,她耍把戲愚弄他正常,到了他這,甄影不敢拿這套糊弄他。

    男性的自尊心有時就是這么玄妙,譚全雨在情敵面前扮無事,但是說到底甄影就是甄影,自信美艷心機(jī),她會用這招,因為她知道她有本事善后。

    電話里譚全雨玩味的笑聲,陳疊默默轉(zhuǎn)了話題,什么時候踢球?

    兩人定下踢球的時間,通話結(jié)束,譚全雨摁下座機(jī)的一個鍵,叫人去樓底候著,我太太待會過來,你招待一下。

    在甄影的字典里,先斬后奏后面是什么?是負(fù)荊請罪。

    甄影來微影公司時順路買了下午茶,下出租車時,沒想到遇上正候著她的人,心里咯噔一下,譚全雨跟背后長眼睛一樣,知道她今天會來。

    甄影叫對方幫忙提麥當(dāng)當(dāng)和糖水,坐電梯上樓。

    公司茶水間里,麥當(dāng)當(dāng)亮眼的紅色包裝盒微敞,堆滿金黃色的炸雞翅雞腿雞塊,漢堡芋頭派菠蘿派冰可樂,糖水一碗碗堆疊,沁出冰涼的珠水,用來招待公司同事。

    甄影取了一些,風(fēng)姿綽約地往譚工的辦公室去,看得身后的女職員嘖嘖有聲,那位就是譚工的太太?

    有人咬了一口菠蘿派,是的。女演員果然不一樣,前凸后翹,盤亮條順。

    到了譚全雨的辦公室,甄影掩上門,在他辦公桌放下剛?cè)〉南挛绮瑁皇謸嶂约荷砗蟮娜棺?,不避諱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吃下午茶啦,我想你了,來看看你。

    譚全雨正在看晚點(diǎn)開會要用的軟件開發(fā)稿,她一來就不看了,環(huán)住甄影的腰肢,把她抱在懷里,低頭親她的鼻子。

    甄影配合地微仰起頭,他的薄唇往下是她微張的唇,輕輕觸碰,親了又親,氣氛曖昧旖旎起來,譚全雨低喃,我也正想你呢。正想好好收拾你。

    聽罷,甄影坐在譚全雨的大腿上,兩人來了一番熱吻。

    吻得氣喘吁吁,啵的一聲,分開的雙唇還能看見牽連的銀絲,甄影的唇覆上一層口水光澤感,她的指甲輕輕撩撥他的脖頸,全雨,我有事要告訴你。

    什么事?譚全雨圈住她的腰不讓她掉下去,掃了一眼桌上的下午茶,兩碗冰鎮(zhèn)綠豆沙、雞塊雞翼還有葡撻。

    甄影抿唇,讓他注意剛剛熱吻留下的痕跡,紅唇滟滟,我做了件事,告訴你你不要惱呀。

    譚全雨隨手拿一個葡撻嘗,咬了一口,對上甄影,他的神色精明又凌厲,眼睛里帶點(diǎn)看戲的玩味,讓她心里一緊,但他語調(diào)依舊體貼溫柔,什么事?說吧。

    甄影湊過去,咬了一口他的蛋撻,她笨拙地吃著蛋撻,我剛剛過了香港簽合約。

    甄影一副任他處置的樣子,唇邊還沾著點(diǎn)蛋撻的酥皮,惹他憐愛,是我的不對,你處置我吧

    甄影知道譚全雨不會處置她。

    譚全雨的大掌揉捏著甄影,他起了反應(yīng),那根壞東西熱熱地頂著她,他的嗓音喑啞,挨著她的長發(fā),你真是小笨豬,小壞豬對不對?

    甄影摟住他的脖子,楚楚可憐的眼神睇著他,像有人拿刀逼她演女主角,你別生氣,我是小笨豬小壞豬,最壞的小豬了。說完她還抽動小鼻子,哼哼了幾聲。

    美人扮豬叫,一點(diǎn)也不像。

    甄影想讓他別生氣,畢竟譚全雨生氣她也不好受,但這個女主角她非演不可,誰也別搶!

    不像豬叫的哼哼聲看起來好像讓譚全雨不那么生氣了,唇畔漾起一絲笑意,他笑時豐神俊朗,海晏河清的,甄影想他真該多笑笑。

    譚全雨好像真的不氣了,把蛋撻湊到甄影的嘴邊讓她吃完。

    甄影咬著蛋撻,譚全雨對麥當(dāng)當(dāng)皺眉,少吃點(diǎn)油炸的東西。

    甄影吸吮指尖沾上的酥皮,嘴里學(xué)著蠢乎乎的語調(diào),因為懷了你的BB,得多吃點(diǎn)。

    先是殷勤送貨上門,后是濃情熱吻體貼撒嬌,然后是仗著懷他的BB,賭他不敢對她發(fā)脾氣,甄影這套組合拳下來,任何人都沒了招架之力。

    只是甄影忘記了,譚全雨縱著她耍把戲,也會有發(fā)作的一日。

    譚全雨今天心里不痛快,他想讓她疼讓她痛,讓她好好長點(diǎn)記性。

    單手扣上麥當(dāng)當(dāng)?shù)募埡?,譚全雨投進(jìn)腳邊的垃圾桶,抱起甄影放在老板椅上,別吃這個,我找點(diǎn)東西喂你吃。

    譚全雨離開辦公室去茶水間,窩在皮椅里的甄影低頭把玩指甲,松懈地長長呼了口氣,沒想到這頁這么輕松地揭過去了,看來扮蠢真的管用。

    回來的譚全雨往日一絲不茍的襯衫解開兩顆扣子,依稀可見男人的鎖骨,他的領(lǐng)帶解開。

    甄影心神一晃,被譚全雨這般頹唐俊美的模樣帥到,有點(diǎn)斯文敗類的意思。

    她真心不想他難過,可是不忍女主角拱手讓人,只能哄他消氣,甄影在辦公桌上托腮給他飛了個柔媚的眼神,你要請我吃什么?吃你嗎?

    譚全雨捏她的下巴,表情莫測高深,你的把戲真多。他一語雙關(guān),甄影沒有領(lǐng)悟深意,覺得他有點(diǎn)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甄影下一秒雙手被譚全雨抽出領(lǐng)帶綁縛起來,被綁緊的雙手被吊在老板椅后的文件柜拉手上,她晃動,你干嘛!

    譚全雨掃了她一眼,表情是她說不出的陰鷙和慍怒,以為就這樣?他掃一眼腕表,下午三點(diǎn)半,四點(diǎn)有會要開。

    譚全雨的指腹擦過甄影的嘴,你錯在哪里了?

    甄影蹙眉,我錯在不該簽約?你不要這樣

    譚全雨耐心地聽完,薄唇微掀,小壞豬答錯了。

    甄影掙脫不脫,搜腸刮肚地說著自己罪狀,什么沒好好吃飯不該背著他簽約什么那日和陳疊出門之類的,希望有一個能說中,讓譚全雨松開自己。

    甄影嚷疼不過想喚起一點(diǎn)譚全雨憐香惜玉的心,譚全雨捏她的下巴,你真吵。

    甄影無奈,你,我不要這樣。你太欺負(fù)人了,松開我!

    譚全雨捏起她的雙頰,迫使她嘟起嘴,聲調(diào)溫柔地問她,疼不疼?

    甄影被這他溫柔的嗓音蠱惑了,以為譚全雨要放過她,疼!疼死了!

    譚全雨的眉眼冷厲,一字一句宣告她的罪狀,我告訴你什么最疼,被欺騙最疼。

    他取過桌上的軟件開發(fā)稿,又是一派社會精英中流砥柱的模樣,冷靜自持的模樣回來了,我現(xiàn)在去開會,自己在這里反省。

    甄影的雙手攥成拳晃動掙扎,誒!放開我!他要把她獨(dú)自一人留在這里!

    如果現(xiàn)在有職員進(jìn)來他的辦公室就會發(fā)現(xiàn),譚工的老婆俏眼堆滿眼淚,她的雙手被綁縛吊在文件柜的把手上,打著精神全神警惕。

    門外一個腳步一個說話聲都讓她像驚弓之鳥,更覺委屈可憐,在朦朦朧朧間,甄影心想,她枕邊的這個男人好可怕。

    她突然間認(rèn)識到一點(diǎn),她一直以為能夠握住他,沒想到她是被他握在手心里。她之前的心機(jī)把戲不過是譚全雨縱著容著她,他如果起了心性,能收拾得她生不如死。

    譚全雨覺得自己被背叛了,他開會明顯心不在焉,翻看開發(fā)稿,看不進(jìn)眼前排列整齊的鉛字,掛念辦公室中的甄影,她是個小騙子,巧言令色,背叛他讓他疼,過后自得地以為有本事糊弄他,把他哄回來。她是天下最壞的小騙子,他卻愛她愛到發(fā)瘋。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她懷孕,不敢弄得過火,但是甄影這股子邪氣他如果不糾正過來,以后有的是破事他要收尾。

    不知過了多久,甄影聽見譚全雨的聲音,他和人一邊商量著前端輸入輸出什么什么的,一邊往自己辦公室里走來。

    臨到辦公室門前,甄影清晰地聽見譚全雨邀請那人,她甚至能想象他嘴角噙著斯文有禮的笑,進(jìn)去喝杯茶細(xì)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