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傅行遠
再見傅行遠
第二天盛夏在醫(yī)院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但其實想來也不算意外,畢竟一個生物制藥領(lǐng)域的科學(xué)家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挺正常的,只是她沒想到傅行遠會這么干脆利落目不斜視地從她面前走過,沒有絲毫停頓。 她并不認為他們是碰見之后可以打招呼互相寒暄的關(guān)系,但他壓根就沒有認出她還是讓她感覺到很不愉快。 她和傅行遠算不上有多深的糾葛,只是她曾經(jīng)追求過他,這么說并不準確,或許應(yīng)該說她曾經(jīng)試圖接近過他。 僅僅三天罷了。 驅(qū)散心頭的那絲不快,她揚起笑容,扭動門把手走進爺爺?shù)牟》俊?/br> 陪爺爺說著話,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時至正午,窗外光線有些刺眼,她走到窗邊打算拉上窗簾。 她的視線很自然地被樓下的一對男女吸引,男人站在樹下,正低頭跟坐在長椅上的女人說話,是傅行遠。 穿著病號服的女人背對著她,身姿纖細柔弱,不用看正臉就知道一定是一個大美人,盛夏猜想,她大概就是傅行遠的妻子吧。 盛夏突然想起傅行遠那天拒絕她的話,冰冷又疏離,我結(jié)婚了。 她漠然地撇開視線,拉上窗簾。 但是有時候就是這么不湊巧,她下電梯的時候又遇上了傅行遠,他還是沒有認出她。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誰也沒說話,空氣很靜默,她突然笑了,傅老師。 他淺淡的眉眼終于朝向她,琥珀色的瞳孔里不含一絲情緒,真是跟三年前一模一樣。 她第一次見到他是因為選修課走錯了教室,生物技術(shù)制藥,一個聽起來就十分枯燥的科目,按理說這種課沒有人會選,但是臺下幾乎滿座,而且大部分都是女生,原因很簡單,講臺上的男人實在是太好看了。 純白的襯衫板板正正地扣到最后一顆扣子,沒有一絲褶皺,眉目淺淡,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她突然就覺得很有意思,一連走錯了一周教室,他都是那副樣子,高冷禁欲。跟祁景延的那種禁欲不一樣,祁景延只是性格偏冷,而他卻是仿佛根本就沒有情緒。 像他這樣的人會笑嗎?會有欲望嗎?會在床上失控嗎? 盛小公主頭一次產(chǎn)生想要征服一個人的興趣,她想看他淺淡的眉眼沾染上塵世的欲望,想看他因為欲望失控,想看他墮入凡塵的樣子,這真是一件很帶感很刺激的事情。 于是她裝作十分好學(xué)的樣子接近他,每天往他跟前跑,向他請教問題。 出現(xiàn)得太頻繁很容易被他察覺到意圖,于是她打算先持續(xù)三天再消停兩天,之后就保持在一個剛剛好的頻率。 但是他真的很敏銳,第三天在她剛轉(zhuǎn)身準備裝作很雀躍的樣子蹦跳著離開的時候在她背后淡淡開口,我結(jié)婚了,像一盆冰冷的水一樣澆滅她所有的熱情。 她頓覺無趣,再也沒有走錯過教室,也沒有往他跟前跑過,但想來從小順風(fēng)順?biāo)蝗伺踔L大的小公主第一次被拒絕,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電梯到達一層,叮的聲音將她從回憶中抽離,她這才發(fā)現(xiàn)傅行遠已經(jīng)盯著她的眼睛等她接著開口說話幾分鐘了。 他雖然高冷疏離,但是一向很有禮貌。 她大方地朝他微笑,三年前曾上過幾節(jié)您的生物技術(shù)制藥課程,想來您應(yīng)該對我沒有什么印象了。 他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確實沒有什么印象,不好意思。 沒關(guān)系,那就重新認識吧,我叫盛夏,很高興認識你。 對了,我爺爺因為突發(fā)心臟病正在住院,我想向您請教一下您研究的領(lǐng)域有涉及這方面的治療嗎? 他并不掩藏,最近確實在做這方面的研究。 盛夏喜出望外,那如果有新的研究發(fā)現(xiàn)不打擾的話希望您能不吝賜教。 他頷首答應(yīng)。 明明知道窺探別人的隱私不禮貌,但鬼使神差的,她還是問出了口,我剛剛看到您和師母在樓下,師母也生病了嗎? 她真的對他的妻子十分好奇,他一點也不像會喜歡一個人的樣子,他的妻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能讓這樣的傅行遠心悅,一定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人吧。 嗯,靜默了一瞬,明明不用解釋,可是他一向秉持的嚴謹還是促使他開口,不是師母,看著盛夏因為驚訝瞪大的雙眸,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曾經(jīng)是。 曾經(jīng)是? 他離婚了? 傅行遠絕對是最難搞的男主,沒有之一 先讓他出來溜達一下,以后接觸的機會還多著呢,一定要讓他完全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