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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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隆二十三年,秋。 大裕王朝帝都,鎬京。 秋日霧氣濃郁,推窗便有涼風攜著落葉裹了進來,砸落在緊靠著窗子的妝臺上,揚起上面一層薄薄的灰,外頭掛在檐角上的燈籠光順著開了的窗照進來,將黢黑的屋子照出一點亮來。 身后,狹窄逼仄的屋子里依舊半邊暗沉,趙沅抬手輕輕揮開眼前的塵土,擰著眉微咳幾聲。 咯吱一聲,關了一整日的門忽的被人從外頭打開,趙沅轉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艷紅色薄紗長裙的中年女子正緩步走了進來,手中繡著百蝶的紗絹燈籠搖搖曳曳,在缺了角的地板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一見到來人,趙沅心中長舒一口氣,唇角勾著笑,柔聲喚道:瑞娘。 那中年女子卻神色恭順,將手中燈籠擱在桌子上,恭恭敬敬的雙膝跪了下去,兩手交疊置于額前,深深拜倒,屬下見過殿下,愿殿下長命無虞,歲歲安康。 趙沅原本伸到半空想去摟她的手頓了頓,緩緩收了回去,唇角的笑意片刻隱滅,只頷首,轉身在太師椅上坐下,略抬了抬手。 起來吧。 名喚瑞娘的女子這才站起身,立于趙沅身側,執(zhí)了壺來替她xiele一盞茶。 趙沅單手接過,輕抿一口,這才問到:今日雪鷂可有來信? 辰時三刻,雪鷂送來了太后的親筆信,大裕征南主帥楊御寇已攻下津南十二州,只要率軍渡過赤水江,大成邊境必破。 趙沅擒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顫,溢滿的茶水被震了些出來,怎么會這么快?不是說,此次領兵抗敵的是岳都叔叔嗎?他向來驍勇擅用兵,怎么會抵不住大裕的進攻,這才三個月! 岳都親王,已經古稀之年了。 瑞娘聲音微頓,驟然靜了下來。 趙沅雙唇顫了顫,半晌才苦笑一聲,是啊,岳都叔叔已是古稀高齡,大成境內再無大將可用。 見趙沅神色黯然凄楚,瑞娘忙將手搭在她肩頭按了按,輕聲安撫道:殿下不必擔憂,太后定然會有辦法的,只是眼下 瑞娘之意,本宮自然明白。趙沅伸手,覆在肩頭瑞娘的手上,聲音頓時冷了幾分,今日授課該開始了,大成等不了,本宮也等不了了。 是。 身側之人沒有絲毫猶豫,合掌輕拍幾下,漆黑的門口忽的挪出一個矮小的人影。 趙沅凝眸望去,只見那是個不過身高五尺的男子,矮胖之余更是面龐臃腫,五官擠在扁平的臉上,一雙細長的眼中透出猥瑣冷冽的狹光。 那人對她的直視探究毫不避諱,甚至還迎著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口黃牙。 趙沅眉頭微皺,避開那矮胖男子的目光,低聲問道:怎么是他,云煙呢? 回殿下,云煙所學已是盡數教授于殿下,眼前這男子雖面貌丑陋,可卻是宵金樓一等一的龜公,調教女子手段一流,殿下雖已得云煙教授,可如何叫男子心悅,還得要男人來教才最得當。 不能換一個嗎? 趙沅眉頭快要擰成一個川字,話音才落,卻見那男子嘿嘿笑著上前,在她腳邊跪了,卻不行禮,徑直伸出手來捧了趙沅著繡鞋的雙腳在掌心,撅了粗厚的雙唇在翹起的鞋尖兒上吻了吻。 殿下可是嫌棄奴才面貌丑陋?奴才面貌確實丑陋,可殿下又如何得知,日后自己要相處的男子是丑是俊,是老是少?若殿下連奴才都忍不了,還如何在各色男子之中周旋?太后將殿下送來大裕,又叫瑞娘悉心教導的一番心思,豈非要白費? 趙沅忍著心口一陣一陣翻上來的惡心,僵著腿任由他尖細著嗓子說完,這才朝瑞娘瞥一眼,瑞娘幽沉的雙眸中難得略過一絲不忍,可不過眨眼,便將頭別了過去,全做不曾看到那男子的愈矩之舉。 見她這樣子,趙沅心中已是明了,唇角輕扯,溢出一個字來。 好。 明日一早,瑞娘再來侍候殿下。 關門聲,隨著瑞娘恭敬的聲音一并消失,漆黑的屋子中只有方才瑞娘擱置在桌上的一盞紗絹蓮燈里,有燭火隱隱跳躍。 跪在腳邊的男子并未起身,托著她雙腳的手輕輕撩起長裙,順著褻褲撫了進去,一邊往上游移著,一邊低笑著道:今晚,奴才必會叫殿下舒心的。 趙沅繃緊了身子,捏著裙擺的指尖深深刺入掌心,早被云煙調教了兩月的身子格外敏感,不過才被隔著褻褲撫著,雙腿間便已有微涼黏膩的液體滲出。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胸膛起伏間,臉頰染上紅暈。 那男子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手下動作頓了頓,隨即一把扯住她褻褲的邊沿往下一拽,趙沅忍不住輕吟一聲,粉臀微抬,任由褻褲被扯落掛在雙腳間。 隨后,便覺有手指粗重的摸到自己腿間,撥開花xue,用指尖抵著rou珠揉捏起來。 女子最為敏感之處,多在此地,云煙定然教授過殿下,只是不知殿下,可曾當真試過是何滋味? 趙沅弓著背,腿心直接而刺激的爽快之感順著背脊直沖后腦,她緊咬著唇,克制著喉間的嘶啞呻吟,只顧得上拼命搖頭。 那便是奴才的福氣了。 龜奴咧著嘴笑著,朝緊閉著雙眼的少女瞥一眼,隨即猛地朝前一竄,整個身子俯在她身下,粗糲的舌尖輕吐,將rou珠自上而下舔舐一遭。 ??! 趙沅挺著雙乳,兩股戰(zhàn)戰(zhàn)身體不住的往下滑。 身下舌尖兒的動作越發(fā)快了起來,龜奴短粗的雙手緊緊抱住她的雙腿,舔吻之時,那雙狹長的眼一刻不眨的緊盯著她臉上的神色。 待趙沅額頭浸滿香汗,嬌軟的身子不住上下起伏著,眼望著便要到極樂之境,雙腿間急速動作著的舌尖卻忽的停了下來。 沉在欲海之中的人茫茫然半睜開眼,不解的盯著腿間的人。 這便是奴才要教殿下的頭一招,克己,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