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jiejie是不是在躲我。高三的男孩子過了變聲器,一句jiejie叫的人從頭蘇到了腳。 我開門的手一抖險些沒抓住鑰匙。 這個點他不應該在家呀! 今天中秋節(jié),大一只要沒有課都是可以回家的,不過我已經(jīng)很久沒回來了,要不是父母趁著中秋節(jié)三天出去旅游,家里的來福沒人喂我是堅決不會回來的。 不是不想回來而是不敢回來。 我心里盤算著要不要躲著這祖宗,結(jié)果門那邊的來福聽到了動靜使勁的扒門,那個急切的撒嬌聲撓的我不得不開。 結(jié)果門一開,來福第一個沖向的居然不是我。 狗東西,絕對是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等我看過去,那邊的丁燁燃已經(jīng)把來福抱了起來,狗子安安分分的躺在人家懷里,吐著舌頭看我。 這下怕是躲不了了。 高三不是不放假了么。他要是敢逃課,我立馬告訴他媽。 我有點發(fā)熱,跟班主任請假了。他定定的看著我聲音有點弱,樓道里的感應燈啪嗒一聲滅了,眼前一黑他的臉消失在黑暗里,但我始終感覺他那雙眼灼熱的看著我。 我不自在的咳嗽一聲,燈又亮了,回家吃點退燒藥,讓阿姨給你準備點湯,喝了出出汗。很明顯是逐客令了。 我爸媽和你爸媽去三亞了,我一天沒吃飯了。明明是簡單的兩句話,但他這么一說就極為的可憐。 內(nèi)心有一處柔軟抵抗不住,外殼的堅硬瞬間垮了。 算了算了,自己也還沒吃飯呢,帶他一個算了,等吃完飯再趕他走。 我進門倒了狗糧,來福一下子從他身上噌的跳下來,呼哧呼哧的埋在碗里,他倒是一點也不生分自己去了客廳。 還好老爸老媽出門之間包了餃子,兩個人湊合對付一下就行。 丁燁燃~過來吃飯。我承認我語氣確實不是很好,甚至是有點嚴厲,這小子不幫忙就算了,好歹給的面子過來吃飯吶。 我夠頭看客廳那邊,燈是開著卻沒有人回應。 丁燁燃。這次的語氣更加不好。 這祖宗。 我放下筷子走過去,那小子半趴在沙發(fā)上像是睡著了。 不是說沒吃飯么,jiejie我還特意給他多煮了幾個,丁燁燃?我拍拍他的臉,熱度傳來。 我剛料理完,冰涼手帶著水漬摸上去形成明顯的溫度差,他確實生病了,熱度似乎還那么有點高,再摸身上衣服已經(jīng)濕透了。 這小子怎么不說呢。 活該。 我又氣又無奈,翻找出體溫計,順便查找附近門診的電話打過去。還好醫(yī)生所說的藥品家里基本都有,先看看能不能退燒。 藥吃下去體溫會下降到平均值,醫(yī)生建議注意保暖。 我拿著手機木木的看他那一身濕汗的校服,心里有點打鼓。 脫還是不脫? 我確實很為難。 肖倩你怕什么,大夏天的露膀子的大爺你又不是沒看過,電視里八塊腹肌的老公們你不是天天都追更么,裝什么清純。 可是我畢竟沒有脫過異性的衣服呀。 肖倩你好意思嘛,誰小時候洗澡抓住人家的不放,差點被你拽的斷子絕孫了。你良心不會痛么? 我摸摸鼻子,呵呵好像是有那么回事,這不是年紀大才突然想起來嘛。我心里自我安慰,jiejie可是身經(jīng)百煉,閱片無數(shù),丁燁燃小毛孩子這么可能有我男神們的健碩俊美的身材,都不能讓我垂涎,就當是晚上在外面牽狗溜達的老大爺。 2. 我抿抿嘴蹲下來,伸出手去解他領(lǐng)口的扣子,學生制服是有紐扣套頭的那種,也不知道是我慌,還是我真的很慌,最后一個扣子就是解不開。 然后我就毛了,直接把人拉起來按在沙發(fā)靠背上解。 可能是丁燁燃感覺到了窒息,迷迷糊糊的出手要制止我,我一手拽著他衣領(lǐng)解扣子,一手將他的手按在沙發(fā)上。 這個姿勢嗯有點不像話。 當然我也是知道這個很曖昧,隨即扣子解開我立馬跳起來,雙手抓住下擺一提,衣服輕輕松松的脫了下來。 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出汗了,不僅僅是解扣子的手,還有后背,不過我只承認是天太熱的緣故。 可是家里的燈光太好,我的眼睛也好的不能再好,那明晃晃的腹肌就好像在勾引我去看,去摸。 好想摸一下哦。 這個摸上去是什么感覺呢? 肖倩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他不是睡著了嘛,摸一下又不知道。 我對天發(fā)誓,我是一個不為美色所誘惑且意志異常堅定的人。 不是色狼。 我之所以想摸,完全基于我是個不斷探索新鮮事物的人,我只是好奇而已。 對。 是的。 我咽咽口水,伸出手指按按,跟想象中的不一樣,軟軟的,也不是很軟。 我收回手就看到丁燁燃睜著眼看我。 我像一直炸了毛的貓,一個機靈跳出好遠,臥你什么時候醒的。 我差一點就飆出了優(yōu)美的中國c語言。 人嚇人真的會嚇死人的,況且自己做的也不是很光彩的事情。 說實話我有點心虛。 不過我覺得我還是有狡辯的機會的。 在你剛才解我扣子的時候。他沙啞的嗓音回答我。 尼瑪,狡辯的機會沒了。 那你還裝睡。我氣急敗壞,先發(fā)制人聲音高了幾度。 我反抗了。小子居然懂的見招拆招。 我有點理虧,但是我是堅決不會放棄的,那你不知道說一聲。好歹發(fā)個聲我不就知難而退了嘛,還用得著這么丟臉么。 我以為你想為什么會有股嬌羞的味道? 我一驚,往后退了兩步。 你才想,你全家都想,你干嘛說話只說一半,我想什么了,我什么都沒想的好吧。 那什么,起來了就先把晚飯吃了,都是消炎退燒藥空腹吃不好。我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扔過去。 3. 丁燁燃套上衣服,空蕩蕩的里面,有種說不清意不明的禁欲的清冷感。 jiejie是不是在躲我。我拿筷子的手一頓,看著熱氣騰騰的餃子,心里糾結(jié)感溢出。 是因為那次么。他問我。 我沒看他,卻知道他說的那次是哪次。 是他吻我的那次,不過我以為他不知道我知道他吻我的事。 那天我睡在他臥室,因為臨近高三,我剛畢業(yè)正巧暑假我又沒事,雙方父母商議決定讓我給他補課,剛好他的短板是我的強項,補課這種事意料之中的逃不掉。 夏日的天開了空調(diào),吃完飯不知不自覺的就瞌睡了,本來趴在桌上就很不舒服,我迷迷糊糊的順著床沿就爬了過去。 丁燁燃的mama下班回來給我們燒了中飯,吃完又去上班了。 我睡的安逸,朦朦朧朧之間感覺有人叫我,我半昏睡的大腦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索性就沒有回應。 他叫了幾遍我的名字,然后不知道在說什么,我嫌吵翻了個身,他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就在我進入深睡眠的時候,嘴唇上傳來濕漉感。 當即我就清醒了。 整個人都僵住了。 腦子一片空白。 全身就像是曬在烈日底下,火辣辣的發(fā)熱。 大概我也是懵了連睜開眼睛反抗都不知道。 等嘴唇上的異物感消失,我徹底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能怎么辦。 起來,打他一頓? 那以后我怎么面對他,面對叔叔阿姨? 所以我選擇假裝不知道。 但凡我有其他辦法,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裝孫子,誰成想好好的中秋節(jié)去什么三亞玩。 4. 好巧不巧的一回家就碰到了他。 什么那次。我咬了一口餃子,含糊不清的說。 我知道我演技不好,為防止被揭穿我更是不敢看他。 這回他不說話了,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空氣里凝固著尷尬。 來福吃飽喝足跑過來蹭蹭丁燁燃的褲腿,撒嬌的樣子比我爹媽都親,丁燁燃嘆了口氣,彎下腰抱起來福。 那次我準備惡作劇在你臉上畫烏龜?shù)?,但是腳上一滑親你臉上了。他抱著來福坐在沙發(fā)上,距離我有些遠,好像是刻意保持距離似的。 惡作?。?/br> 烏龍! 頓時我輕松不少,如釋重負。 我說嘛,怎么可能呢,丁燁燃怎么可能會想要親我。 我們認識都18年了,對我而言他早就是親弟弟了。 你小子嚇死我了。我放下筷子,松了口氣,下次不許了哦,雖然你jiejie我青春年少,但是山雞哪能配鳳凰呢。我一如既往的不著調(diào),走上前去,還拍拍他腦袋。 丁燁燃坐著,低著頭,劉海遮住了臉上的表情,倒是來福一個勁的舔他的臉,似乎是被舔癢了,他笑著把來福放下,山雞?我哪有那么差。 要說長相,確實不差,丁叔叔丁阿姨是街坊四鄰里出了名的大帥哥大美女,雖然人上了年紀但美貌和氣質(zhì)這個東西是刻在骨子里的,隨著時間推延,人是越看越有味道。 所以繼承了父母的美貌的丁燁燃自然是不會差的。 但是說到學習,也是真的爛。 我記得你學理,物理、化學都是吊車尾吧?除了數(shù)學和語文好些,英語爛的一塌糊涂。 果然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幾乎都不搭我話了。 你高考志愿,打算報哪里?身為過來人,為他以后報考學校,我也能提提意見。 打算考本地的離家近。他羞赧的看我,這么一說我更加有經(jīng)驗了,之前我思來想去也是報的本市的學校,所以對于市內(nèi)的大學一清二楚。 5. 以你現(xiàn)在的成績怕是只能在市周邊的學校,想要經(jīng)?;丶矣悬c難度。 被我這么一說他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 感冒好像更加嚴重了些。 你要不要先把藥吃了。我開口提醒他。 不了。他的聲音帶著少許的憂郁,說話似乎因為生病變了很沒有力氣,我突然想起來,英語老師還布置了自習作業(yè)。他抿唇笑得惆悵,然后抬頭看我,那一瞬間的神情像是夾雜了委屈,似乎有些堅韌,眼神里帶著篤定,我該回去了。丁燁燃起身脫下外套,撿起沙發(fā)上的校服穿上,我走了。 那一瞬間一股莫名的感覺一掃而過,好像碰觸了抓到了,又好像沒有。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油然而生,堵得我心口難受,吃完晚飯再回學校吧。我大概是母性泛濫,有點想留住他。 丁燁燃搖搖頭,抓起桌上的感冒藥,我先回學校了。沒等我反應,一陣開門聲接著又是關(guān)門聲,屋子里徹底的平靜了。 來福原本是趴在瓷磚地上的,看著他走了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到我跟前,它圓滾滾的腦袋蹭我拖鞋。 現(xiàn)在才想起我么?我不爽。 來福嗚咽一聲,隨后躺在地上把肚皮露出來,尾巴搖的起勁。 狗東西。我抱怨一句蹲下來撓撓它的肚子,它左扭右扭咧開嘴,哈哈的沖我笑。 就像是之前的種種都一筆勾銷了。 我抱起他肥胖的身子放在腿上,一遍又一遍的擼來擼去。 那次之后我就借口和朋友出去玩,去了外地,我躺在賓館酒店的房間里問我的死黨。 死黨白我一眼說我有妄想癥,她是見過丁燁燃的,在我上高二,他才上高一的時候,她說丁燁燃這人看誰都是拿鼻孔看人,小白臉一個,學習不怎么滴,可總是覺的自己了不起的模樣,分明是青春叛逆期的典型代表。 這樣中二少年,忙著叛逆,自尊心強的要死,偷偷親人這種事,他做不來,除非想要整你。 當時我不太相信,畢竟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總歸是怪異的。 現(xiàn)在想想她可是真的厲害。 看人還真是準吶。 早知道我還躲那么久,要是被丁燁燃知道,還不得嘲笑我呢。 6. 沈念咬著蘋果,神叨叨的樣子看她,小倩你還別說,對于這種弟弟,我還真是一清二楚。 我白了她一眼,你又沒有弟弟,怎么可能一清二楚。早知道就不把事情告訴她了。 怎么沒有,我鄰居家的小孩,邢一白被我治的妥妥的。沈念爭辯。 按理說丁燁燃承認惡作劇,我心里的石頭應該是放下的,但他離開之前看我的眼神,我總覺得不對勁。 但究竟是哪里不對勁我又說不上來。 那天他離開之后,我每次回家就再也沒碰上他,聽老媽說,明年要高考了,學校建議高三學生住宿,丁燁燃家商議決定讓他住校。 意料之外,丁燁燃居然同意了。 我媽一邊擇菜一邊感嘆丁燁燃是懂事了,男孩子嘛晚熟,懂事的慢也是常理。 雖說是從老媽嘴里講出來的話,但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行。 初中的時候丁父丁母就讓他住校,但是他死活不肯,結(jié)果賴在我家,指著我鼻子問他爸媽,我怎么沒住校。 我托他的福,沒享受幾天被父母送去住校了,結(jié)果到他這兒,他說為了公平他也要再呆一年才去。 后來住校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正好回家,蘋果還沒啃完,就聽見門鈴想起來,我過去開門,見丁母拿著保溫袋,倩倩在家啊。隨后打了聲招呼,神色有點著急,你媽呢。 我媽拿著探頭出來。 我醫(yī)院突然來了急癥,但是本來準備給小燁送飯的。忘了說丁燁燃父母是醫(yī)生,我媽之所以和丁母這么熟絡,不單單是因為鄰居,而是我母親的闌尾炎手術(shù)是丁母給做的。 那時候他們還不住對面,后來一場手術(shù)讓這兩個女人找到了話題,我家對面的房子也是我媽幫忙給找的。 沒事,沒事,我讓倩倩給送過去,你安心去醫(yī)院。 我好像沒答應吧? 我看著我媽,耷拉著眼,等人走了之后,媽,我還沒吃飯呢。 不對,我應該說我還有事呢。 送完飯再回來吃嘛。 真不想去,我上次給人家送飯,人同學以為我是他姨。 瑪?shù)?,見過這么好看又年輕的姨么。 人家mama長的好看是沒錯,但是不能因為人家mama太好看,就覺的我歸類到他mama那個輩分上去吧。 我雖然也算好看,但是我也要面子啊。 也不知道現(xiàn)在小孩子什么審美,我那天穿的可是時下最流行的復古連衣裙。 就認為我年紀大??? 直男?。。?/br> 對于這些不懂時尚的小屁孩,我一身黑t長褲直接帶了頂鴨舌帽去送飯了。 我媽看了我一眼,女孩子出門打扮打扮呀。 我沒聽她的一溜煙的跑了。 丁燁燃看到我的時候居然沒看出來,視線越過我四處張望。 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我翻白眼,拿下帽子,走到他跟前把手上的保溫袋直接塞到他手里。 他先是一怔,然后用及其厭惡的表情掃射過來,然后一看是我,頓時表情一變,那跟翻書不能說毫無關(guān)系,簡直一毛一樣。 你怎么來了。他笑嘻嘻的欠揍的樣子。 飯已送到,請給五星好評哦,親。我剛準備走,就被他一把手拉住。 夏日里,他的手干干爽爽的握著我的,我的心突然猛地就狂跳起來。 什么情況。 別走啊。他的聲音在我頭頂上傳來,嗓音帶著磁性居然有nongnong的親昵的味道,有點不像印象里那個丁燁燃了。 7. 嗯。我強裝鎮(zhèn)定,我還沒吃飯呢,再不回去飯都涼了。我甩開,可他的手握的很緊,我竟沒甩開。 還沒吃飯?他看著我,眼中帶著欣喜,不知道是不是熱烈的陽光,他看向我的眼神異常閃爍,一起吃吧。 我犟不過他,況且手還被人捉住,只好跟著。 以前也不是沒有牽過手,只是這次 不知道為什么,心跳的特別快。 路過男生宿舍樓下時,地上大片大片的水漬,我正好奇怎么回事。 嘩啦一聲,一盆水直接從樓上倒了下來,直接澆了我透心涼。 尼瑪,我真的要爆出口了。 燃哥,不好意思啊。一個男生探出頭 他手里還舉著一個塑料盆。 丁燁燃看了看我眉頭一皺,立刻讓我抱著保溫袋。 這不會是洗腳水吧!我望著樓上高高舉著的粉紅色塑料盆。 不是哦。樓上人連忙擺手解釋,衛(wèi)生間水管堵了,廁所也倒不了 丁燁燃臉色不好。 當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因為我看見了樓上男生擺手時,手上握著的襪子。 目測有七八雙的樣子。 如果說他是在洗襪子,那我身上的水 我剛準備破口打罵,就被一件校服外套罩在了腦袋上。 跟我走。他低聲靠著我的耳朵,熱氣吹的我渾身一顫,麻的發(fā)酥。 我穿的一生黑,還帶著帽子,被丁燁燃扣了一身校服,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性別。 樓下的宿管阿姨看著手機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們。 你該不會是讓我去男生宿舍換衣服吧。 我后知后覺,人已經(jīng)到門口了,這個時候再走就有點欲蓋彌彰了。 他看了眼里面,抓著我就往里走,沉著語氣說,這個點我們宿舍沒人。 說完就把房門鎖上。 這時候我放下保溫袋,低頭一看,黑色的T恤貼著皮膚,胸前的曲線一下子暴露無疑,倒不是我有多么的凹凸有致,而是因為 海綿。 這玩意吸水,導致我嗯有點宏偉。 我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把衣服換下來。不知他從哪來找來的衣服,居然也是黑T,和我身上的這件相差無幾。 衣服是有,但是里面怎么辦,我總不能 真空吧。 他似乎也想到了,臉上赤紅一片,連著耳朵都是誘人的粉色。 我還是先擦一下吧!一想到身上澆的是洗襪子的水,我想想都覺得不舒服。 我拿上他的毛巾走進衛(wèi)生間。 那個門關(guān)不上。他支支吾吾的。 門居然合不上?。?! 我今天出門應該看黃歷的,不然打死我我都不來送飯。 我老臉已經(jīng)掛不住了。 算了,我還是回去吧。我放下東西,轉(zhuǎn)身要走 8. 等等~他上來就抓住我。 我被突如其來的接觸嚇了一跳,剛準備罵他。 唉快點,休息時間約好打籃球的。 你也真是的,吃完飯就拉屎,惡不惡心 門外傳來男聲,好像是宿舍的人回來了。 我頓時禁聲什么情況。 要是他們看到我,沒事也要說成有事了。 丁燁燃拉著我按在胸口,抵著門。 我則一動不動的豎著耳朵聽。 快點啊,拖拖拉拉的。 唉,你們別吵了,煩死了。 正說著,幾個人停在了門口。 鑰匙呢? 你別告訴我你沒帶。 你呢? 我也沒帶啊? 孫賊,你沒帶鑰匙,拉什么屎。 之前都是燁哥帶的,都習慣了。 有人踢了踢門。 我心都要跳出來了,丁燁燃背靠著門,懷里抱著我,門受到振動,他抵著,但我仍然還是能感受到。 該不會是要踹門吧。 唉,要不踹開吧,壞了找宿管修。 踹,你不怕把屎踹蹦出來啊。 踹屁,報修炒雞慢,東西丟了算誰的,腦殘。 打籃球來不及了,你去教學樓上吧。 聲音漸行漸遠,我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等我回神我才發(fā)現(xiàn)此刻我被丁燁燃抱著,他扣著我的右手手腕,他的熱度傳過來有些燙人。 他胸膛左側(cè)的心也跳的極快。 而我腰上有東西隔著 我腦子翁的一下,整個人不好了。 而他壓抑似的的摟著我很緊,頭頂是他極重的呼吸聲,濃重的嗓音擾亂思緒,我像搖曳在暴風里的船支,四處擺動慌亂。 我從小看到大的男孩,已經(jīng)不是我心里所謂的弟弟了,他已經(jīng)高出我很多,有結(jié)實的胸膛,寬大的肩膀能將我團團圍住,噴薄在耳邊的氣味有著深深地誘惑。 我、我先走了。再呆下去可真的要命了。 腰上的手一松,他退開拿了件外套給我,嗓音沙啞,只回了一個字,嗯。 我?guī)缀跏翘又艹鋈サ摹?/br> 直到回到家我都沒有緩過來,我媽還問我怎么沒把保溫袋帶回來。 而我直接回到臥室?guī)蠔|西,當天下午就回了學校。 沈念看到我還有些吃驚,問我怎么這么早回宿舍。 正在我難以啟齒要不要開口的時候。 該不會又是那個弟弟吧? 我震驚,你怎么知道。 果然我又上當了,沈念抱著奶茶一臉八卦的看我。 我支支吾吾的說了經(jīng)過,當然最尷尬的劇情我抹掉了。 他什么都沒說。 嗯。 那應該沒什么。 他當時抱著我唉。 不是情急之下么,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他當時心跳的特別快。我據(jù)理力爭。 小弟弟已經(jīng)成年了好吧,血氣方剛的很正常。沈念說著無心,我聽著有意,瞬間臉臊的通紅。 她看看我,打開手機攝像頭,好歹我們也算有臉面的,你這顏值不說100也有80,雖然比我差點,但是修飾修飾也是能上90的。手機晃到我面前,里面濾鏡的我是個豬頭,氣的我想揍她。 丁燁燃那中二沒見過什么世面,跟女性接觸的少,抱你嘛心跳不快,你該想想他是不是個受了。沈念這么一說我感覺可能真的只是意外了。 9. 但為了避免尷尬,我也是盡量少回家,就連國慶也是和沈念一起,不過偶爾打電話回去,也會從和老媽的通話里了解,丁燁燃幾乎不回來,她偶爾的時候還要幫忙去送飯,這個時候就會問我什么時候回來幫幫忙,我都會以期末忙為借口躲過去。 不過期末確實忙,尤其是期末考試,平時不用功臨時抱佛腳,我和沈念提前半個月就開始復習資料,慶幸的是考的還不錯,考完試同學還要聚聚,一系列事情結(jié)束之后,離過年就還有幾天了。 我拖著行李回家的時候聽到拐角處來福的聲音,我剛想著來福狗腿丁燁燃的時候,就看見丁燁燃背對著我半蹲著給來福撓癢癢。 冤家路窄,此時我腦子里就出現(xiàn)這四個字。 我剛準備轉(zhuǎn)身躲躲,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經(jīng)常不回家的原因,來福拉著舌頭沖著我叫,然后脫離了他的手直接往我這邊跑過來了。 平時喚你,你無視我,這個時候跑個什么勁啊。 我欲哭無淚。 丁燁燃意料之中的回過頭來,本來開心的臉上一僵,隨即重新露出笑容,你回來啦。 嗯。我點點頭,臉上也回了個笑,但應該不怎么好看。 氣氛一點一點尷尬,我索性拉著箱子往家走。 來福屁顛屁顛的跟在我腳后,時不時的扒拉行李箱的輪子,似乎很好玩。 路過丁燁燃的時候我加快腳步,然后就被他拉住拉桿。 我來吧。 他不松手,我只好放棄,原因無他,這箱子確實重,我拎了一路手都快斷了。 到了家,我媽在廚房里做菜。 唉,小丁啊。她頭也不回翻炒著鍋里的菜,沒人回應,她才回頭看到門口的我,倩倩回來啦。等到丁燁燃拉著箱子進門,我媽臉上的表情就像看到親兒子回來一樣,小丁啊,今天在阿姨家吃飯,阿姨做了你最喜歡的櫻桃rou。 不了,阿姨,我媽等會兒回家。他看了我一眼,笑著拒絕了我媽。 這孩子。我媽唄拒絕也不惱,到我這邊就換了臉,都快過年了才回來,有那么忙么。 我翻白眼,受不了這樣的嘮叨直接回了臥室。 倒是吃飯的時候,我媽意料之外的問我和小丁是不是鬧不愉快了。 我手一抖,第一反應就是丁燁燃告狀了。 見我不說話,我媽還自顧自的說,我看小丁都見外了,你看哪次我讓他來家里吃飯,他是拒絕的。 原來是這樣。 我戳著碗里的飯,我都這么久沒回來了,哪有時間鬧不愉快啊。 可能是我說的在理,我媽也沒有多問,也是,小丁一直待在學校,可能是學習壓力太大,我聽他mama講,這次小丁進步很大啊,就連老師也很吃驚。 10. 快到晚上的時候,我收到沈念的電話。 高中同學聚會,來不來。我和沈念不僅是一個大學的,也是同一個高中的。 來,當然要來,報地址。 我媽晚上要打麻將,自然不可能攔著我去社交,交代了一下事情,很順利就出來了。 碰上沈念的時候,我都驚呆了。 她里里外外包裹的嚴嚴實實,看起來像個綠葉粽子。 你哪里來的軍大衣。每年這個時候不都應該是打扮的美美的,然后爭奇斗艷么。 去年我就買了。她語氣無奈而又得意。 我用一種看傻叉的眼神看她,你穿這個干嘛。 丑的要死,好吧。 每年同學聚會哪次不是美麗凍人,然后第二天感冒發(fā)燒,吊瓶花的錢都夠我們吃上一頓了。她反過來,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我。 對哦。 我反應過來,我這么沒想到。 我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么。 你說呢。沈念大拇指指著飯店的招牌,晚了。 你怎么不告我呢。我裹裹衣服瞬間覺得寒意上頭。 你問了么? 我啞口無言。 遇到老同學不免話多了起來,從誰誰誰和誰誰誰談戀愛,誰誰誰又分手了,一手的瓜吃都吃不過來,酒過三巡,大家提議去唱K,我看看手機,時間還早,也答應跟著去了。 我正窩在角落里面吃果盤,就看見沈念賊兮兮的跑過來湊到我耳朵邊上,包廂里面鬼哭狼嚎,根本就聽不見她說什么。 什么?我捂住耳朵大聲問她。 沈念別無他法直接拉我出門, 唉,我剛才看到你家中二了。 我一愣,有點想躲,假裝很無所謂的樣子,看到就看到唄,他住我對門,看見不是天天的事么。說完我準備拉門進包廂。 還有他女朋友。 我一愣。 女朋友? 沈念一副我找到了絕世八卦的樣子,就在前面拐角那個包廂,剛才我不是去上廁所么,出來洗手的時候聽倆小姑娘聊到丁燁燃,其中一個長的不錯的,說丁燁燃是她老公。 你說都叫上老公了,是不是女朋友。沈念拱拱我,要不要去看看。 必須的。丁燁燃這小子交上女朋友都不告訴我,怪不得最近陰陽怪氣的,想想之前種種,現(xiàn)在都能對上號了。 我如釋重負。 果然是多想了。 在沈念所說的包廂里,我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了丁燁燃,應該是同學生日,長桌上放著一個生日蛋糕,一個長的漂亮的小姑娘在中間許愿,丁燁燃在人群里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他個子出挑,肥大羽絨服穿在他身上,依舊能看出頎長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