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如果重回十八歲(二十六)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歲(二十六)
五月中旬,阮鏡開始琢磨江淮的生日禮物。因著她年齡小,江淮不肯收她花錢買來的禮物,未挑明關系時她送過男士香水,被他語重心長教育了十分鐘。 我是你的補課老師,老師不能收禮。你可以把這份心意用在你的家人身上,他們會很高興。 如此云云。 第二年,阮鏡做了櫻花標本,他欣然接受。今年嘛,她準備繡牛圖案的平安符,這是江淮的屬相。何曼拜托她幫忙帶一個,因為阮初城也屬牛。 她這樣解釋:表達一下我對你哥哥的感激之情。 何曼有做手工的天賦,她熬了兩個晚上完成,而阮鏡斷斷續(xù)續(xù)繡了半個月,手指被針扎了不下十次。 六號那天,她在閱覽室送出這份禮物,夸大其詞說自己有多么辛苦。 江淮一向是她最忠誠的觀眾,完美配合她的演出。 他將平安符收進抽屜里,露出里面的高妙數(shù)學。阮鏡望了一眼,笑了,你還是有一顆當老師的心。 忘不了老本行,左右閑著無事。 他端起茶杯慢慢品著,老神在在,宛如坐了辦公室數(shù)十年的老教師,前幾天有個帶高三的老師過來借書,碰巧我在看這本書,他在我這坐了三個小時,還說今年高考卷出來后,要和我探討。 江老師真厲害。她給他一個甜甜的吻,問他是否記得近幾年的高考題,畢竟他曾經切實與它們相處了一個多月。 被他笑著在額頭上敲了一下,不要貪圖捷徑,高中數(shù)學不難。 頓了頓,又說:你還是文科數(shù)學。 你瞧不起文科哦。 我哪有。 你就有。 好好好,我有。 他們間的相處模式越發(fā)幼稚,很多時候他有在養(yǎng)女兒的錯覺,然而他確信等她上了大學,她骨子里的獨立會重新展現(xiàn)。 對于未來,他并沒有太大的期許,只希望她在準備出國這種事時,能提前通知他一聲。 今年的高考日在周末,阮初城周日回家,阮鏡把何曼繡的平安符交給他,并轉達了何曼的感謝。 哎呀你這同學還挺客氣。 阮初城喜歡這種精致的小玩意,美滋滋地掛在自己書包上。 背著書包離開家時碰上了阮mama,黑色書包上的小牛分外顯眼,阮mama輕輕咦了一下,你什么時候喜歡掛這東西了? 不是,鏡鏡同桌送的,之前幫了點小忙。 自己繡的?手挺巧。 阮mama記得那個女孩子名叫何曼,因為樣貌太過出眾,她記憶猶新。 紅色小牛在她的掌心里全方位展現(xiàn)著自己,無意間掃到某一處,阮mama愣了愣。 一只牛蹄的底部有一顆用粉色細線勾出的小愛心。 她望著兒子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阮鏡盡職盡責做著哥哥和同桌聯(lián)絡的中間人,周一她對何曼說:我哥哥把它掛在書包上了。 何曼聽了很高興。 阮鏡不知出于何種心理補充一句:他以前從來不掛這種東西。 于是何曼更高興了。 后來阮鏡告訴江淮:我挺希望他們兩個在一起,我覺得何曼人很好。 豈料江淮一盆涼水潑下來:何曼能成為你嫂子的前提是你哥喜歡她,你mama不阻攔。所以我勸你好好學習。 提起自己的母親,阮鏡瞬間也覺得她應該努力準備期末考試了。 期末考試在七月十五、十六號,臨近考試時她非但沒有緊張感,反而還有隱隱的興奮。 她可以和江淮zuoai了。 無套的那種。 十五號下午從考場出來,她直奔閱覽室。江淮嘴上說著不會和她在這里做,可實際上這個男人與她同樣喜歡刺激。 拉了窗簾的窗戶、鎖好的門,他們在最里面一個書架后忘情接吻,許久未嘗情欲的身子顫著抖著,像藤蔓那樣緊緊攀住他。衣服的扣子三兩下解開,褲子層層褪去,她嘗到了他的滋味,銷魂蝕骨,毫無阻隔。 頭頂?shù)谋O(jiān)控器滅了紅燈,被風吹起的窗簾一角送進來夕陽的余暉,她抓緊他的后背,在一室的暖光中,淺淺克制地呻吟。 情意染紅臉頰,水汽浸透了眼眸,有輕吻印上她皺起的眉頭,男人遲疑著聲音問她是否難受。 不難受。她媚著一張小臉,要江哥哥更重一點。 于是她眼里的水意越發(fā)重,直到化成眼淚滴落,書架上的書被撞得輕微晃動,某一剎那她的頸部繃出一條直線,望著那一片天花板愣愣發(fā)呆。 巨物退出些許,棒身沾染晶亮液體,那處的風景看了一眼會令人血脈僨張,江淮喘著粗氣,凌亂的吻落在她的嘴唇、胸乳,然后托住她的屁股再次送進去。書架吱呀作響,有書從高處跌落,江淮將她翻個身,哄著她去撿書,等她碰到了書,他便使壞撞她。 阮鏡猝不及防,又短又急的吟叫脫口而出,她捏著那本書,胡亂放到某一層,身后的人卻說:它在最上面那層,你放錯了。 他就是故意為難她,她根本直不起腰,那處整個酥麻著,她哀怨開口:我起不來,你不要動。 他果真靜止不動,阮鏡踮腳放書,不過一秒又落回地面,她尖叫著罵他混蛋,被他捂住嘴說:噓,小點聲叫。 后半程大多是在他手掌下叫的,可憐的書被胡亂塞進了某一層,她流了一身汗,兩條腿發(fā)抖,他一邊瞧著,一邊說著風涼話:身體素質太差,以后晚上去cao場跑步? 阮鏡狠狠踩他一腳,我累了,我要你抱著我。 最后以抱cao的姿勢結束了這場性愛,小花朵被濃精灌滿,rou縫滲出白濁,富有糜爛的美感。 她躺在辦公桌上岔開腿,男人長指進出xiaoxue,仔細摳著jingye。 老師規(guī)定了自由活動的時間,她不能在這里停留太久,十分鐘后依依不舍同他告別,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回到教室。 啊,討厭的假期就要開始了。 二十號家長會后正式放假,這次是阮mama過來,阮鏡也沒有讓她失望,考了班級第二。 讓她出乎意料的是何曼的家長來了,和何曼刻意打扮得精致美麗不同,她的父親身上有著歲月留過的痕跡,四十出頭的人,頭發(fā)白了大半。 阮鏡倒是無所謂她的家境如何,只是這個叔叔給她的第一印象不太好,后面他的行為也印證了她的直覺。 那是家長會結束,她和母親恰好路過他們父女,聽到何爸爸抱怨何曼說:我看你就不是讀書那塊料,你趁早別念書了,早點找個廠子打工嫁人。 端架子如阮mama都蹙起眉,手指拂過裙子的一角,那上面沾了些灰塵。 阮鏡知道這是mama給何爸爸讓座的時候,他弄到她mama裙子上的。 她冷不丁想起江淮的話。 她覺得讓阮初城喜歡何曼不難,可讓她mama同意他們,會是天大的難題。 尤其現(xiàn)在這一刻,她看著mama冷若冰霜的側臉,只覺這個難度直接從十級飆到了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