餡餅
餡餅
韓希找到她的時候,心里有多害怕她受傷,就有多憤怒,他的胸腔里燒著火,夏堇躺在哪里,身上都是紅色的痕跡,只有微弱的呼吸,他覺得他離瘋不遠了,一腳踹在已經(jīng)拉開褲鏈的那個男人身上,然后抓起另一個的頭往墻上狠狠的攮,一下又一下,剩下的那個男人好像瞬間酒醒了,眼神從貪婪變成了恐懼,就那樣站在夏堇的邊上,韓希把手上的男人丟在墻根,回頭狠狠的瞪著他,撿起地上的小刀,直沖沖的向他去,像是要殺了他。 救我這時他聽見了夏堇微弱的呼救,好像恢復了理智,扔下刀,快速脫下外套把她裹起來,那些傷痕讓她看起來像裂的的陶瓷娃娃,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好像稍微用勁,她就會變成一片片碎片。 他來之前就報了警,他抱著夏堇,和趕來的警察擦肩而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能強行讓他們留在現(xiàn)場,警察帶走了酒鬼,巷子又恢復了寂靜,這是一個普通又平靜的晚上,除了那只突兀高跟鞋。 韓希松開夏堇,好像剛剛哭的人不是他一樣,輕輕拍拍她的手,你可以先洗個澡,衣柜里有換洗的衣服,你肯定餓了吧,我叫人去弄點吃的。 他起身開門離開臥室,叫人去準備晚餐,然后進了洗手間想去洗個臉,韓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狼狽的樣子,快速的進客房去沖了個涼,刮干凈胡子,換了套衣服,把自己弄得清爽又整潔,年輕小伙子怎么能不在意自己在喜歡的人面前的形象呢。 夏堇大致打量了臥室的環(huán)境,走進廁所,脫了真絲睡裙,打開淋浴,溫水和熱氣將她包圍,她沒有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到傷害,身上的痕跡來的快也散的快,但她還是用力的搓著身上的皮膚,想要沖刷掉那些恥辱,直到屋外的敲門聲響起,她應了一聲,左手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裹著浴巾出去,在衣柜里隨手薅了一件襯衫裙穿上,濕著頭發(fā)去開門。 想在這里吃飯還是想在樓下吃?是韓希,又變成了從容整潔的韓希,她想。 下去吃吧,我睡太久了頭疼 下樓時,夏堇一直在看這個房子的布局,是一個二層小別墅,裝修風格清一色的實木和暖黃色,像是中古時期的倫敦風格,華麗又高調(diào)。 這是我媽的風格,她喜歡舊的東西,不過你別擔心,這房子是我的,她除了裝修完欣賞過一次她的大作,再也沒踏進來過,我一個大男人住不慣這里,也不常來,但是這里常年有人打理,照顧你方便一點 夏堇坐在餐廳的梨花木椅子上,看著眼前這些各式各樣的飯菜,看著還在廚房忙碌的阿姨,外面修剪花枝的園丁,拘謹又難過,她一輩子沒觸摸過的奢侈,對于有些人來說,只是打發(fā)時間的玩具,玩膩了就扔到一旁,人都是惡劣的,韓希正在給她盛魚膠湯,一點點撇開油絲,她看著他,決定要得到他,天上掉下的餡餅,快要餓死的人有什么道理不吃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