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5
chapter05
*逆后宮 溫暖的陽光從湛藍(lán)的天際傾瀉而下,穿透層疊交錯的梧桐樹葉,在繁華的街道落下一片斑駁的影子。 街道兩旁洛可可風(fēng)格的商鋪林立,一個個精心布置的櫥窗像一幅幅精美的畫卷展現(xiàn)在眼前。特別是一些奢侈的服裝店和高級餐廳,均用貝殼和山石裝飾,卷草舒花,纏綿卷曲,連成一體。 中央,巨大的神像下是一座精美的石雕噴泉,向四周噴涌的汩汩水流似盛開的花朵,也似一顆顆珍珠從空掉落一般。氤氳的水汽在陽光的照射下形成一道道絢麗的彩虹,讓途經(jīng)此處的人們在不經(jīng)意間邂逅這絢麗的美景。 神像的正對面便是十字路旅店全立維塔最奢華的旅店,即便有錢有勢也不一定住得上。一樓同名的餐廳也深受貴族小姐的喜愛,一年四季都需要提前預(yù)約,哪怕是旅店的客人也不得不提前打招呼預(yù)留位置。 而此時,旅店的門口正站著一個似乎在等什么人的少女。 她身穿淺藍(lán)色長裙,袖子是繡著白蕾絲、層層疊疊的荷葉邊,方形的領(lǐng)口則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膚,以及凹凸有致的鎖骨。飽滿如奶凍的酥胸微微從胸衣里露出,透明的薄紗中間是一朵粉白色的山茶花胸針。 在陽光下泛著細(xì)碎光芒的金色長發(fā)披散在周身,帶著自然卷曲的弧度。因為少女的容貌幾乎隱匿在了紗帽之下,又平添了幾分朦朧神秘的美。 但令人感到奇怪和矛盾的是,明明無論怎么看都是貴族出身的大小姐,卻并未穿戴符合身份的裙撐和束腰。 不過,令不少路人投來注意的原因也不僅如此,還因為少女已經(jīng)進(jìn)進(jìn)出出,被旅店婉拒兩次了。逛這條街的人大多都是非富即貴,不少貴族都露出了鄙夷的目光,顯然是在嘲笑她連十字路旅店的規(guī)矩都不懂,很有可能是剛從哪個鄉(xiāng)下搬過來。 再次從旅店里出來的索恩小心翼翼地看向你,殿下要不我們改天再來? 現(xiàn)在吃個飯這么難的嗎?你無語地用折扇挑起帽紗,抬頭上上下下仔細(xì)打量眼前的旅店,除了裝潢很奢華以外,實(shí)在看不出什么特別的。 眉頭微蹙,你用折扇指了指這個一晚好幾個金幣的旅店,你確定昆汀?羅蘭有家不回,每天都住在這兒? 羅蘭先生似乎和家里關(guān)系疏離,平日也幾乎沒有來往。至于住旅店索恩頓了頓,心里想著殿下肯定又是一目十行,根本沒仔細(xì)看他給你的資料,十字路是羅蘭先生名下的產(chǎn)業(yè),他身為老板不用花錢,也方便處理工作。 聞言,你立馬化身檸檬精,每個毛孔里都是滿滿的酸味。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女王當(dāng)?shù)膶?shí)在憋屈,別看表面光鮮亮麗,其實(shí)兜里根本沒多少錢,還得成天擔(dān)心教會那幫家伙坑你的錢。 雖然覺得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個事兒,但索恩還是問道,那殿下,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是繼續(xù)等,還是先回去? 還等什么等,我腿都快站麻了。你撇了撇嘴,原地活動了一下腿腳。 見你不高興,索恩想了想,聽聞附近新開了一家餐廳,殿下正好還未用午膳,不如去嘗嘗看? 沒錢。 額索恩摸了摸鼻頭,這倒也不至于要不屬下請您? 你詫異地掀起眼簾,理直氣壯地說,我怎么可能花你的錢,要花也是花昆汀?羅蘭的。 ? 你去叫馬車吧。你扭頭四處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在一家甜品店上,我在那里等你。 索恩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選擇聽你的話,屬下馬上就回來,殿下一個人切記要萬分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你滿不在乎地隨口應(yīng)了幾聲,就邁步往街對面走去。身后,索恩看著你離去的背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后小跑著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買點(diǎn)什么回去實(shí)在過意不去。然而,沒等你走到甜品店,就被小巷里傳來的細(xì)碎聲音勾走了注意力。 巷子處于兩棟建筑之間,陽光被高高的屋頂遮擋,只有離近了才能看清里面的樣子。 你沒有猶豫,順著那似哭似喊的聲音尋去,只見一個健壯的男人正揪著一個女人的頭發(fā),嘴里不知罵罵咧咧地說著什么,無論她如何痛哭求饒,他眼睛都沒眨一下。 住手! 耳邊突然傳來女子清冷的聲音,男人警覺地轉(zhuǎn)過頭,誰? 一張昳麗的小臉逐漸從昏暗中露出,身上淺藍(lán)色的長裙被光影襯得發(fā)白,好似誤入凡塵的天使。 從男人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女尖尖的下巴,但這并不會影響他的判斷,常年與貴族打交道的他一看就知道眼前的少女絕非普通人,男人登時換了副面孔,小姐,貴安。 他松開手,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袖,臉上掛上了頗有幾分油膩的笑容,別誤會,只是鄙人的家事罷了。 你瞥了一眼跪坐在地上抽泣的女人,挑了挑眉,這是哪門子家事? 男人笑而不語,視線卻越過你不動聲色地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巷口,然后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我怕會污了小姐您的耳朵。 你不妨說說看。你的視線透過帽紗,直直對上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 八字胡子下的笑意加深,但出乎意料的是,開口解釋的卻是他腳下的女人,她怯生生地抬起腦袋,含著淚的雙眼卻帶著奇異的光,是,是安娜不知廉恥地勾引其他男人不是巴西爾大人的錯 你怔了一下,這時耳邊又傳來男人的聲音,看吧,都說是一場誤會罷了。這位小姐請放心,方才我只是在氣頭上,一時失了手。 他笑著扶起女人,還伸手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作為一個紳士,那樣做確實(shí)不好,是我的錯。 女人搖了搖頭,然后被男人似強(qiáng)迫似寵溺地攬進(jìn)了懷里,長而凌亂的棕發(fā)遮住了她的臉,讓人無法看清她的神色。 見你神色莫測地盯著他,男人摸了摸女人的腦袋,雖然她犯了錯,但誰叫我如此心悅她呢,只好原諒她了。 我們就不打擾小姐了。說罷,男人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紳士禮,然后便摟著女人朝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直到兩人消失在視野之中,你才原路返回,重新站在了溫暖的陽光下,一扭頭就恰好碰見焦急尋找你的索恩。 殿下,您怎么從那里出來了?滿頭大汗的索恩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往你身后漆黑的巷子里看。 你知道一個叫巴西爾的男人嗎? 他認(rèn)真思索一番后搖了搖頭,屬下回去就立刻派人調(diào)查。 還有安娜。雖然叫安娜的人太多,但你還是把兩人的長相告訴了索恩,順便說了剛才遇到的事。 索恩微蹙眉頭,視線四處掃了掃,沒想到這里竟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香榭爾是立維塔最繁華的城區(qū),那些裝模作樣的貴族最好面子,確實(shí)很難在這里見到那樣的事。而且,那男人雖然想裝作貴族的樣子,可身上依舊難掩市儈的氣息。 不過,最讓你在意的還是那女人的眼神,她似乎并不求你在方才救下她,而是在賭什么。 先回吧。 遵命。 馬車途徑的方向恰好是那兩人消失的方向,你坐直身子,在視線略過幾個小商鋪后,指了指之后出現(xiàn)的某個巨大的建筑,那是做什么的? 索恩順著你的視線望去,回殿下,那是普路同拍賣行,屬下記得好像是麥肯齊家族的產(chǎn)業(yè)。 你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說話。 這來來回回不知不覺就花費(fèi)了一下午的時間,等你再坐在餐桌前時,已經(jīng)變成了享用晚膳。待處理完今日份的工作后,你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藏書閣。 你打算召喚一個使魔。 雖然有讀檔這個金手指,但每次死亡都會貨真價實(shí)地體驗一遍生命逐漸流逝的痛苦,能不用還是最好的。 而你本身確實(shí)是個戰(zhàn)五渣,之前忙著爭奪王位,魔法也只停留在菜雞水平。經(jīng)過下午的事,你覺得自己還是需要一個保鏢兼打手。 秉承著要召喚就要召喚最強(qiáng)的,你翻閱了大量書籍后,終于找到了令人不明覺厲的召喚術(shù)。只是這個過程有點(diǎn)血腥,需要用你自己的鮮血畫魔法陣。 你咬了咬牙,用匕首在手心劃了一個深深的傷痕,汩汩鮮血瞬間就涌了出來。你顧不上喊疼,趕快用手指蘸上血,一筆一劃臨摹著泛黃書頁上的魔法陣。 不一會兒,空氣里彌漫的全是血腥味,不知道的還以為藏書閣發(fā)生了殺人事件。 你用另一只手托著厚重的魔法書,結(jié)結(jié)巴巴地念著咒語。伴隨著你的聲音,地上的魔法陣逐漸迸發(fā)出耀眼的猩紅色光芒,刺得你睜不開眼睛。 你本能地抬起手遮住眼睛,鮮血順著手心未來得及包扎的傷口滴落在你的身上,滴落進(jìn)已經(jīng)啟動的魔法陣中。 魔法陣好似一個可以吞噬一切的怪物,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將香甜的血液一滴不漏地吃進(jìn)肚里。 不知過了多久,紅光散去,你緩緩放下手,然后看到了一個身穿西裝三件套的兔子? 準(zhǔn)確地說,除了頭部是兔子,它的身體與人類男性無異。 你愣了一下,就見身高至少有一米九的男人在你身前單膝跪下,用那雙如紅寶石般猩紅的眼睛注視著你,初次見面,我的主人。從今日起,赫萊爾便是只屬于您的奴仆。 直到生命的消亡。 啊這倒也不必,無論什么工作總會有個實(shí)習(xí)期。作為老板,你還是很挑的。 關(guān)鍵是毛茸茸的兔子雖然可愛,但眼前這個就有點(diǎn)詭異了。 赫萊爾靈感來源于美國恐怖都市傳說兔人 大家可以搜搜看圖片,又可愛又怪異,我很喜歡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