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鑰匙
車鑰匙
陶千漉的病房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她已經(jīng)習慣跳脫出自己的負面情緒,她知道精神內(nèi)耗只會給自己帶來痛苦,所以也沒必要愁苦萬分。 可是一想到許澈,她好像怎么也跳脫不出來。都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她從前覺得時間可以沖淡一切,過去發(fā)生的種種都像是蒙上一層模糊的濾鏡,可是唯獨只有他,仿佛成為她怎么也抹不去的執(zhí)念。 他今天很溫柔,除了有一次弄疼她,確實很有醫(yī)生模樣。 她的病房正對著茶水間,外面的人在排隊打水,她往外看的時候注意到了那個好看的脖頸。 于是起身下床就拿著一個敞口杯走了出去。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許澈回頭瞧見了她,瞥見她手里的敞口杯,繼續(xù)排隊。 等到前面的幾個人都打完了水,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許澈一邊接水一邊告訴她:病房里應該有暖瓶,你可以接一整瓶。 好!謝謝你。陶千漉應聲回答,但她其實想問為什么他也是拿著一個小杯子。 水接滿后許澈就離開了,看著他漸漸走遠陶千漉差點忘了自己還在接水。 她壓根不渴,就把水杯放置在床頭柜上。 吳淺語把電腦送過來的時候她好像還在做牙髓活力測試,這前后不過20分鐘,她好像剛放下電腦就離開了。 吳淺語到了神經(jīng)外科,駕輕就熟地往醫(yī)生辦公室里走,有熟悉面孔告訴她:林醫(yī)生有臺大手術,沒有個把小時恐怕還下不了班。 吳淺語只好坐到林慎思的位置上,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在思考要怎么把這個人哄好。 沒過一會兒她就走了,步調輕快。 林慎思去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有同事告訴他吳淺語來過又走了,只覺得怎么不像她的風格。 等到回到辦公室拿隨身物品準備下班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原本擺放在桌面上的車鑰匙不易而飛。 他撥通電話,對面接得很快:慎思哥哥,有什么事嗎?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甜甜的嗓音顯得十分無辜。 車鑰匙,同事說你來過,你在哪?林慎思知道這丫頭肯定又在裝蒜。 我就知道我們林醫(yī)生最聰明了,可是我就是專門來接你下班的,就只能在車上等你嘮!說完就掛斷電話。 林慎思收到一個定位,車子被她開到對面的商場的停車場內(nèi)。 車子被她停放在一個隱蔽的位置,林慎思走近的時候,發(fā)現(xiàn)前排并沒有人。他就試著拉開后座的門,沒想到居然拉開了。 吳淺語一副睡態(tài),穿著黑色的長款風衣露出一截白嫩的腳踝,其他地方捂得嚴嚴實實,林慎思只覺得這完全不是她的風格。 他脫下外套傾身給她披上,剛準備離開對方就雙臂環(huán)上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