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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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一輛尋常馬車低調(diào)地停在僻靜的宅院外,身著灰色斗篷的楚楚由小順子扶下馬車,悄然朝宅子走去。 她一路暢通無阻,冷眼看著慕容錚的心腹陸青立在門口,無需多言,徑直帶她進了后院。 他似乎是早已料到她會來。 楚楚抿著唇,緊緊捏著手中的密信,壓抑著怒火。她疾步向前,沖進男人的書房,卻不想正撞見他在換藥的場景 男人背對著她,衣裳褪到了腰腹部,露出精實的上身,寬肩窄腰,肌rou線條流暢。只是這后背的傷痕,好像比之前要多了些。 楚楚立刻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轉(zhuǎn)身惡狠狠地瞪了身邊的陸青一眼。 陸青有些尷尬,輕咳一聲,連忙低下頭來。 都出去吧。慕容錚從容地整理著衣物,絲毫不亂。書房內(nèi)只剩他跟楚楚二人。 她理智回籠,重新燃起了斗志,轉(zhuǎn)過身去,只見慕容錚這衣冠禽獸正坐在桌案前,噙著笑看著自己,楚楚一時怒不可遏,狠狠地將密信摔在他面前。 慕容錚,你真讓人不齒! 見她杏眼圓睜,怒視著自己,慕容錚顯得淡定,他慢條斯理地拿起密信,草草瞥了眼,修長的指尖捏著薄薄的信紙,將其覆在玉案上。 不齒?男人反唇相譏道:比起你給本王下藥,聯(lián)手慕容覺抹黑本王,這算什么? 男人隨意地束發(fā)未帶玉冠,穿著輕薄的夏衣,衣襟半開,俊眉高挑,倒是理直氣壯,話里行間盡是冷嘲熱諷。 楚楚一時語塞,目光不禁落在男人敞開的胸膛上,看到那新添剛愈的粉色傷疤,想到他不久前冒著危險入宮救了自己,還受了重傷。 她捏著冒汗的掌心,開始氣自己了。 齊王要如何才能放過若風(fēng)?她闔上眼,深吸了口氣,氣勢減了下來。 呯只聽一聲尖銳的碎裂聲。 上位的男人氣得雙目猩紅,怒不可遏摔了手邊的茶盞,放過?本王是綁了他,還是剮了他,何來放過一說?簡直荒謬至極! 見女人低頭不語,他大步來到她跟前,怒極而笑,南宮楚楚,在你眼里,本王就是十惡不赦的小人,那班若風(fēng)呢?他就干凈純潔?那本王告訴你,你入宮前,他在宮中做了多少腌臜事 啪一聲脆響,男人的憤怒的控訴戛然而止。 空氣中安靜了一瞬,楚楚也不知自己為何激動地給了男人一巴掌。 她單純想讓他閉嘴,不想聽他接下來的話,因為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在宮中生活的不易,所以她不想聽那些不堪的過去,總會讓她想到自己,曾經(jīng)那些不折手段。 若是曾經(jīng)的楚楚,情緒失控時,她可能會哭,抑或妥協(xié),可今時不同以往,她很快就調(diào)整好自己的盔甲。 齊王,本宮不想聽這些無關(guān)緊要之事。是你找若風(fēng)密談,然后他便只身一人前往危險重重的南疆,如今他下落不明,你敢說這一切都與你無關(guān)? 楚楚雖先發(fā)制人,但慕容錚不傻,不會被她輕易牽制。 他揉了揉臉,不疼不癢,但這一巴掌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他不是班若風(fēng),只會虛與委蛇的伎倆,作為常勝將軍,他更懂得如何取勝。 本王為何要解釋,你的探子沒告訴你嗎?本王光明磊落。 說完,他輕佻地抬起楚楚的下巴,力大到她無法掙脫,至于班若風(fēng)為何要去南疆?他沒告訴你嗎?嘖嘖嘖,這就是你的藍顏知己,看來也不怎么樣呀! 齊王放開本宮,若您不知道若風(fēng)的下落,那本宮不打攪了,這就告辭。 這就要走?南宮宸松開她,上下打量著,光惦記著jian夫忘了國事了嗎? 他來到書桌后,對著大崇的疆域圖,開始分析起來,如今大崇局勢看似平靜,實在危機重重,慕容覺至今下落不明,他一直跟盤根錯雜的南疆勢力勾結(jié),還帶走了原先駐守皇城的軍隊,不知何時定會卷土重來。南邊是師傅的領(lǐng)地,可越國虎視眈眈,需小心謹慎才行。再看北疆,如今有錢勇在,只要遼國不挑事端,還是能和平共處。但你想想,如果南疆真有異動,慕容覺北上直取定都,你從哪調(diào)兵支援? 慕容錚滔滔不絕地分析兵力分布,突然他話題一轉(zhuǎn),聊起了朝中政事,年幼的十二皇子登基,在眾人的意料之外,如今你又垂簾聽政,師傅做攝政王,明眼人都知道大崇的江山已經(jīng)落到南宮家手中了。而這也給了慕容覺起兵造反的理由。 他說得簡明扼要,一針見血,把內(nèi)外因素都分析透徹,仿佛慕容覺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他的話戳中了楚楚最擔(dān)心的點,這也是她今日深夜來見他的另一大原因。 根據(jù)密探來報,在南疆發(fā)現(xiàn)了慕容覺的身影,相信慕容錚也知曉了吧。 依齊王看,該如何破局? 很簡單,你只需要下對一步棋,便可穩(wěn)cao勝券。慕容錚笑得篤定。 請王爺明示。楚楚從他自信的笑容中,隱隱猜到了。 把皇位讓給本王,而你,做本王的妃子。 慕容狗子:美男計管用不? 楚楚: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