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牽
受牽
李時佑反應過來,沒有任何猶豫將徐柔茹推開。 動作直接的令人心碎,女子臉色白的無一點血色,媚眼帶淚,眼眶泛紅,嘴唇微微翕動。 美人含淚,惹人憐愛,李時佑內(nèi)心卻沒有一點波動,他象征性的撫了撫她的肩。 自嘲:他不愧是一個冷心冷肺的人。 茶盞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莊梨兒嚇得跪了下來,碎瓷片扎在膝蓋處,鉆心的疼痛蔓延,鮮紅浸濕了膝褲。 她小臉慘白,忍著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響。 強烈的疼痛感,她眼里淚水止不住的滑落,疼痛怯怕通通涌了上來,整個人抖得不成樣子。 李時佑余光瞥向地上的莊梨兒,他每回見她都是抖的,軟弱可欺的模樣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這樣沒了似乎挺可惜的? 觸及到她的淚眼,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那雙瀲瀲眸,他莫名煩躁,沉聲喝斥:滾出去 莊梨兒連忙起身,向外跑了出去,她膝蓋被碎瓷片扎到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晉元在門外瞧見那小奶娘下裳膝蓋上沾著血,瘸著腿跑了出來,他剛才也看見她端著茶盞走進去。 沒想到她這么笨,也不知是誰派來勾引秦王的,秦王這段時間明顯的心緒浮動。 他故意放她進去,在徐側(cè)妃難堪下她居然還能活著出來。 她身上唯一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那雙眼睛了? 莊梨兒這次真的被嚇到了,她忍著痛跑回小院子,捂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淚眸里盡是怯意。 她作為奶娘被召進府,到現(xiàn)在都還沒喂過小公子,她怕被趕出府,會積極的去做一些丫鬟下人做的事。 她也知道她們會趁機欺負她。 她很害怕可她又怕沒有這份活計,石頭腿受傷了,她的兩個寶寶也需要口糧,她除了默默忍受,沒有任何辦法。 青麗過來瞧莊梨兒,她帶著傷藥來到她住的小院子,上次莊梨兒撞破了她和那侍衛(wèi)的事,還幫她保守秘密,她對她印象也還不錯。 她撩起莊梨兒的褲腿,為她搽藥膏,瞧著她勻稱白皙的小腿,用瓷白無暇、光滑如玉來形容也不為過,只不過上面點點血痕破壞了美感,有些可惜。 她一邊抹一邊傳授自己的經(jīng)驗做我們下人這一行的,就算看見主子衣服脫光了滾在一起,也要眼睛都不皺一下 你看你膽子這么小,活該被欺負她渾然忘了自己也是那一員。 是青珠讓你去送的吧? 莊梨兒含淚點了點頭。 你認識張順?她摸著下巴緩緩問道。 莊梨兒想了想,之前張順送她來秦王府。 你們什么關系? 她搖頭。 青麗又問,你跟翠云呢? 青珠喜歡張管事兒子張順,這在府里已經(jīng)不是啥秘密了,那叫翠云的丫頭也對那張順有幾分意思。 兩人之前還打過一架,青珠怎么打的過那常年跟著張管事在外面跑的翠云?青珠那人心眼小一直記著。 翠云時常會過來找她,給她送一些東西。 你這是被牽連了?沒想到青珠這丫頭這么歹毒,還來了招借刀殺人。徐側(cè)妃要面子,被秦王拒絕這事被外人知道,不當場處死算好的了。 青麗和青珠兩人都是國公府的丫頭,青珠是徐柔茹貼身丫鬟,青麗是徐柔茹做側(cè)妃時,徐公國派人送過來伺候的。 青麗給莊梨兒上好藥,指了指她的腦袋以后聰明點 莊梨兒低著頭沉默不語。 青麗帶來的膏藥,效果很不錯,沒幾日莊梨兒腿上的疤痕就好了。 接下來的日子,莊梨兒盡量避著徐側(cè)妃,不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動。 她人也警惕了很多,青麗也算仗義,青珠的為難,青麗總會是適時出來幫她擋一下。 莊梨兒已經(jīng)在王府待了兩個多月了,有些想回去看莊石頭和寶寶了,她本是打算一月回一次的,一直沒有提出,拖到了現(xiàn)在。 秦王府守衛(wèi)嚴格,進出府門都要通行諭。 她手里拿著通行諭,結(jié)果被那門房給擋了回去,說她這個不是。 莊梨兒傻眼了,她不識字,并不知道那上面寫了什么。 這是靜嬤嬤親自給她們幾個奶娘的,怎么會是假的? 她拿著小包袱回到院子,坐在床頭,想了很久,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靜嬤嬤說那通行令,一人只有一張,不見了只有等下一個月了。 翠云跟張大樹在外面跑了好幾天,剛回府,聽說莊梨兒今日要回家,帶了些東西給莊梨兒送來。 一來就看她垂頭喪氣、悶悶不樂樣,一問才知道原由。 莊梨兒跟那幾個奶娘住一個院子,她一拍大腿肯定是青珠讓那其中一個奶娘干的 說著就要擼著袖子去干架,被莊梨兒及時拉住了。 唉,這可怎么辦?我又不能帶你出府,只有管事才可以她頭疼。 突然她摸著腦袋想到什么,拉著莊梨兒就往外走,順便提上她的小包袱。 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出府,不過先委屈一下你 翠云拉著莊梨兒來到秦王院子附近,莊梨兒見是秦王院子前不愿再去。 被翠云扯著往前走。 別怕,那里,你看那里秦王喜靜,整個府邸只有秦王院子守衛(wèi)人少,翠云覺得這里最適合不過了。 莊梨兒順著翠云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雜草叢里,有一半米高的狗洞。 那狗洞正好容莊梨兒這種瘦弱女子。 秦王府邸是之前那官員府闊修的而成的,那官員喜歡養(yǎng)狗,所以在此鑿了個狗洞。 那官員住的院子風水景色什么的都是最好的,秦王院子也就定在此處。 翠云一直跟著張大樹,從上任官員到如今的秦王,所以勉強還算清楚。 這洞子直接通向外大街,你小心點從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