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趣
樂趣
她腦袋里的想法和他的就不是一回事。 不要你三字兒,出口后,空氣靜默下來,泛起冷意,她攏著衣襟的小手緊了緊。 他生出的欲,頃刻間消散,夜風輕佛,燭火明滅,投下片片陰影,看不清男人神色。 他直起身,沒有停留,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 他走了,空空屋室只剩下了她一人,窗外樹影綽綽,似鬼影晃動,她害怕的縮成一團,小手松開衣襟,抹著淚兒。 門外玉翹聽到動靜,進屋,就見她縮在床上,衣襟大敞,抹著眼淚。 快速上前查看了一番,并無歡愛的痕跡,放下心來。 青麗講稚奴是被殿下。 后面的話她說的及其隱晦,玉翹也能猜到一些。 稚奴純質(zhì),不諳世事,玉翹怕殿下傷到她,稚奴現(xiàn)下這樣明顯有逃避的原因。 她端來溫水,擰了一帕子,給她擦拭身子,輕輕拉下衣襟,這才發(fā)現(xiàn)前襟濕濡,玉乳泌出乳白液體。 想起青麗說她育有孩子,這種癥狀,很多事情都不清楚,說不定孩子也是糊里糊涂。 窮困人家,多一張嘴就多一份糧,稚奴貌美,貪美色上門提親的自不會少,她憐惜她出身。 拿著絹帕仔仔細細的將她身子擦拭,稚奴也沒有羞赫,擦身子這事她習以為常了。 她有些低落,垂著腦袋。 纖臂抱著腿兒,光溜溜的坐在床沿,玉白肌膚在燈下泛著淡淡光澤,肩胛尾下,三瓣赤花灼灼艷麗。 玉翹每回給她擦身時,都會被驚艷,稚奴身上無一處不美,這朵小花尤甚。 上京貴胄公子,風流yin靡,有些私下里喜給寵妾身子刺上繡紋,這種繡紋和囚犯臉上刺青不是一回事,屬閨房秘事,有占有之意。 殿下性兒雖冷,但男人有此嗜好也不足為奇,只是玉翹不解,為何刺在肩胛尾處。 那些閨房韻事,她也不懂,蹙著眉,將她衣衫穿好。 弄好后,端著盆兒要出去,卻被稚奴給抓住手兒。 她低低鳴怕,玉翹放下盆兒,陪在一旁,她放下心,閉著眼抽抽噎噎的睡去。 翌日,天色還微暗,睜開眼兒,旁邊空蕩蕩的,癟了癟嘴,翻出柜中衣物,胡亂往身上套。 玉翹聽到屋里細小聲響,推開門,就見她青絲繚亂,衣裙反套,兩只小手正胡亂系著襟帶,那襟帶在她身上繞了好幾圈,困縛著她。 衣物穿著繁瑣復雜,稚奴的穿戴是玉翹負責,她自己并不會。 稚奴轉(zhuǎn)過頭,見是她,眼含喜悅,扯著襟帶,望著她。 穿戴下來,天兒已大亮,她甩著腿兒坐在圓凳上,支著腦袋,兩只眼兒時刻留意著外面。 片刻,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她聽到,探出頭,是玉翹端著早膳過來,小臉滿是失落。 悶悶的用完早膳,她繼續(xù)坐在圓桌前。 這一坐,就到了晌午,她午膳也沒用到兩口,撐著腦袋,看著外面。 早上醒的早,半昏半睡間,又睡了過去。 醒來,夜幕漸沉,窗杦外星子閃爍,她情緒低落明顯,晚膳直接不用了。 爬上床,卷著被褥又開始低聲嗚咽。 玉翹將晚膳擱在圓桌上,過來,拍著背柔聲安撫。 她紅著眼兒,在玉翹輕撫中慢慢睡去。 后面接連好幾日,她都未曾見到他人,低落了幾日后,她找到了新樂趣,小臉又泛起笑。 也不執(zhí)著出去玩,整日跑到院子的墻角下,不知從哪里尋到一小木棍,蹲在那捅起了蟻窩。 樂此不彼,大熱天,玩的汗頰淋漓,偶爾還發(fā)出咯咯笑聲。 正在興頭上,眼下倏地出現(xiàn)一雙黑色云紋皂靴。 她順著皂靴,抬起頭,眼神茫然而陌生,看著來人,隨后往屋子里跑去。 恰好,見玉翹在門外,一溜煙躲去她身后,露出一雙防備的眼兒望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