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當初
何必當初
很久以后,梁熙才明白,一個人愛你,就不會舍得讓你委屈,不會舍得讓你為了他小心翼翼。又或許她早有預感,只是沉醉在夢里,不愿醒來。 梁熙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出生起就和外婆一起生活,在一個偏遠的小城鎮(zhèn)里。五歲生日的夜晚,蛋糕上的燭光映照著外婆沉靜的臉。她的眼神晦暗不明,聲音仿佛遠在天邊:熙兒,外婆沒有錢了。你的爸爸很有錢,以后,你就回爸爸家吧。小小的梁熙有些手足無措,腦海中第一次認真審視起爸爸這個概念。在她的內心深處,似乎也知道,自己對外婆而言是一種負擔。梁熙其實不想離開這里,她害怕改變,害怕陌生和未知??墒?,她也不想讓自己愛的人為難。梁熙看向外婆,努力作出輕松的樣子,好的呀。 梁家的車很快來把她接走。她靜靜看著后視鏡里遠去的家,看著駐足在路口目送她許久的外婆。外婆的身影越來越小,當車轉過路口,終于消失在視線。不要哭,梁熙,不要哭。 她成了梁家的小女兒。他的父親已經有了兩個兒子,都在國外。無論是她的父親還是梁太太,都不是會對一個多余的女兒施舍愛意的慈善家。他們是需要被討好的上位者。梁熙笨拙地學習著這個家庭中的潛規(guī)則,她很聰明,也很會裝傻。她假裝看不懂梁太太眼底的嫌惡,假裝不知道仆人對她的議論和父親的冷漠。梁熙的角色是消遣的提供者,是只能讓人舒心而不能叛逆的存在。她扮演得很好。她終于慢慢融入這個地方,得到來自所有人脆弱而廉價的喜愛。 十八歲那年,她到法國讀大學,隨便選了個藝術專業(yè)學油畫。學什么無所謂,不過是她身為女人的陪襯。對于梁家而言,梁熙的價值就是找到一個足夠有錢有勢的男人,嫁進他家的門。 這對梁熙來說并不難。一個足夠漂亮又足夠有背景的女孩子,是不會缺人愛的。何況她本身就懂得,怎么做才最能得到男人的憐惜。男人對女人的愛,總是從憐惜開始的。 梁熙從圖書館走回宿舍的路上下起了雨。她沒有帶傘,本打算直接跑回去,沒想到雨很快下得更猛,她只能又跑回圖書館門口。陸紀軒剛從圖書館出來就被撞了個滿懷,他倒沒什么事,撞到他的女生反而差點向后摔下去。他趕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拉了回來。梁熙就順著他的力道倒進了他懷里,下一秒站穩(wěn)了慌忙和他拉開距離。對不起梁熙低頭揉揉自己的鼻子,他的胸好硬,把她撞痛了。陸紀軒低頭看著眼前被雨淋得濕漉漉的梁熙,衣服貼合著她身體的曲線,隱隱約約透露出白嫩的肌膚的顏色。他轉過眼,把自己的外套披上她肩膀,你衣服濕了,要換一下。梁熙聞言看向他,反應過來自己此刻實在有些狼狽,白生生的小臉不自覺浮上一層薄薄的紅暈,耳朵都變成粉紅色。她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也軟綿綿的:我忘記帶傘了,原本想回宿舍的陸紀軒彎著眼睛笑了,看來我今天撞上你,是要好人做到底。我開車來的,送你回去吧。梁熙張了張嘴,似乎是想拒絕,但發(fā)現自己也想不出別的辦法,最后還是點點頭答應了,真不好意思,那就麻煩你了。 車里暖氣開得很足,梁熙昨晚有事熬了個大夜,靠著車窗暈暈乎乎地打瞌睡。陸紀軒停好車發(fā)現后座沒了動靜,扭頭一看梁熙已經睡著了。她身上的衣服被暖風烘得差不多干了,只是有些地方還有點濕潤。陸紀軒小心地坐進后座想要叫醒她,看見她眼底的青黑,又收回了打算推醒她的手。窗外雨聲淅淅瀝瀝,陸紀軒靜靜坐在她身旁等她醒過來。這個距離他可以清楚看見她嬰兒般的小臉上的小絨毛,嬌嫩的臉頰就像一塊上好的羊脂玉,纖長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她的身體很小,蜷縮在角落,他一把就可以摟進懷里。可是rufang卻很圓潤飽滿,把衣服撐得鼓鼓囊囊,在細細的腰肢的襯托下更加顯眼。陸紀軒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小腹升起的欲念。自己怎么可以對這么純潔的女孩子有那么齷齪的想法。他輕輕搖了搖梁熙的肩膀,醒一醒。 陸紀軒回到家就進了浴室,花灑噴灑出冷水沖刷著他的脊背。他伸手扶上自己的yinjing快速擼動起來。嘴里不時傳出幾聲悶哼。她肩膀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他的手心。梁熙的楚楚可憐讓他想要撕爛她的衣服,看看那對奶子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樣誘人。他想扒下她的裙子直接貫穿她的身體,看她在她身下哭泣尖叫滿臉通紅著流眼淚。jiba吐出一灘濃精,陸紀軒撐著墻上的瓷磚平復著呼吸。陸家小少爺花叢中這么多年,第一次有點想栽在一個小姑娘手里。 他光著上身倒在床上,看著手機屏幕上存的梁熙的電話號,斟酌許久還是撥了過去。喂?電話那頭傳來梁熙小小的聲音。是我,陸紀軒。梁小姐,要不要考慮下做我女朋友?梁熙好像被嚇到,停頓了片刻才開口:可是...我們才見一次面呀。陸紀軒聽著她嬌嬌嗲嗲的聲音,又想起她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像從森林里不小心跑出來的小鹿。嗯,所以通知你一下,我要開始追你了,梁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