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記憶
安瑤窩在薄星川懷里,只差一步跳起腳來逃跑。 誰知,他毫無預(yù)兆的伸手撫摸她耳朵。 安瑤頭皮都麻了。 那只手曾經(jīng)抓過兔子的雙耳,很快把它弄死。 此時也捏著她的耳朵。 她低頭盯著腳尖,一動也不敢動。 他打算跟對付那只兔子一樣弄死自己么? 指腹好涼,像冰冷的蛇滑過她耳輪,慢慢夾住耳垂。 輕柔的摩挲幾下,生出一絲熱度。 被迫感知一切,安瑤心神劇烈晃蕩。 這感覺太熟悉了。 以前,她經(jīng)常黏著星川撒嬌。星川跟綿羊一樣的脾氣,縱容她調(diào)戲自己,時不時捏一下她耳垂。 耳垂上有一顆小小的黑痣,很可愛。 星川很喜歡這顆小黑痣。 安瑤視線模糊起來,抬起臉,恍恍惚惚看著表情漠然的男人。 她大膽猜測一下,他體內(nèi)是不是還存在星川的意識? 星川?她抖著聲音,一字一頓的問,你是不是星川? 心中酸楚一股股溢出胸口,要把她淹沒了。 淚水像斷了線珠子,沿著眼眶滑落面頰,滴落到他的手臂。 他盯著她淚水婆娑的臉,瞳孔渙散,五指攥緊,仿佛被她眼淚燙著。 星川安瑤緊緊拽著他的手,像撈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薄星川眉宇緊緊擰著,那神情忍耐到極限,忽然抬手將安瑤推下去。 安瑤一屁股跌倒地上,幸好有張?zhí)鹤訅|著,摔得不痛。 薄星川挺直起身,居高臨下睨著她,身軀像一扇門遮蔽燈光。 安瑤愣愣仰視他,不知所措。 他的目光毫無情緒,仿佛她只是一件毫無意義的物品,看得她一陣發(fā)涼。 直到他離開視野下,她還是沒緩過神來。 白白過來叫安瑤吃飯,發(fā)現(xiàn)她坐在柔軟毯子上,雙腿蜷曲,神情呆呆的。 白白柔軟的小手擦拭她眼淚,好似知道這里發(fā)生過什么。 安瑤終于止住眼淚,看向蹲在一旁陪伴她良久的白白,想起白白是他身邊的智能,理當(dāng)知道他的一切。 她拽著白白的手,我問你幾件事,你點頭搖頭就好。 你主人是外星來的嗎? 白白毫不猶豫的點頭。 安瑤心頭發(fā)緊,看來星川果真是被外星生物附身了。 薄星川還在嗎?安瑤又解釋一下,就是你主人附身的人類,他還存在嗎? 薄星川是誰? 白白沒有薄星川的記憶,一頭霧水的搖頭。 搖頭就是不知道。 安瑤整顆心瞬間下沉,白白的意思是星川靈魂不存在了吧。 難道摸她的耳垂是巧合,反應(yīng)那么大是厭惡? 安瑤忍不住問:你主人是不是很討厭我? 這一次,白白很確信的搖頭。 雖然無法獲得主人的思想,畢竟是同一個精神體,白白還是能感知到主人的情緒變化。 而且主人不排斥白白輸送給他,關(guān)于喂養(yǎng)安瑤的快樂記憶。 他接受記憶的時候,跟自己一樣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