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
哭包
嬌然今天不開心。 從房間里出來時,眼睛都是紅的,眼眸垂著,腳步拖拖沓沓的,也不跟任何人有眼神交流。 飯桌上的幾個人都安安靜靜地吃著飯,相互之間只能以毫無默契的眼神來交流。 薛炎:咋回事啊,不是說已經(jīng)好了嗎? 趙司南瞥他眼,繼續(xù)吃飯。 薛炎又把目光移向蘇陌白,一看他那張愛答不理厭世臉,瞬間就沒有了交流的欲望,只好憋憋屈屈把話咽回去,只是眼神不時往嬌然那邊飄,含著探尋。 嬌然在她慣常坐著的位置坐下,垂著腦袋誰也不看,旁邊越祁給她裝了碗米粥,又從桌子中間的盤子里拿了顆咸鴨蛋,剝了蛋殼之后,蛋黃挖出來丟嬌然碗里,自己皺著眉吃蛋白。 見嬌然坐在那邊沒動,越祁耐著性子提醒:吃飯。 嬌然吸了吸鼻子,感覺滿桌子的人都在看她,肯定是覺得她很奇怪。 那種地方有異能,肯定很奇怪。 她用勺子在粥碗里攪了攪,好不容易吃干凈了碗里的粥,勉強(qiáng)還記得餐桌禮儀,推開碗,留下一句我吃好了,就逃避一樣匆匆回了房。 飯桌上的其他人其實早就吃好了,一直都是在放慢速度等小姑娘吃完,因此嬌然一離桌也都紛紛放下碗筷。 薛炎咳一聲:早就想問了,怎么回事啊,一大早的氣氛怪怪的。 越祁皺眉看著房間方向不放心道:我去看看她。 趙司南:我清點(diǎn)一下物資。 蘇陌白安靜的收拾碗筷,今早上輪到他洗碗。 薛炎:他被排擠了,他有證據(jù)。 *** 房間里,越祁一進(jìn)去就看見嬌然趴在床上小聲哭,抽抽噎噎的,可憐極了。 他拉了一張凳子坐在床前,就這么看著她哭了能有三分鐘,腔調(diào)都不帶變的,偏偏又怕壓到胸,半個身子騰空著,姿態(tài)說不出的古怪別扭。 越祁看著看著都有點(diǎn)想笑,自從他們爹媽意外去世,他被半強(qiáng)迫性地放棄公司繼承權(quán),他那個才十一歲的meimei就越來越懂事,再也不會像小時候那樣肆無忌憚的大哭了。 上一回她這么哭,好像還是她十三歲那會兒,在學(xué)校來了初潮,弄得滿凳子都是,動都不敢動,硬生生熬到了放學(xué),熬到他怎么都沒等到她回家去她學(xué)校找她。 然后幫她把弄臟的凳子擦干凈,抱著看到他就哭出來的嬌然回家。 哭什么,多大人了。大概是因為想到了嬌然小時候的囧事,越祁心態(tài)倒是穩(wěn)了,重新把她當(dāng)作那個遇到屁大點(diǎn)事都要哭的小女孩,反而沒那么尷尬了。 床上嬌然聽見他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登時扭過來半張臉,臉上濕漉漉的都是淚,皮膚被捂得還有些紅。 聲音哭太久有點(diǎn)啞,還帶著哭腔:他們、他們肯定都知道了,嗚嗚嗚好丟人 越祁給她擦了擦臉,誰知道了,他們不知道。 你說的、你說,昨晚他們都過來看我他們肯定猜到了他們,嗝、他們剛剛還看我 越祁隨口安撫:那不是你在哭嗎他們才看的,而且昨晚上我也給他們趕出去了。 嬌然哭聲頓了頓,抽泣了兩聲:那,那司南哥 越祁打斷她:你司南哥是醫(yī)生,那醫(yī)生眼里都是沒有性別之分的,你在他眼里就是疑難雜癥患者,明白? 嬌然:哦。 越祁松了口氣,覺得他這是把人哄好了,結(jié)果下一秒就聽見自家meimei重新哭出來,聲音委委屈屈地。 可是我真的好疼呀。 怎么這么疼啊 這回,純粹是被疼哭的了。 越祁頭疼:啊,這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