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繁嗣*9
蜘蛛繁嗣*9
日子好像回到了原來的平靜,但朱珠好像又覺得哪里不太一樣了。 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里,雖然有時候莊陽會說些陰陽怪氣的話刺她,但也的確沒有再下重手打過她。 而祁同那邊,這個有錢男人果然是有些特殊癖好的,這段時間里,他又間歇性地來找了她七八次,差不多一個星期有那么兩次。 朱珠也不清楚莊陽是怎么和祁同定的價格,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要這樣不清不楚和祁同上幾次床,才能幫莊陽解決掉所有的欠債。 但她好像逐漸沒有了最開始的那種抗拒與羞恥,甚至有時候還隱隱期待和祁同的見面。畢竟,和她那個真正意義上的丈夫莊陽相比,祁同這種有錢又不時露出點(diǎn)溫柔的男人更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 只是,也許是第一次在她和莊陽的出租屋里體驗不太好,又或者是知道她和莊陽是夫妻,而莊陽還守在門口放風(fēng)聽墻角,讓男人覺著不好的緣故,除了第一次以外,后面幾次他們都是在外面賓館里。 此時,朱珠正躺在酒店潔白柔軟的大床上。祁同在昨晚性事結(jié)束以后就離開了,而她被允許睡到早上再自己退房走。 女人貪戀地蹭了蹭頭下枕著的蓬松枕頭,不舍地在床上磨蹭著不愿起來。若不是遇到祁同這么個有錢老板,她可能這輩子也住不起這種酒店不要說她沒有錢舍不得,就算哪天她有了足夠的錢想要奢侈一把,莊陽也不會同意的。畢竟,這個男人雖然對他自己極為大方,一晚麻將搓下來大幾百就都撒出去。但對于朱珠,他一向挑剔苛刻,這不行那不對,總能挑出些錯來。 躺了會兒,又看了看現(xiàn)在的時間,朱珠緩緩撐起身體爬了起來。她攏了攏自己都快及腰的長發(fā),尋思著是不是該抽個時間,回去找把剪子給修一下。也不知最近怎么的,她頭發(fā)長得極快,好像幾天功夫就能長個兩三厘米的樣子。 而且,頭發(fā)長得快掉的也多,這不,家里衛(wèi)生間的廁所又堵住了。這次還不像以往,把里面堵成團(tuán)的發(fā)絲揪出來就又能通,她這次掏了好久,掏出一大團(tuán)毛發(fā),排水口那里還是堵得死死的。 昨天莊陽還在說,他認(rèn)識個修水管的,今天就喊他來家里修,熟人還能便宜些也不知道他把人喊來沒有。 朱珠邊想著旁的事兒,邊套上衣服。一低頭,又看見自己露在衣袖褲腿外頭的一節(jié)小臂小腿。這邊秋天天氣不算冷,但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還是沾上些涼意。 奇了怪了!朱珠搓搓自己手腕和小腿,簡單收拾了東西,拿著房卡準(zhǔn)備下去退房,一路上腦子里也沒閑著。她總感覺自己又長高了些,或許說整個人都長大了比較合適,原來前幾年穿著一直都剛剛好合身的衣服,現(xiàn)在卻跟縮水了一樣,不是這兒緊了,就是那兒短了的。 也不知道這樣下去冬天的衣服會不會小??蓜e再長了啊!她一邊辦理退房,一邊又暗自感嘆:秋天衣服短了挺一挺也能過,這要是冬天衣服小了,可熬不住啊。 她扶著腰托著肚子往外走,腦子里胡亂想著的東西被幾聲輕笑打斷是身后酒店前臺兩個服務(wù)員在說笑,聲音時高時低,間或伴著些尖笑。 朱珠難堪地縮縮肩膀,腳下步子有些急促狼狽。雖然她也沒聽清楚那兩個人在說些什么,但她心里總覺得人家是在恥笑自己。她本就性格內(nèi)向敏感,原來就會因為別人一點(diǎn)舉動不安難過許久?,F(xiàn)在時不時和祁同出來鬼混以后,她更是覺得好像全世界人都曉得他倆之間不干凈,都曉得她是出來做雞的,好像路上隨便一個人都在對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罵她不知羞恥。 她不敢在外面多晃蕩,逃也似地往家里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