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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各奔前程5不說陸愛國他們?nèi)绾侮J蕩黑道,但說蘇平安在莎莎姐這兒做活,是越來越難做。倒不是她拉客不利,也不是她腿腳不靈,更不是她做錯了事情,而是她分身乏術(shù)。安吉拉大小姐不知怎么想的,把至交好友小跟班瑪利亞拋棄了,一個人壯著膽子來春秧街找她一起玩耍。蘇平安雖然欣喜釣上一條大魚,可也實在不敢讓這大小姐在春秧街里玩,終究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在春秧街玩,那便只好去安吉拉大小姐喜歡的地方玩。大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從來不會管別人有沒有時間,有沒有心情。橫豎她是絕對有時間,有心情。蘇平安到了香港一直過的拮據(jù),在底層混的乏味,安吉拉要帶她去見世面,吃好的看好的,她心動管不住腳,便跟著她亂跑。看電影,逛公園,吃西餐,買衣服,大小姐出手闊綽,所到之處又絕對是高檔場所,狠狠的滿足了一番蘇平安的享受心。她天天跟著安吉拉跑出去混,莎莎姐這兒的活自然就怠慢下。一天兩天,第三天莎莎姐就已經(jīng)給她臉色看,話也不好聽。說她是頭腦發(fā)昏,真以為自己要飛出雞窩當鳳凰了,做白日夢。還說原先看她蠻聰明蠻,現(xiàn)在看來也是一個笨肚腸。北姑就是北姑,見了一點世面,就昏頭昏腦找不著北了。這話打擊面就大了,惹得店里的阿姑們都翹了嘴。唯獨只有蘇平安毫不介意,仍舊一門心思的跟著安吉拉廝混。莎莎姐罵她蠢,安吉拉卻把她贊的不行。說她是既聰明又漂亮,而且氣質(zhì)出眾,比她那班只知道打扮找男朋友的低俗無腦朋友高明不知多少。蘇平安心想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哪里知道她的高明是幾世智慧累積的,隨便拿出一點就夠騙她團團轉(zhuǎn)了。一真一假,一老一少,兩個少女結(jié)伴而行,吃喝玩樂花天酒地,樂不思蜀。別說莎莎姐忍不下去,就連安吉拉的家人也忍無可忍了。聽說自家寶貝千金如今讀書不知上進,既不和原來的高貴朋友們玩耍,也不去參加鋼琴課芭蕾課,而是跟著一個春秧街的賣rou雛妓廝混。整日里到處吃喝玩樂,花錢無數(shù)。錢到還在其次,本身給這孩子的零花錢就很多。而那些吃喝玩樂,算起來也比不過她一件定制洋裝的價錢。但和一個雛妓做朋友,那真是駭人聽聞。那種地方出來的小姑娘,能有好?還不把安吉拉帶壞了。安吉拉已經(jīng)和彼得紳士家的三公子定了婚約的,這消息要是傳到親家那兒去,要惹出多少風言風語來。不行,必須立即干預。安吉拉的父母自持受過文明教育,知道十四五歲的孩子正是叛逆期,家長冒冒然出手,只怕要引起孩子的反抗。何況這件事現(xiàn)在知道的人還不多,更不應該大張旗鼓。便把帶女兒回歸正途的任務交給了大兒子,也就是安吉拉的哥哥去做。安吉拉的哥哥大名劉景廷,英文名是亞歷克斯,掌管家族旗下一間汽車貿(mào)易行。劉景廷年介三十,尚未結(jié)婚,結(jié)交過的女朋友倒是可以組成一支籃球隊。從女明星到女記者,還有女模特,涉獵頗廣。他自詡風流不下流,絕對不向名門閨秀和良家婦女出手。并堅持不婚主義,認為自己不能為了一棵樹放棄一座森林,所以博愛無限,廣撒雨露。這一位大哥平時很受安吉拉的親睞,雖時常打趣他是女性殺手,但自己也被大哥魅力征服。所以他說的話,更會有效果。接到父母命令,劉景廷立即托付熟識的私人偵探調(diào)查蘇平安的身世和動向。不出七天,厚厚的一碟照片連同一張薄紙送到他的辦公室。照片之厚,更襯得薄紙之薄。沒辦法,蘇平安的身世太貧乏了,把她騙安吉拉的故事也加上,也就寫滿了一張紙而已。劉景廷喝著咖啡坐在一百五十尺的辦公室里看照片和薄紙。小雛妓原來叫蘇平安,名字普普通通,但比起內(nèi)地北姑一水的秀英美麗,總算還有一點文化氣。至于薄紙上面的傳奇身世,他真是一個字也不信。什么爸爸漂洋過海,漂哪里去了?美國法國英國?一點真相也沒有,也就騙騙安吉拉這種無知少女。至于難民軍登基的那些資料,就更不可信了。但他倒是看出,原來這個蘇平安就是5月份大逃港來的那批人,初來香港,這小姑娘就淪落風塵,可見身世凄苦,另外……本性不好。因為一般初來香港的內(nèi)地女性,多會選擇做工賺錢。后來吃不了苦了,才會轉(zhuǎn)行下海,賺快錢。可看看這一位,到了半個月就已經(jīng)下海,可見品性多么不好。好逸惡勞,貪慕虛榮,而且絕對不缺小聰明。要不然也不會攀上他家安吉拉,吃大戶。看完一張薄紙,蘇平安在劉景廷的心里已經(jīng)黑到不能再黑。然而等劉先生拿起照片,這黑成一團的蘇平安,著實是把他這個見慣了環(huán)肥燕瘦各路鮮花的花花公子,給震到了。第206章各奔前程6在劉景廷先生亂打小算盤的時候,蘇平安為了躲避莎莎姐的白眼和冷嘲熱諷,逃到街頭雜貨店里,坐在門口乘涼吃雪條。安吉拉已經(jīng)三天沒有來找她玩了,她的生活質(zhì)量一落千丈,心里很是郁悶。一開始她以為大小姐是厭倦了,但隨后一想就找到關(guān)竅。一定是大小姐家里的人發(fā)現(xiàn)了她們的交往,出手了。唉,她現(xiàn)在真有點懊惱自己春秧街的出身,只怕這個污點是要印在身上洗不掉。她一邊哀嘆一邊茲茲的吮雪條,直到一輛黑漆漆的梅賽德斯大刺刺的開進春秧街,就停在雜貨店的對面。幸虧中午春秧街行人少,不然這輛車堵在這兒,別人就沒法走路了。車停在對面,黑漆漆的玻璃關(guān)著,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蘇平安百無聊賴,便只好一邊看車一邊吃雪條。吃了半根,車門開了。一個白襯衫灰西褲黑皮鞋的紳士走了下來。紳士戴著墨鏡,用手擋著太陽,頭發(fā)梳得光亮,大步走過來,就停在她的面前。找她?問路?嫖rou?蘇平安吮著雪條,仰頭看男人。隔著墨鏡,劉景廷看著她,心怦怦直跳。她比照片上更漂亮。彩色照片再好,那也是死的,此刻眼前坐著的,是活的。他和她只隔著一層墨鏡,距離不到半公尺。他視力很少,幾乎可以看見她臉上細細的絨毛。這是少女才有的,透明的,小動物一般的絨毛。男人看著她不說話,蘇平安微微皺眉,雪條在熱浪里融化,她趕緊吮了兩口。劉景廷喉結(jié)動了動,簡直要站不住,腦子里閃過跟多邪惡的畫面。她真是天真和放蕩的完美結(jié)合,他應該把她關(guān)起來,讓別的男人再也看不到。把嘴里的口水咽下,他伸手摘去臉上的墨鏡,擺出一副最討少女喜歡的多情大哥哥笑容,輕聲問道。“是蘇平安,蘇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