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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一般,隨隨便便就抱起,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一直看著的呂長樂長吁一口氣,差點沒給嚇?biāo)馈?/br>把手里孩子扔出去了,她便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后腰,像個出了大力氣傷了腰骨的老先生似的,長嘆了一口氣。“累死我了,這孩子可真沉?!?/br>陸愛國抱著孩子還能伸手往她后腰上一拍,多管閑事的罵道。“就這份量還能把你腰折了?你就是欠鍛煉。話說怎么讓我抱孩子?我又不會帶孩子。還有你這眼睛怎么搞的?閉著干嘛?你倒是睜開。裝神弄鬼,我看你是鬼迷心竅?!?/br>蘇平安懶得搭理他,伸手一揮,仍是閉著眼睛,在孩子頭上摸了摸。呂長樂三步兩步回頭,湊到她身邊。“怎么回事?”蘇平安還是摸著孩子的頭,卻只對陸愛國說道。“中午的太陽好,陽氣足,你帶孩子到天臺上去曬曬太陽。小孩子臉嫩,別曬臉,曬曬身子,補補陽氣?!?/br>“什么,上去曬太陽?這大太陽,別說小孩子,大人也要曬壞?!标憪蹏衅饋?,眼睛看向孩子爹呂長樂。哪知呂長樂這個孩子爹才是鬼迷心竅,朝他一瞪眼。“讓你去曬你就去曬,哪這么多廢話!”好么,孩子親爹都不管,那還要他做什么好人。陸愛國灰溜溜一皺鼻子,抱著孩子扭頭要走。還是蘇平安拍拍后背安慰他。“我讓人給你送雪條和汽水上去,不會中暑的?!?/br>小丫頭還算有點良心,陸愛國想著有雪條汽水喝,便欣欣然抱著孩子上樓去。呂長樂心急如焚,抓著蘇平安的手問。“怎么回事?”蘇平安慢慢睜開眼,側(cè)頭看他。“呂先生,你這兩個孩子,我只能保住一個,你想保哪一個?”第240章大顯身手4她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扔出這么大一個難題,叫他如何應(yīng)答?兩個孩子都是他親生的孩子,哪一個他都舍不得。“什么意思?我都要保,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他一把握緊她的手,焦急說道。蘇平安嘶的叫了一聲,用力把手抽了出來,埋怨的瞪他一眼。“你弄疼我了?!?/br>他此刻可沒心情哄她,再次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面前,鄭重其事說道。“蘇小姐,我兩個孩子都要?!?/br>蘇平安一撅嘴。“這可辦不到?!?/br>“為什么?”“因為只有一個陸愛國呀?!?/br>“陸愛國?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你能辦到的?!?/br>“我可不能。我只會降妖捉怪,對付妖魔鬼怪我行。可救人性命,拉人還陽,我不行。”“什么意思?”“我不是一開始就跟你說過了。陸愛國他是天生命硬,神鬼不忌。他陽氣旺盛,你的孩子跟他在一起,就會性命無憂。”“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跟他一起,就會安全?那為什么不能讓兩個孩子都跟他一起?”“那可不行。你兩個孩子一男一女,一陰一陽,本就是犯沖的。讓兩個孩子都跟著他,陰陽逆轉(zhuǎn),一個都保不住。況且你兩個孩子都中了巫師的法術(shù),已經(jīng)被炮制成了法器,讓兩件法器待在一起,到時候一起發(fā)作起來,這屋子里除了我誰也活不了?!碧K平安疾聲喝斥,用力一甩手。“我的孩子……被炮制成了法器?”呂長樂大驚失色。蘇平安一點頭。“是啊,誰讓你偏要耽擱四五日才來找我。四五日的時間,夠巫師做好多事情了?!?/br>她還毫不留情的埋怨他。知全是自己耽誤時間才害了兩個孩子,呂長樂一時啞口無言,面無血色,頹然放開了她的手臂。他一時竟像老了十年似的,筆挺的背都彎下,沙啞的開口。“只能保一個?”“只能保一個?!碧K平安一點頭,不容置疑。他深吸一口氣,慢慢挺起背,皺著眉頭,割rou似的痛下決心。“好,我要兒子?!?/br>蘇平安隨手一揮。“早就料到,所以我才讓陸愛國把你兒子抱上去。”她這樣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一貫對她頗有好感的呂長樂生出一股怨憤之情。瞇著眼深深看著她,沉沉問道。“那我女兒怎么辦?”蘇平安歪頭想了想。“先讓她和那個菲傭在一起待著,讓你手下看住。對了,讓汽車?yán)锲渌硕汲鰜戆?,沒事了?!?/br>“沒事了?那巫師呢?”“已經(jīng)找著了呀。”“誰?”“就是看護你兩個孩子的菲傭呀?!?/br>“菲傭?!”呂長樂瞪著她,差點要跳起來。巫師就是菲傭?這樣的結(jié)果幾乎讓他以為蘇平安是從頭到尾都在耍著自己玩。把自己家人折磨成這樣,罪魁禍?zhǔn)拙谷皇悄莻€菲傭?他跟這個菲傭素不相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她為什么要害自己?還有為什么巫師會是菲傭?一個連中文都講不好,除了打掃衛(wèi)生帶孩子就什么也不會的菲傭?這太可笑了。但如果蘇平安實在撒謊?那他豈不是被這黃毛丫頭耍的團團轉(zhuǎn)!這年頭,敢耍他的人不是已經(jīng)死了,就是還沒出生。一個黃毛丫頭,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耍他!瞪著眼前這個一臉滿不在乎,站在他家里指手畫腳跟看熱鬧一般輕松自在的黃毛丫頭,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中了迷魂藥似的,怎么就會相信她這樣一派胡言?然而再多的懷疑也不能掩蓋他家里發(fā)生過的事情,黃毛丫頭的言談舉止在荒謬,卻也是眼前唯一一個可以幫他解決問題的人。他深深的看著她,想要從她臉上看出破綻。然而她滿不在乎,輕松自如,是一點也不在乎他看。狂躁憤懣的心漸漸冷下去,他心中浮起一個念頭。眼前這個少女,不是他想象中的少女。當(dāng)然她一直就不是別人以為的少女,但別人看到她這個樣子終歸心里還是把她當(dāng)成一個少女。即便她言談舉止十分怪異,可還是情不自禁的往她身上找少女的痕跡。然而如果拋開這些一廂情愿的看法,用最冷靜的心去看她,便能夠發(fā)現(xiàn),她壓根就不是一個少女。少女的天真爛漫,敏感多情,她是一概沒有。在她身上只能看到老氣橫秋,任性妄為。當(dāng)然少女都是任性的,但她這一種任性卻是不同的。屬于少女的任性多少是帶著情緒化的,是敏感所導(dǎo)致的任性。而她的任性,是一種無情無義,肆意妄為的任性。因為,但凡是一個有感情的人,都不會對一個五歲小女孩的生死如此無動于衷。他突然感到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