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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然而這會子騎上了大象,又開始暈起來,只好閉著眼睛裝死。等眾人都騎上了大象,娃娃兵們把槍往背上一掄,都不需要人扶,跟猴子似的跐溜一下就爬上去,騎在脖子上趕象。大象搖搖擺擺,走得十分緩慢。走一步,就搖一搖,聳一聳,按說是比汽車還顛騰。然而因為慢,所以并不遭罪。只是大象的味道不那么好聞,臭臭的。但山里有風(fēng),并不熏人。坐在象背上,可以居高臨下的看各處風(fēng)景。先前坐車顛騰,蘇平安一路都沒心情看景?,F(xiàn)在舒服了,放眼一望,這窮山惡水到也有可看之處。只是越走越荒涼,連人煙都沒有的深山密林,就算景致再好,也讓人生不出旅游的喜悅。在蘇平安和阿珍眼里,唯有購物享樂才叫旅游?,F(xiàn)在這樣,只能算旅行。中午時分,隊伍還停下來吃了一頓午飯。最近山里不太平,不敢生火做飯。所以吃的是現(xiàn)成的米飯和rou干。米飯倒是干干凈凈的米飯,只是這邊的米不同尋常,吃起來沒有什么粘性。又加上調(diào)的滋味是酸辣,吃不慣。娃娃兵們吃的是狼吞虎咽,陸愛國這邊都是吃了幾口就放下。rou干是給客人準(zhǔn)備的,模樣不好看,但嚼著滋味還行。阿珍多嘴問了一句是什么rou,被告知是蛇rou,就捂著嘴吃不下了。蘇平安倒是不計較,連吃了三塊。她有心多吃,然而蛇rou緊實,曬成干后更是硬的不行,嚼得她腮幫子疼。然而飯吃到一半,就出事了。就聽見啪的一聲,坐在象背上休憩的阿炳翻身倒下。陸愛國一瞪眼,也翻身跳下,想去查看他的情況。未等他落地,倒在地上的阿炳已經(jīng)就地一滾,翻身跳起,在地上貓腰蹲著。陸愛國跳到他身邊,被他拉扯著一起蹲下。“有埋伏!”他低聲說道。陸愛國起先懷疑坤沙要黑吃黑,然而定眼一瞧,娃娃兵們已經(jīng)各自拿起步槍,對著密林里乒乒啪啪的打了起來。顯然,攻擊來自第三方。特種兵保鏢迅速匯到他的身邊,同時帶來了蘇平安和阿珍。阿珍已經(jīng)被冷槍嚇的臉色都白了,蘇平安卻還有閑情逸致慢條斯理的啃rou干。五個保鏢護住了主顧之后,也紛紛掏出槍械來幫著娃娃兵們打。娃娃兵們瞧著稚嫩,但打起仗來卻很有一套,盡職盡責(zé)的保護客人。然而埋伏的隊伍人數(shù)眾多,軍火也很足,很快就把眾人壓制住。娃娃兵們想組織突圍,帶著客人們沖出去,然而對方火力兇猛,而且是坐實了包圍圈,一時難以突破。而一次小規(guī)模的突圍已經(jīng)讓娃娃兵們損兵折將。親眼看著年輕稚嫩的生命被冰冷的子彈多去生命,阿珍都嚇傻了,躲在保鏢的身后簌簌發(fā)抖。陸愛國一手捏著錢箱,一手摟著蘇平安也是惶惶不安。他倒不是怕死,但壯志未酬身先死,而且死在這個深山密林里,就太不值得了。阿炳驍勇,從隨身的行李里抽出一把美制的輕型機關(guān)槍,對著密林深處噠噠噠掃射不止。一馬當(dāng)先的保護陸愛國突圍。不突圍便只能等死,而等死絕不是他的座右銘。保鏢們分成兩批,兩人護住陸愛國等人,三人跟著阿炳用機關(guān)槍突圍。見他們行動起來,娃娃兵們也拼死發(fā)起了第二次突圍。阿炳被流彈擊中,臉破了。然而滿不在乎,在槍林彈雨里換好彈夾,繼續(xù)沖刺。第256章金三角3看著他浴血奮戰(zhàn),陸愛國也熱血沸騰,把錢箱往蘇平安手里一塞,從保鏢手里搶過一把機關(guān)槍,挺身躥到阿炳身邊。“好兄弟,同生共死在一起!”他豪情萬丈,端起機關(guān)槍便一陣掃射,結(jié)果一梭子子彈打完,手都麻了。阿炳陰仄仄的瘦臉微微一笑,呸的吐出一口唾沫,又搶先沖了出去。陸愛國把手里的機槍緊緊一握,一咬牙,興奮的跟了上去。見他沖出去,阿珍急忙叫了一聲。“國哥!”陸愛國哪有心思理會,這會子是個男人就不能怕死。像阿炳那樣冒著槍林彈雨浴血奮戰(zhàn),才叫英雄本色。就在他英雄本色大爆發(fā)的時候,從更遠(yuǎn)的地方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怎么?敵人的增援來了?這可怎么辦?怎么辦?再難也得沖,愛拼才會贏。密集的槍聲激發(fā)起陸愛國的血性和殺性,紅著眼短槍掃射,絲毫不顧自己的安危。他可以不顧,保鏢們可不敢,可攔是攔不住的,只好擋在他前面開火。密林里的槍聲依然密集,此起彼伏,然而射向他們的子彈卻很快就消失了。阿炳機敏的伸手按住陸愛國的槍口,豎起耳朵聽了聽,然后面露喜色。“是增援來了,我們的?!?/br>他說對了,密林的交戰(zhàn)已經(jīng)引起了坤沙的注意,他親自帶著隊伍趕來增援。娃娃兵們早就意識到是自己人來了,便哇啦哇啦的大聲喊起來,和密林里的自己人打招呼。不多時,便有一對穿著同樣軍裝的人沖出來,領(lǐng)頭的對著中年華人哇哇叫了幾聲。一直趴在地上裝壁虎的中年華人這會子原地復(fù)活,跳起身對著陸愛國等人一揮手。“沒事了,將軍帶著人來了,讓我們跟他們走?!?/br>眾人跟著這一對人穿過林子,很快就來到一個開闊的地方。這里聚集了二三十個人,六七個娃娃兵圍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軍官,荷槍實彈的壓著二十幾個俘虜。俘虜都統(tǒng)一的跪在地上,雙手抱頭,頭臉都不干不凈,又是血又是泥。明明是二十幾個老爺們兒,人數(shù)也比娃娃兵多,可偏偏沒一個敢奮起反抗,像一群死到臨頭惶惶不安的鵪鶉。打頭的小兵已經(jīng)搶先一步跑過去報告,年輕軍官聽了他的話,扭頭朝陸愛國等人看過來。雙方一照面,都愣了一下。年輕軍官愣住是因為沒想到陸愛國不僅帶了人手還帶了這么多武器,不像是來做生意,倒像是也要來當(dāng)軍閥。并且,不僅帶了男人,還帶了女人。一個rou彈,一個少女,都不是來談生意的人物。這一對人馬,是四六不靠,荒腔走板。而陸愛國這邊愣住則是驚訝于這位年輕軍官的容貌。對方很年輕,很英俊,堪稱是一位絕色小白臉。他身上軍裝半新不舊,但洗的纖塵不染。上衣的扣子一直扣到脖子,露出兩片雪白的襯衫領(lǐng)子。腰里扎著一條武裝帶,扎得緊,掐出一把細(xì)致的小腰。褲子也是干干凈凈,兩條筆直的褲線一順到底。唯一露餡的是鞋,年輕俊美的小軍官穿著一雙皮制的涼鞋,露出一雙大腳。大腳洗的干凈,但大的突兀,顯然是經(jīng)常走路,才走出這樣一雙腳踏實地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拇竽_丫子。不過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