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渝,你耍我?
顧思渝,你耍我?
想做什么?你不是應(yīng)該最清楚了嗎?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無利不起早。姜姒干脆的把被按住的手從他的衣服里抽出來,直視他的眼睛,眼尾上挑,呼吸間的氣息直接噴灑在他的臉上。 他沒回應(yīng),只是眼神晦暗不明得看著她,其中摻雜的情緒讓她看不明白。 * 那你怎么打算的?潘爽拿自己的杯子磕了下姜姒的。 不知道,最近心情不好,先晾著吧。姜姒趴伏在吧臺,無所謂的轉(zhuǎn)動著手里的杯子。 還沒到開場的時候,場里放著傷感的情歌。 你的心,好像石頭。潘爽撇了撇嘴,比了個心碎的動作。 對,dj小哥哥呢?今天怎么沒看見他?。颗怂p眼放光的四處尋找,試圖從零星的人里找到他。 你說季槐?。拷裉觳皇撬?。 噢原來他叫季槐啊 你不是吧?潘爽,微信給你這么久了,你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你不會告訴我你還沒和他聊過天吧?姜姒嫌棄的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 誰知道他那么難搞啊,天山雪蓮都沒他冷。說完好像回想到他說話的語氣,抱臂摸了摸自己仿佛要出現(xiàn)的雞皮疙瘩。 你出去一定別說認識我,我嫌丟人。姜姒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的吐槽。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還記得兩年前的顧思渝嗎? 姜姒被她說的一噎,回想起當(dāng)時他的態(tài)度和語氣,也抱臂摸了摸雞皮疙瘩,搖了搖頭。 幾杯下肚,姜姒沒幾分醉意,倒是有了尿意,和潘爽打了個招呼,就去廁所了。 酒吧分兩層,二樓有幾個包廂,樓上有她自己的休息室,但她不想再往樓上走了,打算上完廁所就溜,于是就在一樓解決。 酒吧十一點才營業(yè),現(xiàn)在剛十點出頭,零零星星的有幾個人。 洗手臺是男女共用的,姜姒洗手時感受到旁邊熾熱的目光,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她抽了兩節(jié)紙擦干手,將濕掉的紙團扔進垃圾桶里,看到了那束目光的主人。 男人看她的目光看了過來,用濕手整理了下發(fā)型,自以為帥氣的單手插入兜里,另外一只手掏出了手機送到了她面前。 美女,掃碼可以免費送男朋友哦。他細長的吊梢眼笑起來帶著些兇惡。 姜姒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靠在洗手臺上,雙手環(huán)胸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男人仿佛理解錯了她的意思,巴巴的附身逼近,直到離她大概一指的距離,旁邊開始傳來嘩嘩的水聲。 顧思渝不知道什么時候到旁邊的,將水龍頭開到了最大,又開始將手伸到了烘干機底下,響起了呼呼的聲音。 男人絲毫不在意背后的聲音,他胸前點住了一根細白的手指,顧思渝背對著兩人,男人高大壯碩,將她遮蓋了個完整。 直到顧思渝離開洗手間,兩人仍舊僵持在洗手臺前,姜姒既沒有回答他,也沒有放下手指讓他再進一步。 顧思渝一出去,洗手間只剩下兩個人,姜姒手指用了用力讓他離自己遠些,笑吟吟的說出刻薄的話,免費送的可一般都是滯銷品,我這可不是垃圾回收站。 說完也不管男人的反應(yīng),徑直走了出去。 她剛走出去就看見靠墻邊站著的顧思渝,還沒等她開口說話,男人直接抓住她的雙手按在頭頂,兇猛的吻隨即而來。 他的架勢不像是親吻,倒像是野獸撕扯捕食到的獵物。 姜姒最近還在想換什么樣的新路線攻略,沒想到這人主動送上門了,秉持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信念,她快速的反應(yīng)過來,并反守為攻,安撫他的急躁。 整個過程暈暈乎乎的,等姜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在顧思渝的家里,她的衣服脫了個干凈,顧思渝身上也只剩下條褲子。 他家里她來過兩次,所以說不上陌生。 她在顧思渝身下承接他的吻,他的吻一路向下,落到了她的頸窩,姜姒手伸到底下想要解開他的皮帶。 他卻如夢初醒般,按住了她要動作的手。 姜姒感受到他的動作,簡直要被氣笑了,顧思渝,你耍我呢? 顧思渝沒說話,光著膀子坐在床頭沉默了半晌,從地上衣服的口袋里拿出盒煙,點了一支。 姜姒要被他氣瘋了,都到這步了,他不做了,她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不行。 冷靜了一會,她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衣服一言不發(fā)的穿上,摔門而去,兩人不歡而散。 顧思渝看著她離去的方向,深深的吸了口煙,兩人進來也沒開燈,漆黑的室內(nèi)只有燃起的猩紅煙頭明明滅滅。 * 姜姒從顧思渝的家里出來,本來想打車回酒吧抓個男人,但想到剛剛廁所遇到那種貨色又晃了晃頭。 她這人做事全憑心情,玩膩了就踹,所以渣名昭著,和前任分手的方式一般都不怎么愉快,所以她一時竟然找不到個能聯(lián)系的男人。 和出租車司機交代完地址,姜姒想起潘爽還在酒吧,給她發(fā)了個微信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先回家了。 潘爽的消息很快發(fā)了過來,兩人獨屬的默契讓她沒多問,只是囑咐她早點休息,到家再給她發(fā)條信息。 姜姒回完消息,把手機鎖了屏扔在旁邊,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癱靠在后座,望著窗外駛過的夜景發(fā)呆。 車窗開的很大,風(fēng)呼呼的灌進車?yán)铮灯鹚陌l(fā)絲,路燈昏黃的光在她臉上閃過,看不清情緒。 * 酒吧這邊,潘爽放下手機,推開已經(jīng)空了的酒杯,和調(diào)酒臺的小謝打過招呼,也準(zhǔn)備回宿舍。 她家在s市,宿舍除了姜姒是海城本地的,其他人都是外地的,住在宿舍,姜姒只偶爾下午有課的時候會回去休息一下。 臺上新來的dj穿著寬松的白色無袖背心,一只手有節(jié)奏的隨著音樂擺動,隱約可見漂亮的肌rou線條,額頭沁著汗珠,表情卻又張揚活力滿滿。 潘爽回頭看了眼,撇了撇嘴,已經(jīng)快凌晨2點了,正是熱鬧的時候,混雜的燈光和音樂掩蓋住一切。 她突然想起了這個新dj的名字好像是叫季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