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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沒有拿下?給個準(zhǔn)信?”程老拍了拍桌子,催促道。“昨日醉倒了,應(yīng)當(dāng)沒有拿下!”阿九越說聲音越小,其實(shí)拿沒拿下,她自己也不知道。程老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大腿,甚是可惜道,“這么好的機(jī)會!”阿九一愣,不是應(yīng)該關(guān)心她的清白,怎么就這樣了?“既然沒有,那就等下次有機(jī)會,到時候阿九一定記得叫我來幫忙。我先走了!”阿九看著留著瀟灑背影的程老,這就是她的朝臣,為何沒有站在她這邊?阿九表示相當(dāng)頭疼,因?yàn)檫€有許多參與撲倒皇叔一事的朝臣基本都一個個來問了,唯獨(dú)一個嚴(yán)儲清沒來。阿九屆時才覺得嚴(yán)儲清才是她心儀的臣子。☆、第25章二十五能應(yīng)付的阿九就一個個應(yīng)付過去了,實(shí)在不行就讓小德子將他們堵在門外,許久之后也就散了,然后進(jìn)來的就是杜瑩了。阿九先是一愣,隨即才想到昨夜里杜瑩同她說的事。杜瑩坐在阿九對面由著阿九給她倒了茶,然后遣走了一干人等,就連小德子也被弄去了門口守著。杜瑩抿了口茶看著對面還在喝著姜湯的阿九才緩緩開口,“阿九酒醒了么?”阿九點(diǎn)點(diǎn)頭,一口喝下姜湯。杜瑩“嗯”一聲,然后摩挲著茶杯,醞釀了許久,試探的問道,“那我昨日夜里同你說的事情……”“那個我還記得?!卑⒕彭樦拥?。“哦?!倍努擖c(diǎn)點(diǎn)頭,“那你就不覺得我在糊你?”阿九抬著頭想了想,“原來我也不相信,畢竟這十年來我同舅母你的接觸并不是太深,可沈清和不一樣,她同文祥祥熟識,文祥祥平日里同我接觸甚深,所以文祥祥的出謀劃策就是沈清和的意見,我也知道她的想法不同常人,所以才相信的。”杜瑩有所領(lǐng)悟,“阿九前幾日去找了清和,我聽王爺說,是為了設(shè)置女官一事?”阿九咋舌,這等事情她也是臨時決定的怎么就傳到舅舅的耳朵里了?杜瑩仿佛知道她的疑慮,就直接道了出來,“前幾日尹正來了王府一趟同王爺說了,讓王爺做個準(zhǔn)備,尹正準(zhǔn)備同王爺一起選舉女官。”“尹正為何同舅舅說?”“阿九不知道么?”杜瑩疑惑道,“王爺同尹正的父親是好友,當(dāng)初尹正去選官還是王爺同皇叔說的,希望皇叔多照看。”阿九瞪大眼睛,先不說她那日也只是順口說著女官的事,沒想到尹正竟然就去找她舅舅去討論了,她現(xiàn)在可真知道為什么當(dāng)初嚴(yán)儲清說沒有將尹正拽了過來,因?yàn)橐揪筒皇腔适妩h那邊的,而是他一直都是舅舅這邊的。“舅舅認(rèn)識尹正的父親,我怎么從未聽說過?”“王爺從來不說而已?!?/br>“那舅舅為什么要培養(yǎng)自己的臣子?”舅舅陳致從來不為名利朝爭,就連當(dāng)初選儲時也自動退出了選議,所以才由著阿九為儲君,但阿九不明白舅舅為何會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杜瑩一聽,竟像是知道阿九會這么問,“其實(shí)并不是王爺培養(yǎng)勢力,而是為了平衡皇叔和阿九的實(shí)力,朝中大多數(shù)官員向著皇叔,若是王爺為阿九暗中培養(yǎng)朝臣,傳出去皇叔挾天子的名聲也就坐實(shí)了,阿九的帝王之名也就危險了,所以只能弄出第三方權(quán)利,讓朝政平衡?!?/br>阿九恍然大悟,舅舅雖多年不理政事,也無意爭儲,但確實(shí)有這樣的能耐,能將朝廷爭斗分析的是一清二楚,就連事情都能做的如此干凈利落。“你舅舅原來是不同意告訴你的,畢竟還是要用皇叔的羽翼讓你成長?!倍努摻忉尩?。阿九點(diǎn)點(diǎn)頭,“還有誰是舅舅的人?”杜瑩頓了頓,“不過三人而已,阿九還是不要知道的好?!?/br>阿九點(diǎn)頭,這樣也好,省的她日日以為朝政都是皇叔的天下,“還是舅舅和舅母想的周到?!?/br>阿九忽然想起來,“舅母忽然說起女官一事,是有話要說么?”杜瑩明顯的頓了頓,這一瞬間竟不像是往日里那個有些俏皮多事的杜瑩,她湊近了道,“若是阿九要召沈清和進(jìn)宮,能否善待沈清和,她性子雖好心里也有點(diǎn)小伎倆,可為人單純,總也比不過朝廷爭斗,舅母我雖年輕,可為人笨拙不能為阿九奪回凰權(quán),也就只能指望著沈清和為阿九多效力,清和那邊我會去勸著?!?/br>阿九握著杜瑩的手,“沈清和若能來,我自是不會虧待的?!?/br>杜瑩揚(yáng)著唇角笑著,“嫁給你舅舅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是陳家的人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阿九這邊。”阿九聽的竟然有些動容,杜瑩能夠嫁給她舅舅,只怕也是真心帶她舅舅,否則又怎會說這些話,又怎么會生下陳衡呢?阿九淺笑,握著杜瑩的手不免緊了緊,“阿九謝謝舅母謝謝舅舅?!?/br>先皇去世之后阿九就只剩舅舅和皇叔可以依靠,皇叔雖然從小受先皇器重,從小同皇叔親近,但畢竟皇叔是外姓,還掌著宮里宮外數(shù)多權(quán)利,阿九小時雖不在意,可長大些就被身邊的臣子們灌輸了皇叔要搶她凰權(quán)的思想,所以一直以來,阿九都覺得自己是孤身一人。唯一的一個舅舅也不愛宮廷爭斗,早早的搬去了宮外,人也憨實(shí),只愛親民,平日里也只是上朝而已,阿九也從來不去找舅舅討論些朝廷權(quán)事,畢竟舅舅無心朝政。于是這么多年來,阿九都是同小德子說,更多的同鏡子里的自己說,從來不同外人說,因?yàn)樗堑弁酰且粐?,必須要無所畏懼才能在朝堂活下來。到如今她才知道,原來舅舅一直是在她這邊的,所以竟覺得有些感動,一時間說不出來話。杜瑩一拍她手,仿佛是松了口氣,“我原以為帝王都是一種貴氣,原來還怕的要命,阿九終究和他人不一樣,今日說出來可暢快多了?!?/br>“舅母在原來生活的那個國度的皇帝很可惡嗎?”“我們哪里沒有皇帝,人人平等,不分三六九等?!?/br>阿九覺得很奇怪,那里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地方,沒有皇帝沒有等級,她正想追問,卻聽見門被推開,門口站的是一身便服的黎昱。阿九看到他才想起來昨日沒能看見他的事。她正站起來,杜瑩就縮在了她身后,喃喃道,“阿九,舅母先走了?!?/br>說罷也未等阿九回復(fù)就徑直的朝著殿門走去,路過黎昱時,同黎昱相互點(diǎn)頭行禮,便離開了。小德子在門口一副沒有叫住黎昱的垂喪樣子,知道阿九擺擺手,才重新去殿門外站著去了。“黎昱你來了啊?!?/br>阿九迎他坐下,“昨日在鳳閣是怎么了?你離家六年,黎老是生氣了么?”黎昱沒有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