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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嬌俏的就應(yīng)了聲,“奴才得令,奴才這就去叫王爺來?!?/br>然后也沒顧著阿九驚恐的臉色就歡喜的蹦了出去。阿九黑著臉,她到底是怎么養(yǎng)出來的這個不要臉的奴才!王甫陽跪在地上打開藥箱,將放著碗的凳子向阿九移了移,“陛下不用擔(dān)心,微臣只是來看一下陛下的癥狀,好給陛下配些藥,放血是晚上的事。”阿九這才緩了口氣,將手伸給了王甫陽。王甫陽拆著阿九食指的紗布,順帶看了看阿九已經(jīng)結(jié)了痂的胳膊,自顧自的點點頭。“陛下恢復(fù)的很好。”說著又抽出來一根銀針,對著阿九的食指傷處又扎了下去,阿九差點驚呼,刺痛感漸重,阿九便看見銀針慢慢沒入指中。她咬著唇捂著眼,強忍著讓自己不要發(fā)抖,等到銀針抽出來的時候,她的嘴唇都被咬的發(fā)白。指尖一滴血滴在清水里,阿九睜眼看了眼,瑰紅里卻透著絲絲黑色。“這是?”王甫陽給阿九裹著指尖回道,“回稟陛下,昨夜陛下的血還是黑色,今日已有好轉(zhuǎn),待微臣回去開些補血的,再放兩次血,再過幾日便能全部痊愈?!?/br>“嗯?!卑⒕劈c點頭。“那臣先下去配藥了?!?/br>“去吧!”阿九看著王甫陽要端走碗,就攔了下來,“就放在這里,朕等會兒讓小德子拿走?!?/br>王甫陽起身一躬身,“那臣先告退了。”待王甫陽走遠阿九才緩緩蹲下來,看著那碗水發(fā)呆。“一碗水里的血,王甫陽就能看出來些東西。”陳衡不平,“我也能看出來些東西?!?/br>說著就當(dāng)著阿九的面從袖中抽出來一根長長的銀針,著實將阿九嚇了一跳。“你要干嘛?”陳衡一笑,將銀針扎在自己指尖,對著碗中就滴下一滴血來。阿九沒能攔著他,就只能拿了紗布過來替他捂住流血的指尖,順帶將陳衡手中的銀針搶了過去,“你又亂來什么?一會兒讓你娘知道,往后也再不讓你出來玩,上次時疫也是,偏要自己去,可不就惹上了大事?”阿九覺得奇怪,陳衡并沒有反抗她,而是任由她不嫻熟的手法包著手指,阿九看著他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陳衡并沒有在聽她講話,而是一股精神的盯著滴了兩滴血的碗。阿九定睛看著,一碗清水兩滴血,卻浮在兩邊沒有交融。阿九一驚,她染的時疫果然已經(jīng)深入骨血,就連至親骨血都不能相融,她轉(zhuǎn)頭看了眼陳衡僵硬的臉色,心卻沒由來猛的一沉。這就是陳衡想要看出來的東西?她同陳衡是表親,卻是同一血緣,如今卻不能相融,說明了什么?她的血也不能同她舅舅的血相融。難道她身上流的不是陳家的血?還是說陳衡并不是她舅舅的孩子?阿九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了,雙手握著陳衡的手就愣住了,緊緊盯著那兩滴沒能融在一起的血。陳衡推了推阿九,“皇表姐?”阿九一時回過神來,這些事從沒有人提過,有可能是不知道,但還有可能是不能說,如果是不能說,那么她身邊的人應(yīng)當(dāng)都知道。她正想勸著陳衡今日的事誰都不要說出去之類的話卻聽見外間一陣鬧騰,等著看到殿門前隱隱出現(xiàn)的傅衍的身影,阿九才發(fā)現(xiàn)沒有了時間。若是皇叔看見這樣的事情,可不知是怎樣的結(jié)果。陳衡也是個機靈人,掙脫了阿九的手,就將整個錦凳都摔在了地上。一聲清脆的聲響,那碗盛有他們二人的血的碗也都碎在地上,支離破碎。阿九愣站著,滿腹心事的看著緩緩靠近的傅衍和低著頭的陳衡。傅衍是不知道的,可陳衡就正是因為心里不明白,所以才要讓自己看清楚,陳衡到底是為了什么?☆、第37章三十七“怎么回事?”傅衍聽見聲響便加快了腳步進了來,就看見愣著不動的阿九和低著頭的陳衡,還有碎了一地的玻璃渣。陳衡捏緊了手中的紗布,手緩緩縮進袖子里,低著頭才悶悶的回答著,“是衡兒不小心,同皇表姐爭著,才打碎了碗?!?/br>阿九仍舊是愣著,聽著陳衡的話,心里卻明了了,陳衡是要驗證她和他的血液,所以才在她受傷的時候進宮,沒有讓她舅舅舅母同行,很可能就是因為不想讓敦親王和杜瑩知道。而敦親王和杜瑩也沒有想到陳衡會有這樣的舉動。而陳衡·····阿九看著陳衡緊緊縮著的袖子,心中一陣落寞。是了。陳衡已經(jīng)得到了他的驗證。但阿九不知道。阿九整個人都在顫抖,如果是她,那么整個鄭國都是在外姓之人手里,如果是陳衡,那么杜瑩和舅舅就欺騙了她和陳衡,可無論是她還是陳衡,兩個人都關(guān)乎皇家的血脈。而他們倆之外的人,應(yīng)當(dāng)都是明白的。“爭執(zhí)什么?可有傷到·····”說著傅衍便要握住阿九的手,卻被阿九輕易的讓過,傅衍又轉(zhuǎn)手握住阿九的手。傅衍皺眉,看著阿九抬著面無表情的臉色,眸子里閃過一絲暗淡。“沒有爭執(zhí)什么,我很好!我要休息了!皇叔出去吧!你們都出去吧!”阿九抿著嘴,想要抽出手卻被傅衍拽的緊緊的,指尖泛著刺痛,便放棄了掙扎。“小德子,你帶著世子下去吧!”“是?!毙〉伦又罌]那么簡單,看了眼表情不大愉悅的阿九,還是恭敬的讓著道,“世子請?!?/br>陳衡抬著頭,已經(jīng)收了些冷冷的面色,“皇表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多想!興許是·····”說著陳衡就嘆起了氣,“我先走了?!闭f罷就同小德子一起出了門,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看了好幾眼阿九。直到陳衡走的時候,阿九仍然沒有回過神。“陳衡氣著你了?”阿九搖搖頭,復(fù)又抬頭看著傅衍,阿九很想告訴他,可是內(nèi)心卻抑制著自己的想法,如果傅衍本來就知道這件事,她要怎么去接受他回給她的答案。于是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肚里。“陛下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傅衍扶著她躺下,給她掖好被子。阿九動了動嘴,轉(zhuǎn)了個念頭,“皇叔,我生病這段時間以來,你都在身邊伺候,可為什么不讓其他人來看我?舅舅舅母,文祥祥還有·····黎昱,為什么都不讓他們進來看我?”傅衍緩了緩神情,安慰道,“陛下都說了是時疫,萬一嚇著了身邊的人,又不小心傳給了身邊的人,陛下一定會于心不忍的,所以臣就封鎖了寢殿?!?/br>“那萬一我就·····”“沒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