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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三確定,又將安倩如手中的藥聞了聞瞧了瞧,最終也相信了,磕頭退下至黎老跟前。“如何?”黎老急切問道。“陛下所患,確實(shí)是時疫復(fù)發(fā),且十分嚴(yán)重,那碗藥也正是拖緩時疫之藥,想來這半個月閉朝也正是為了好好休養(yǎng)身體?!碧t(yī)說的有些激動有些顫抖,他激于黎老的沖動,顫抖于阿九的癥狀,若不是病入膏肓,他又怎么敢說嚴(yán)重二字?黎老臉色巨變,就連身后的臣子也渾身顫抖著不敢說話。黎老伸手指著坐在椅子上冷漠的傅衍,“傅衍,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不過是你耍的把戲罷了!我不會相信的!傅衍!你簡直是·····”“啪擦”一聲清脆的聲響就硬生生打斷了黎老的話。是安倩如方才端給阿九的那碗藥,湯藥被灑了一地,碗也碎了一地,眾人見狀,忙大驚,立刻就跪倒在地上,當(dāng)然除了輩分較高的程老,還有僵持著的黎老還有坐著的傅衍。龍榻前的安倩如也跪的恭敬。女帝摔碗,可不知有多大的憤怒,全然都是黎老的懷疑和抗逆。眾人隱約可見紗簾中龍榻上人影輕動,隨即紗簾就被掀了起來,不是臉色煞白的”阿九”又是誰?這下黎老真該算錯了,安倩如忙起身扶著”阿九”,“陛下!”“朕不過時疫復(fù)發(fā)而已,只不過休養(yǎng)半個月而已,不過讓皇叔代朝而已,黎老您就公然藐視凰權(quán)皇威,先帝就是這么教你的?難道你當(dāng)朕死了嗎?””阿九”用手盡力拍著龍榻,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仿佛用盡了力氣,隨即又咳嗽起來。這樣的罪名,拿出去就是死罪一條,也難怪這個女帝這樣發(fā)怒,剩下跪著的人瞧清楚是女帝之后才低著頭不敢說話。黎老愣在原地,看著那個他從小看到大卻從來不認(rèn)為能當(dāng)好女帝的女子,那個他曾經(jīng)假意屈服過得人,那個能被傅衍好好護(hù)著,甚至不惜以他兒子來威脅他的女子。黎老忽然大笑起來,都是傅衍的手段,只有用計將他死死的壓住,這樣阿九的身份才會有保障,他又環(huán)視了一圈,一個個指了個遍,“你·····你們,你們都在做什么你們知道嗎?她·····”“黎云平!”傅衍怒吼起來,他站起來朝黎云平走近,狠狠的盯著他,“敬你是鳳閣老臣,所以才沒有死死相逼。”“你們早就串謀了!目的就是為了讓我·····”“來人!”傅衍再一次打斷黎云平的話,內(nèi)室門再次打開,涌進(jìn)來的是十幾個侍衛(wèi)。“把黎云平帶下去,嚴(yán)加看管,不得任何人探視!”傅衍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絲毫質(zhì)疑。“是!”侍衛(wèi)應(yīng)聲上前,黎老卻視死如歸,極力反抗。“黎云平,再多說一句再反抗可就是忤逆君上,不僅是死罪還是要株連的,到時候整個朝廷幫你都沒用!你不想想自己,還要替你那塞北行軍的兒子想想!”黎老平生最重這個兒子,傅衍的話算是擊中了黎老心中的軟肋。當(dāng)年因?yàn)榕鄣纳硎蓝x開帝都,前往塞北,如今也正是因?yàn)槔桕旁谌?,他才敢做這樣的冒險,可他太低估了傅衍,低估了心狠手辣的傅衍一定會抓住他的軟肋來做文章來算計他。黎云平被帶走,沒有一絲反抗,傅衍是什么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說到做到心狠手辣。黎云平走的時候仍舊是朝天大笑,“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其實(shí)他的話,在場的也只有傅衍和程老懂,是先帝孩子的傅衍卻要比先帝毒辣狠心,不是先帝孩子的阿九卻承了先帝生前溫和淡靜的性子,當(dāng)真不是造化弄人嗎?等到黎老被押走,那兩個大臣和太醫(yī)才嚇得瑟瑟發(fā)抖,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沒人說話只有阿九的咳嗽聲漸漸小了下去。“扶著陛下休息?!备笛芊愿腊操蝗?,安倩如點(diǎn)頭也照做了,扶著”阿九”就躺下了,可”阿九”仍然僵著不肯。“二位愛卿不也是要探一探朕質(zhì)疑朕么?現(xiàn)下怎么都不說了呢?””阿九”聲如蚊吶氣若游絲,坐在榻上不平衡的喘息,臉上滿是怒色。“臣等不敢。”大臣伏地回話,渾身顫抖,這時才意識到是黎老帶頭藐視凰權(quán),他們還站在黎老這邊,素材方才想明白,陛下終究是陛下。“行了,都下去吧!”傅衍的話聽在他們耳里,頓時如釋重負(fù),正準(zhǔn)備謝傅衍,傅衍卻又開口道,“你們只是想要個答案,不像是黎老那樣輕視皇權(quán),又是朝中老臣言論有一定地位,如今陛下也見著了情況也明了,出去后該說什么你們應(yīng)該也懂了吧!”“臣等知道?!?/br>“要是本王再聽到有人質(zhì)疑陛下的任何聲音,那可就不是黎老這么嚴(yán)重了!”傅衍話里夾著毒刺一般,二人額頭冒汗,等了半天才敢回聲,隨后帶著那個太醫(yī)一齊出了阿九的寢殿。☆、第63章六十三寢殿外也早有人等著,從黎老被抓走開始,外面的臣子們就心不安定,能夠這樣帶走一個鳳閣老臣的除了陛下有這樣的權(quán)力還能有誰呢?人人都在揣測,如果真不如黎老所說,黎老的罪名可就大了,他們當(dāng)然也脫不了干系,當(dāng)然也只是猜測而已,畢竟還有兩個臣子同太醫(yī)沒有出來。一群臣子正在寢殿外嘀咕著,等到寢殿門再次打開,正是那尹正同嚴(yán)儲清一起出門,身后是那兩個臣子帶著太醫(yī)。尹正和嚴(yán)儲清在這件事情上本就沒有多大異議,所以出來之時并未有多少臣子上來相問,倒是后面兩個大臣出來時,被眾人圍上,這兩個大臣抬著袖子抹著額上的汗珠。“到底情況如何?為何黎老會被帶走?”“我等親自看過,那龍榻上躺的不是陛下又是誰?況且陛下的時疫又很是嚴(yán)重,所以才會封鎖寢殿?!?/br>“那黎老呢?”“才進(jìn)去的時候陛下尚未露出面來,黎老不信,舉言以對,到最后出來的是陛下,黎老竟然還是不相信,話語之中多帶相沖之意,陛下病弱無言針對黎老,懷晉王這才喚了人進(jìn)來以藐視凰權(quán)為由押走了黎老,并下眾人不得探視?!?/br>“哦!原來是這樣·····”一番聚眾之后,眾臣便也三三兩兩的散了,既然得到了驗(yàn)證,女帝確實(shí)在殿中,又身患時疫眾人也就不再說什么,畢竟只要扯上了一點(diǎn),就是和黎老一樣的罪名,雖然說懷晉王獨(dú)攬大權(quán)要緊,可明哲保身更為重要。這一點(diǎn)文祥祥比他們更要懂的多,為了不得罪傅衍他更是想著開溜,可走到一半又回來了,畢竟現(xiàn)在整個殿中的氣氛可是很嚴(yán)肅的。文祥祥盯著龍榻上許久,阿九明明不在殿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