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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尋著,他此番突然現(xiàn)身,卻又是為何?思來想去,卻聽得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道:"阿彌托佛!宋大人,老訥迎接來遲,還請恕罪。"宋春抬起頭來,臉上換過笑容道:"靜塵大師,下官怎敢勞您駕來迎?豈不折殺下官?"6靜塵主持皇澤寺多年,皇家寺院的方丈,多與聞國事,甚至宮內(nèi)事務(wù)涉及更多,對吳妃來此進(jìn)香後舊病復(fù)發(fā)之事也很清楚,宋家與他也多有往來,宋春幼時生病,也曾到靜塵處求過法偈,彼此都十分相熟,當(dāng)下進(jìn)了禪房,長青守在門外,劉昕與宋春坐在蒲團(tuán)上,將吳妃的病癥一一說了,三人說了一陣,宋春道:"眼下藥石無效,圣上甚是焦急,下官等想?yún)清〖热皇菑乃轮械脕?,想來還得到寺中尋藥方才是。"靜塵拂了花白的胡須,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吳妃在寺中停留不過半日,連齋飯也不曾用過,做過法事在東院歇息過片時,便回宮去了。。。。。。"劉昕急道:"老和尚的意思是,吳妃的病與你皇澤寺無關(guān)了?撇得這般干凈。"靜塵笑道:"劉施主仍是這般性急,老訥只是說吳妃在寺中到過的地兒有限,若要查病根,先得從她去過的地方看看才是。"宋春點了點頭道:"大師明鑒,我想佛堂經(jīng)樓是不必去的,便去瞧瞧娘娘暫歇的院子吧。"三人便起身,去了當(dāng)時吳妃起坐的跨院看了,卻也瞧不出什麼,花木雖盛,但都是尋常花卉,劉昕不死心地又道:"老和尚,這里有沒有什麼積年的樹木花草,年代深遠(yuǎn)便成精作怪的?"靜塵呵呵笑了一陣道:"劉大人,我這里整日佛聲不斷,哪來的山精樹怪如此大膽,敢離佛門圣地這般近的?"宋春將那跨院來回看了,卻也確是看不出什麼端倪,與劉昕對望一眼,都有些失望。跟著老和尚出了院門,過了游廊,宋春見花園里一條小徑雜草叢生,顯然久已沒人走了,便道:"這小路怎麼沒人收拾?荒廢成這樣?"靜塵看了,便道:"那是往後院子的路,如今辟著菜園,另有路過去,這條路便沒人行了。"宋春嗯了一聲,抬頭看時,卻見那小徑盡頭是一帶粉墻,樹木蔥郁,卻有一株紫桐格外高大,正是花期,開了滿樹的紫色桐花,便想起顧九的話來,當(dāng)下道:"那株紫桐是在菜園里嗎?我想瞧瞧去。"靜塵看了,便笑道:"適才劉大人說山精樹怪,其實我這寺中生長數(shù)百年的花木不少,但若論到年頭,這株紫桐卻是最久的,當(dāng)初這寺還沒建時,便有這樹,我寺中歷代祖師的遺訓(xùn)中都有一條,不得砍伐此樹,所以這樹怕是有數(shù)百年了。"宋春點了點頭,靜塵便帶了二人,從院墻外繞了許多路,這才看到一扇柴門半掩著,推開門,里面卻是大片菜地,幾個小和尚在澆地,靜塵帶了他們穿過菜地,來到井臺邊,那株紫桐便在井臺後,滿樹紫花正在怒放,風(fēng)中飄著一股甜膩的香氣。宋春仰頭看了一會,對靜塵道:"大師,這花有什麼用處沒有?"靜塵道:"這花每年我們都采集,紫桐花蕊是一味專治臆癥的靈藥。"宋春哦了一聲道:"臆癥?"靜塵道:"是啊,春天若有人感染時氣,易發(fā)臆癥,這紫桐花蕊藥性極強,能解病人虛幻之境,譫妄狂語之癥。不過也曾有人說山妖水怪善良用此藥,煉制迷幻丹石,化出幻境,致人迷失。"宋春便道:"這花如此之香,只怕配制香料也成吧?你送我一些,我回去配些香粉。"靜塵道:"嗯,紫桐香粉,香味也極濃郁,只是配制不易,大人要自己弄,不如去坊間買來得便捷。"宋春搖頭道:"親手制香,贈予佳人,那才心誠,坊間賣的,我嫌不干凈。"靜塵笑道:"既然如此叫人摘上幾枝,給大人帶回去便是。"兩人正說著,突然聽得劉昕在那邊叫道:"宋大人,快過來看。"7他聲音很是驚訝,宋春與靜塵對望一眼,走了過去。劉昕站在菜地邊,指著腳邊一塊石碑道:"老和尚這是什麼?"靜塵看了一眼道:"沒什麼啊,一塊石碑罷了,以前這地方不是寺里的,是一家施主的地,這碑是那時的界碑,後來施主捐了給寺里,這碑一直擱在這兒。"劉昕道拔開雜草一看,果然是塊界碑,嘟囔了一聲,宋春瞧著那碑,突然道:"這菜地以前不是寺里的地?"靜塵道:"不是,我?guī)煾甘稚喜沤恿诉@塊地的。"宋春道:"那人為何要捐給寺里。"靜塵這時突然道:"宋大人,我知道娘娘的病了。"原來這塊地的主人當(dāng)年也得過一種莫名的病,醫(yī)生診治後也說是氣血虧虛,也同樣是藥石無效,與那吳妃癥狀一般,可是後來靜塵的師祖不知用什麼法子治好了這人的病,這人感激下就將這塊地捐給了寺里,而這人究竟是什麼病,師祖始終沒說,不過幾年,他那師祖也突然失蹤,這本是皇澤寺里的一樁迷案,靜塵只約略聽他師父說過一點,但具體緣也不太清楚。宋春聽了道:"那麼大師知道多少?"靜塵左右看了看,拉過宋春在一邊,對他說道:"宋大人,這事非同小可,老訥只是懷疑,而不敢肯定,我聽師父說,當(dāng)年那施主的病和我?guī)熥娴氖й櫍际呛秃傆嘘P(guān)。那施主是從涂山販貨回來就染上病的,涂山自古多狐,這人多半是被狐貍纏住,後來我?guī)熥嬗梅κ辗呛?,卻不知怎麼又和那狐貍糾纏上了。。。。。。。所以。。。。。。。。。。。"宋春吃驚道:"大師的意思,娘娘也是被狐貍惑住了?"靜塵點了點頭,宋春道:"那用什麼法子可以驅(qū)除?"靜塵搖了搖頭道:"我?guī)熥嫒サ猛蝗?,沒人知道他用什麼法子收伏的。"宋春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顧九,當(dāng)下問道:"大師,若是有人已死,但rou身不壞,這人是算鬼呢還是算人呢?"靜塵不知他為何如此說,便道:"rou身不壞便是沒死,既然沒死就不算是鬼了。你為何有此一問?"宋春回過神來,道:"沒什麼。嗯,照這般說來娘娘真是被狐貍迷惑住了,那難不成真要請個什麼跳大神的來捉不成?"靜塵道:"這種事不能兒戲,跳神的多半是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