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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疼我,我一點都不孝?!?/br>周自橫伸手摸摸她的頭低聲道:“不怨你,想來你爸費盡心思隱瞞著你的,怕你傷心,怕你難過?!?/br>又安點點頭:“我爸就這么走了,在醫(yī)院才住了一個月就走了,那天晚上,他跟我說安安,安安,爸爸心里燒的慌,你下去給爸爸買你常吃的冰激凌來好不好?我說好,轉(zhuǎn)身下樓去買,半夜里醫(yī)院的超市早關門了,我就去醫(yī)院外頭買,跑了兩條街才買回來,四月的天,我跑了一頭汗,爸爸心疼的不行,伸手給我擦擦汗,說安安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然后就閉了眼,我爸四月去世的,我媽十月就改嫁了,還不到半年?!?/br>周自橫沉默半晌道:“又安你想沒想過,或許你媽有什么苦衷?”“什么苦衷,就是變心了,不,應該說她根本就不喜歡我爸,她喜歡江東的父親,她看江東父親的那種目光,從來沒在我爸身上出現(xiàn)過,我爸死了,她讓我叫另一個男人爸爸,這怎么可能,這輩子我只有一個爸爸,他死了,也依然只有一個?!?/br>周自橫不禁暗暗嘆息,這件事說起來,還真不能全怪小丫頭,她媽要負相當大的責任,只不過長輩的事,他們當晚輩的沒有立場去質(zhì)疑批評,周自橫覺得,這丫頭實在惹人疼的不行,他挺理解她爸的,不舍得看見她傷心難過,她這張小臉最適合的就是笑,她笑起來那么好看。“媳婦兒,你說我這樣鼻青臉腫的,照出婚紗照來,別人會不會以為是我媳婦兒收拾的,然后回家偷偷嘲笑我娶了個母老虎。”又安半天才回過味來,這男人是拐著彎說她是母老虎呢,又安伸出手指頭不懷好意的戳了戳他臉頰上的青紫,周自橫咝一聲。又安道:“你不是不知道疼嗎?喊什么?”周自橫不禁道:“你老公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死尸,怎么會不知道疼?!?/br>又安突然想起趙倩說過的話:“上次忘了給你打麻藥的護士你還記得不?”周自橫哼了一聲:“燒成灰我都認識?!庇职矒溥暌宦曅α耍骸八f不打麻藥縫針你都不喊疼,是變態(tài)中的變態(tài),讓我小心點?!?/br>周自橫挑挑眉:“小心什么,她才要小心呢,馬虎大意的,將來誰娶了她誰倒霉,不定哪天把砒霜當成鹽放菜里了,老公被毒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又安咯咯咯笑起來,誰說年紀大的人不幼稚了,這會兒的周自橫看上去跟那些斤斤計較的小男生一個樣兒。周自橫見她心情轉(zhuǎn)好,才道:“我們結(jié)婚,你媽和江家那邊……”又安嘟嘟嘴小聲道:“不讓他們來肯定不行對不對?”周自橫看著她沒說話。又安道:“那就聽阿姨安排好了?!薄鞍⒁??過兩天她就是你媽了。”又安臉一紅,嘟囔了一句:“現(xiàn)在還不是呢?!敝茏詸M不覺莞爾。影樓是周夫人半夜找了關系定的,如今正是結(jié)婚高峰期,那些好的影樓,客人都排到了兩個月后,周自橫跟又安是憑著硬關系擠進來的。又安這幾年很少照相,以前她爸倒是個攝影愛好者,不過那時候家里沒什么錢,設備也簡陋,他爸就拿著那個傻瓜照相機,沒事沖著她咔嚓,初中畢業(yè)之前,又安的照片都是以箱計,后來她只要對著鏡頭就會想起她爸來,因此除了必要的證件照,絕少照相。可是到了這里,她突然也想好好照一下,又安總覺得,或許冥冥中她爸還在庇佑著她的,跟陳磊六年的戀情開花了并未結(jié)果,卻原來他不是她的良人,不是她可以棲息一輩子的家,而跟周自橫從相遇到結(jié)婚,雖然不過短短的時間,卻帶給又安比六年還多的安定。周自橫跟陳磊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男人,大約因為年輕,陳磊出色卻好強,又安后來想想,或許陳磊跟周娜在一起,比跟自己合適的多,周娜能包容陳磊,而她永遠不會有那樣的容人之量。周自橫卻是個成熟的男人,又安覺得,自己很多想法即使不說,他也會知道,有些話他說出來,她也能聽的進去,雖然是玩笑,但是又安真覺得,周自橫身上有跟她爸爸一樣的東西,她能很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他,古怪的認定他不會傷害她,周自橫身上有一種令她信服的力量,堅定而持久。一開始的賭氣玩笑以及她那些幼稚的想法,在她披上婚紗之后,全部滌蕩一空,雪白的婚紗賦予了神圣的力量,令又安頭一次開始認真審視自己跟周自橫的婚姻。又安很肯定的知道,沒有絲毫勉強,她想為外頭那個男人披上婚紗,她幾乎能感覺到,那種若有若無的幸福輝光將她團團籠罩。后面的造型師把她腦后的白紗別好,對著鏡子打量半晌打趣道:“好美的新娘子,我要是外面的新郎,一會兒也樂死了?!?/br>又安臉微微一紅,望著鏡子里的身影不禁出神,鏡子里的女人雙頰緋紅,眸光晶亮,一襲抹胸的白緞婚紗禮服,襯托出她年輕姣好的身姿,身后魚尾形拖拽出長長的裙擺,兩側(cè)有蓬蓬的蕾絲裝飾,雪白的頭紗用珍珠別在發(fā)髻后,乳白色珍珠的耳墜跟脖頸上暈著珠光的珍珠項鏈,映著她雪白修長弧度優(yōu)美的頸項,看上去既高雅又美麗。造型師把她身后的裙擺整理好,笑道:“新娘子準備好了嗎?”又安一愣:“準備什么?”造型師笑了笑,唰一聲拉開后面的布幔,又安下意識回身,就這么直直落進周自橫驚艷的目光中。周自橫知道這丫頭長的不差,可是穿上婚紗的她,更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一種圣潔純凈的美。周自橫不由想起小時候讀過童話故事里的人魚公主,她的新娘應該算是個小人魚公主了,漂亮的小臉上那抹羞澀的笑容,令周自橫忽然有種想把她藏起來的沖動,這是他周自橫的小新娘。他站起來走向她,伸出手:“媳婦兒,你真好看?!迸赃叺脑煨蛶煻疾唤α似饋恚骸俺四樕蠏炝瞬?,新郎也不差?!?/br>造型師這話并不是客套的場面話,周自橫的確很帥,又安還是第一次見他穿軍裝之外的衣服,這身黑色的燕尾服穿在他身上,越發(fā)英挺不凡,隱藏了些許軍人的銳氣,多了一份紳士的儒雅,這個男人帥的天怒人怨。又安輕輕把手放在他手上,很慢,很輕,仿佛一個神圣的儀式,她的小手放在周自橫的掌心時,周自橫緊緊握住。☆、十五回有那么一剎那,周自橫以為自己握住了這只小手,就握住了全世界,周自橫絕不是什么浪漫文藝的男人,可是這一刻,他發(fā)自內(nèi)心想把這丫頭歸入他的世界中來,她是他的,從今天開始,一輩子……又安眼里閃著晶瑩的淚光,她終于相信,命運還是善待她的,至少沒了爸爸,還有一個周自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