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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和陳豪的照片,看來那個人還真是處心積慮啊。那個陌生號碼,我一眼就記住了。用赫亦銘的手機(jī)撥打過去,那頭提醒號碼不存在。既然是故意為之,必然是想好了退路。我靠在赫亦銘的懷里,“你還會懷疑我?”我忍不住問道,慌亂之間,最難維系的就是信任。我很害怕我們的心不夠堅(jiān)定,一不小心就中了jian人的小計(jì)。赫亦銘在我的額前落下一吻,“不是懷疑,是害怕,你要是離開了我,我該怎么辦?”他不怎么會說甜言蜜語,可是聽到這一句,我心里滿滿都是歡喜。我抱住他,他摟住我,感覺世界都好像只在我們心里一般。半夜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醒來,伸手床邊已經(jīng)沒有赫亦銘的身影,空蕩蕩的位置讓我心里發(fā)慌,我起身,他正在陽臺上小聲的打電話,那個電話似乎很重要,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他竟然一點(diǎn)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嗯,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等承建方過來后,我會跟他們細(xì)談的,您放心就是?!蔽彝Υ蠛找嚆懞苷J(rèn)真地打電話,我基本上能夠猜到,他說的是歷城那個項(xiàng)目的事情,只是大晚上的,他到底在給什么人打電話?第416章偷著樂我并沒有立即就去問,又躡手躡腳的回到被窩里。過了幾天,歷城的項(xiàng)目又召開分組會議,這一次,赫柄晟沒有出現(xiàn),因?yàn)樯弦淮伪缓毡闪R了一頓,曲秋平這回乖乖的了。白芮倒是面不改色,在首席的位置坐下來,齊學(xué)東因?yàn)橛惺聝簺]有出席,工程上來了不少人,我對那些不懂,也就本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注意到,人群里有個肥頭大耳的胖子,樣子看上去挺兇的,他坐在會議室靠后的位置,進(jìn)來的時候一直在打電話,會議開始后,也一直盯著手機(jī)摁個不停。曲秋平似乎對這個人很是不滿,故意咳嗽了好幾聲,那人非但沒有收斂,中途因?yàn)殡娫掃M(jìn)來,直接就接聽了電話走了出去。我猜想白芮當(dāng)時心里也不舒服,但她還是保持著冷靜繼續(xù)開會,只是外面那個人說話的聲音可真是大啊,cao著一口方言,我聽不太懂,不是宣城本地人。他似乎很是憤慨,在電話里罵罵咧咧了好一陣。“艸,什么素質(zhì)!”白芮有些講不下去了,會議室里受到了影響。曲秋平的暴脾氣就在這個時候再次爆發(fā)了,他將椅子往后推了推,不管不顧就沖了出去。白芮本來想要拉住他的,到底是晚了一步。白芮趕緊跟了上去,但是外面,已經(jīng)打了起來。曲秋平走過去,那個人就在走廊里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而且情緒激動的手舞足蹈。曲秋平也沒有開口說什么,上去就給了那個胖子一巴掌,他仗著自己算是項(xiàng)目方,根本就沒把這些工程上的人當(dāng)回事。但是這一次,曲秋平失了手。那人被人打了后腦勺,本來電話打的就怒氣沖天的,猛地一回頭見曲秋平還趾高氣揚(yáng)的樣子。那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伸手就將手里的電話扔了出去,一把揪住曲秋平的衣領(lǐng),拳頭就砸了下來。“住手!”白芮沖過去,想要打開兩個打斗的男人,但是那人身形本來就高大,被人莫名其妙挨了打,怎么會甘心?曲秋平不甘示弱,自己處于劣勢,卻不想服輸,會議室里的人都涌到了門口,那些人擠在那里,一個個抱著雙臂看熱鬧。平日里曲秋平對他們吆喝慣了,這些人面兒上對曲秋平還是客客氣氣的,現(xiàn)在見曲秋平被人打了,心里那叫一個解氣啊。我也擠到了人堆里,見曲秋平被打,心情倍兒爽!我招手讓赫亦銘過來也湊熱鬧,他白了我一眼,卻是冷冷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白芮嚇壞了,現(xiàn)在曲秋平完全處于劣勢,那人將曲秋平推翻在地,拳頭狠狠地朝曲秋平砸過去。那曲秋平的小身板兒,怎么承受得了這樣的重?fù)??白芮趕緊叫保安過來,但是在保安到來之前,曲秋平已經(jīng)被打趴下了。保安將那個胖子拉開,他朝曲秋平吐了一口唾沫,“狗仗人勢的東西,打死你!”他說完,惡狠狠的又踹了曲秋平一腳,這才算是解了氣。白芮本來想要護(hù)住曲秋平,但是這人力道太猛,出手又總是出其不意,白芮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曲秋平被打了一頓。當(dāng)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打曲秋平,白芮也不好意思來護(hù)短。那時候的曲秋平,可真是狼狽啊,剛才被那個人純屬是當(dāng)做小雞仔一樣狠揍了一頓。平日里囂張跋扈的他,此時躺在地上,就像是一條死狗。那人的拳頭很重,曲秋平的眼睛和嘴巴已經(jīng)腫成了一片,鼻子里不停的往外流血,他一直都捂住肚子,估計(jì)是那幾腳踹的夠痛。我是聽那些看熱鬧的人說,這個胖子叫隋一松,年輕的時候是拳擊隊(duì)的,后來犯了事兒被開除了,就跟著同村的人出來搞工程,他xing子沖做事兒經(jīng)常不計(jì)后果,但是為人仗義愛憎分明,在業(yè)界倒也還有些威信。這曲秋平撞在他的手上,也算是他自己倒霉。我這個看客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從人群里擠進(jìn)去,一屁股在赫亦銘的身邊坐了下來。見我滿臉都是笑,赫亦銘白了我一眼,“你就這么點(diǎn)出息?”他不為所動。我本來想要分享給他曲秋平現(xiàn)在的狀況,被他這樣一說,話到了嘴邊給堵住了。“雖然不能看他生不如死,但是能看到他差一點(diǎn)被打死,為什么不高興?”這是我的理由,赫亦銘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好啦,要樂就偷著樂就行。這事兒估計(jì)沒那么簡單了了,走,去醫(yī)院瞧瞧吧?!焙找嚆懫鹕頊?zhǔn)備離開。但是我一點(diǎn)都不想去醫(yī)院,我甚至連假惺惺的事情都不愿意去做,看到曲秋平剛才被教訓(xùn)的那個狀態(tài),我真想默默的為隋一松點(diǎn)個贊,為民除害這事兒,他干的漂亮。我站著不動,赫亦銘又返身拉住我,“偷著樂,不如去看看他是不是要死了。你啊,鼠目寸光,一點(diǎn)長遠(yuǎn)意識都沒有?!?/br>我不情愿,卻又跟上了赫亦銘的腳步,保安們已經(jīng)撥打了120,白芮指揮者那幾個人將曲秋平抬起來,又讓保安將隋一松扣押了。這個會議因?yàn)榍锲较葎邮郑瓦@么草率的結(jié)束了。我們跟著白芮去了醫(yī)院,曲秋平被帶著做各種檢查。我見白芮一直在不停的嘆氣。只是我那時候不明白,白芮的嘆氣,是因?yàn)樾奶矍锲?,還是因?yàn)榈⒄`了工程的進(jìn)度。約莫一個小時,曲秋平被推著出來,擦破皮的地方都貼上了藥貼,打著點(diǎn)滴,這會兒倒是醒了。“等我好了,非要整死他不可,竟然敢動手打老子?!鼻锲綉嵟豢埃总穷欀液秃找嚆懚荚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