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
夢魘。
姜寧昱把知曉帶到北島市最大的娛樂會所。 豪華商務ktv包廂內(nèi),男模換了一批又一批。 挑一個。 姜寧昱歪坐在軟皮沙發(fā)上,斜眼看她。 知曉是被他生拉硬拽進來了,人剛坐穩(wěn),會所經(jīng)理帶著成批半裸肌rou猛男在她眼前晃來蕩去,她羞的沒敢正眼看,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裝烏龜。 不喜歡這種? 男音由遠逼近,尾音落下時,他已迅速貼近,親昵的同她咬耳語,沒關系,可以慢慢選。 說完,他不耐煩的揮手,經(jīng)理心領神會,剛要指揮下一批,知曉心急的拽緊他的小臂,掌心柔軟溫熱。 姜寧昱,我....我想回家... 下車時電話都被他沒收了,這個點沒回家,指不定奶奶會著急成什么樣,她放軟聲線,曉之以情,奶奶要是找不到我,她....她會擔心的。 我好心帶你出來玩,別他媽掃興。 他不以為然的聳肩,視線瞥過被小手纏住的胳膊,笑了下,天天呆在家里不悶嗎? 姜寧昱似乎很享受她示弱時嬌嬌軟軟的聲線,那感覺很奇妙,就像寒冷冬夜嘗了口剛出爐的紅豆包,咬開滿嘴的甜膩,咽入腹中,連咽喉都散著一股暖意。 她搖頭,認真的回答:不。 姑娘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不知道刺激他哪根神經(jīng),剛還一張陽光的笑臉,瞬間又冷卻下來,他不再好脾氣跟她商量讓她挑,霸道的直接讓經(jīng)理安排幾個極品男模過來。 幾分鐘后,初入花酒場的知曉身邊多了三個帥氣的型男,她很少被多個男人親密包圍,頓時又羞又臊,壓根不敢抬頭看,捂著臉把自己藏的嚴嚴實實。 剛開始看戲的姜寧昱還覺好笑,一邊戲謔她又土又古板,一邊又心滿意足的欣賞她無措害羞的窘樣。 可事情一旦轉折到另一個刺激點,燥熱的氣氛分秒反轉。 敬業(yè)的男模見知曉半天放不開,開始組團賣弄風sao待客,其中一個甚至yin亂的脫下襯衣,生硬拉著她小手撫摸自己健碩的胸肌。 知曉嚇的臉色煞白,可男人力氣太大她根本躲不過,有幾秒腦子是糊了,呆萌成鵪鶉.... 等她回過神,手腳并用開啟反抗模式時,她身前突然晃過一個清瘦高挑的身影,人都沒站穩(wěn),話筒直接上手往男模頭上狠狠的砸。 .....哐! 重擊下的話筒燥起刺耳雜音。 男模被錘的頭破血流,痛苦的倒在一旁捂頭哀嚎。 屋外的會所服務員聞聲趕來,包廂亂作一團,最后還是經(jīng)理出面道歉,暴怒下的姜寧昱才稍稍恢復些許神智。 包廂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是不懂拒絕還是不想拒絕? 姜寧昱寒著臉,怒氣未消,好話硬拽成尖銳狠話,男人隨便撩你幾下就受不了了,我就說你是個膚淺yin蕩的小啞巴,活該被人欺負! 知曉心里本就驚魂未定,又被他陰陽怪氣一頓侮辱,壓在心底的小脾氣沒忍住,話脫口而出,"我....我說了我不要,是你...你硬塞給我的。" 我....我我.... 他每次學她結巴都笑得歡,煩躁的情緒瞬間回暖,他眉眼含笑的點了根煙,故意往她臉色呼,話都說不清楚,還學人還嘴。 知曉氣絕,不想跟他繼續(xù)糾纏,鼓足勇氣起身就往外走,可還沒走出兩步,被悶頭抽煙的少年伸手拽住手腕。 你放開我。 她難得硬氣一次,我要...要回家。 姜寧昱緩緩抬頭,煙斜斜叼在嘴里,看著痞里痞氣,可眼底那抹濃烈到往外溢的落寞,真像是被世界拋棄那般凄慘。 唱首歌給我聽,唱完我就帶你回去。 知曉愣了下,細聲說,我不會唱歌。 隨便。 他翹起二郎腿,低手彈了彈煙灰,反正我也沒期待過。 她冷靜思索片刻,不太確定的問:你保證...唱完就讓我走. 姜小少爺扔了煙,瞥去個不耐煩的眼神,你能別墨跡嗎? 約莫十分鐘后。 佇立在包廂中央的小女生兩手握緊話筒,許是從未在這種地方唱過歌,前奏剛一響起,她緊張的心跳都在往外蹦。 她唱的周杰倫的。 說不上為什么 我變得很主動/若愛上一個人 什么都會值得去做/我想大聲宣布 對你依依不舍/連隔壁鄰居都猜到 我現(xiàn)在的感受...... 她唱歌并不難聽,相反,她有著夜鶯般清透明亮的聲線,咬字輕盈,軟的像溫水煮的嫩豆腐,每個音符輕飄飄的竄進胸口,撩燃一片紅光,燒的他頭腦發(fā)熱。 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愛可不可以簡簡單單沒有傷害/你靠著我的肩膀 你在我胸口睡著/像這樣的生活 我愛你你愛我..... 一曲完畢。 姜寧昱聽的入神,他還沉浸在那個虛幻美好的夢境里。 點燃的煙夾在兩指間,少年忘了吸吐,灑落一地黑灰。 她放下話筒,回頭見他呆滯不動,走過來輕戳他的肩,我...我唱完了。 少年回過神,輕哼兩聲,一張嘴就沒好話,真難聽。 知曉習慣了他的言語攻擊,也懶得浪費時間給他斗嘴,她剛要出聲催促他回家,包廂的門突然開了。 進來的人是會所經(jīng)理。 他小步走來,在姜寧昱耳邊低言幾句,他臉色變了變,站起身對知曉說,你在這里待著別動,我出去一趟就回。 你.... 不等她心急追問,他已經(jīng)跟著經(jīng)理匆匆消失無影。 可沒曾想到,他們前腳剛走出包廂,后腳就有人跟著推開那扇厚重的軟包門。 她不經(jīng)意的一抬頭,心緒空了,瞳孔放大,清亮的眸底藏不住的驚慌跟恐懼。 那三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算的上是知曉讀書時期最不愿回想的夢魘。 只要跟她有關的校園霸凌事件,基本都是這些人在背后cao縱。 這幾個長得兇神惡煞的公子哥,家里不是從商就是從政,跟著姜寧昱從初中混到高中,大學直接放棄,隨便在國外高校掛個名,成天混跡這類煙花場所,過著醉生夢死般的生活。 最高的那個男生最惡毒,曾在寒冬臘月天劈頭蓋臉澆了她兩大桶冷水,身子虛弱的知曉當晚高燒40°不退,養(yǎng)了小半個月才痊愈。 我以為我眼花認錯了,看來剛過去的真是昱哥。 知曉絕望的看著被三人堵嚴實的包廂門,兩手捏緊拳,為自己破碎的心緒拼命壯膽。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遇見就是緣分。 那人眼神犀利,眸光冷冷的盯著她,笑起來陰森駭人。 小乞丐,好久不見。 喵子感冒了,明天休息一天。 以及,下章請觀看小叔二狗發(fā)飆進行時。 滴,記得投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