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
許諾
你就在這待著。陸景軼仔仔細細地檢查了蕭雁舟的牢房,確保屋內(nèi)沒有什么蚊蟲,角落沒有鼠洞,才給他鎖上鐐銬,有什么事就讓人傳訊給我。 蕭雁舟摸了摸床榻的布料,挑眉笑道,這雅間倒是勝過微臣在太醫(yī)院的陋室。 蕭雁舟向來不愛睡軟塌,但是陸景軼不知,只擔心他睡不舒服,命人將原牢房的東西都撤走,臨時布置了一番。 陸景軼一見他笑,耳根有些發(fā)熱,伸出雙手捂住耳朵,愣愣地細聲說,下次給你蓋個你喜歡的。 蕭雁舟坐在塌邊,被她的反應(yīng)逗得一怔,心口直跳,低頭撥弄垂在腕邊的鎖鏈,眼睫撲閃卻不置一詞。 誰知下一瞬陸景軼直接跨坐到他腿上,正對著他的姿勢,側(cè)首親了他臉頰一下,原是陸景軼以為他剛剛沒聽見自己說什么,便湊到他身前解釋,我說,我下次蓋個你喜歡的房子給你,好不好? 女子身上的馨香味道紛雜,此時最為清晰可聞的是他身上的檀香。 也是有,短暫地屬于過我啊。他想。 扣著鐐銬的手壓在兩人腹間,蕭雁舟挪出手以免鐵鏈硌疼她,隱忍著愛意,視線她衣襟,領(lǐng)口,下頜,臣.......很歡喜。 陸景軼雙手輕托住他的臉,讓他直視自己,柔柔軟軟的腮幫被擠壓,像是一位rou嘟嘟的少年,她眼帶笑意,樂此不疲的揉著,他水色的薄唇如剛剛?cè)诨奶菨{,她勾舌輕舔了一圈,真的嘛? 被揉著臉說話不便,蕭雁舟擺首示意她松開,神情無奈而寵溺,只要是殿下送的臣都歡喜。 陸景軼鼓起嘴又放下,有些泄氣的樣子,那你爹能歡喜嗎? 陸景軼即將即位,蕭老御醫(yī)本就不喜歡她,小兒子還得被她留在宮中,陸景軼想老御醫(yī)必定是不能接受。 父兄自然是一道難題......蕭雁舟話說一半,陸景軼則向前貼緊了他,整個人的重量壓在他腿上,殿下小心,臣手被鎖住了,不能抱著您。 陸景軼應(yīng)了一聲,先收了自己想說的話,反將雙手放在蕭雁舟腰間抱著他,嚴肅地說,他們同意就留在皇城,不同意就送出皇城頤養(yǎng)天年吧。 蕭雁舟搖搖頭,壓下她不成熟的想法,殿下需要蕭家在皇城,一切有我,殿下無需憂心。 好吧,陸景軼有些喪氣,我什么都不懂。 我們殿下打仗很厲害的。蕭雁舟鼓起勇氣也在她頰邊安慰一吻,明明吻人的是他,失了心跳的也是他。 陸景軼站起身,替他理了理衣擺,那你在這等我一段時間,處理好了新朝的事情就來接你。 蕭雁舟又對她露出一副乖巧的笑容,先去找景年殿下吧。 陸景軼掛念陸景年,心中急著要走,但蕭雁舟這般懂事倒讓她生出幾分不舍,開門之前又回首望了他一眼,見他收起神情仍是一副放空的樣子,還是踱步走回他面前,蹲在他身前,仰首凝視他,握著他的手,你大可好好喜歡我,我定不負你。 蕭雁舟在她手背落下一吻,承卿一諾,雁舟無憾。 ------ 待從天牢出來,宮墻隱入星光,宮人來報陸景年已經(jīng)回崇德宮,陸景軼不顧什么禮儀只想立刻奔赴到她皇兄跟前。 屋內(nèi)亮著燭火,陸景軼想推門又縮回手試圖敲門,但念自己應(yīng)當先沐浴干凈再見皇兄才對。剛轉(zhuǎn)身,從小在陸景年身邊侍奉的陳公公就走上前,殿下不進去嗎? 陸景軼會意,伸手扣了扣門。 皇兄沒有應(yīng)聲,也沒說不見。 皇兄,我可以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