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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黑鯨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瘦子便痛得弓背發(fā)顫。

他左手想去拔出匕首,可只輕輕碰了一下刀柄,右手已經(jīng)痛得快瘋掉!

那把刀仿佛已經(jīng)和他的血rou黏著為一體!

瘦子跳著腳,臟話不停往外蹦,而矮子看自己脫離了危險,一個反手抓起身邊的綠色啤酒瓶,罵著往旁邊的女人砸去:“叼你老母!吃屎啦!”

瓶子是砸中了,可大叫的卻是胖子。

玻璃瓶砰一聲正中胖子額頭,爆裂的尖銳渣子刺進他的眼褶皮里!

他捂住眼睛大叫:“??!你往哪里砸啊撲街!你是瞎了嗎?!”

而原本站在他們中間的春月,早已輕松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伸手,順勢抓住矮子拿啤酒瓶的手,用力往餐桌上一壓。

喀拉!

只一聲,矮子的手腕便被折成詭異的形狀,手里還剩一半的碎瓶子也當啷落了地。

現(xiàn)在輪到矮子痛苦大叫了。

三個男人都嗷嗚嗷嗚叫得癲狂,像是極不和諧的男聲三重唱。

這樣還不夠。

春月把手中的利刃毫不留情扎進矮子手掌,力氣之大,讓刀尖已經(jīng)刺進桌板里。

旁邊的胖子此時反應過來,從手邊抓住個瓷碗就往旁邊女人身上丟,但砸空了,陶瓷摔到地上碎成多塊。

胖子眨了眨眼,滿臉不可置信。

他根本沒辦法看清女人的動作,上一秒她還在矮子身后,但這一刻,這女人已經(jīng)來到了他身后。

無聲無息,跟鬼魂一樣!

胖子瞬間出了一脖子冷汗。

他們仨平日偷雞摸狗、聚眾滋事的事情是做得多,但這女人招招狠戾,每一個動作都奔著見血拿命,和她比起來,他們平日的作為看起來就像是小孩兒打打鬧鬧。

顧不上開始冒血的額頭,胖子本能想逃。

站起時大肚子撞得桌板晃蕩,連帶著旁邊的矮子都受到波及,被刀扎住的傷口不停出血,紅了一片。

砰!

胖子還沒來得及邁開腿,另一邊的太陽xue又被砸了個酒瓶。

這次是春月砸的。

“哎呀??!”他尖叫著捂住眼,噗通一下又跌坐回椅子。

但塑料椅子承不住他這樣的折騰,啪嘰一聲折了腿,胖子整個人滾到地上。

春月微揚下巴睥睨著他,一腳踹開他捂著臉的手,黑靴猛踩住他的小臂最無法使力的位置,一個下蹲,把啤酒瓶子狠狠扎進他的肩膀!

靠墻的瘦子弓著身子想往門外跑,嘴里磕巴喊著:“救、救命!殺人啦——”

“汪!汪汪!汪!”這時廁所里的狗崽開始狂吠,聲音極大,把瘦子的求救聲音掩蓋住。

春月也沒讓他有機會繼續(xù)往外跑,踏著桌子一躍而起。

她跳得好高,凌空一個膝擊,直接踹中男人側(cè)臉!

“唔嗷——”

瘦子被踢得眼冒金星,往后踉蹌著撞到墻,站都沒法站了,只能順著墻壁緩緩滑下。

才一分鐘出頭,三個男人都被解決了,一個個狼狽難看地哼哼唧唧。

手還被扎在桌子上的矮子眼里滿布血絲,想著死也要死得明白一些,忍痛抖著唇問:“這位奶奶……我們幾人哪里得罪你了?”

春月探頭往廁所瞄了眼狗籠子,里面的小黃狗毛發(fā)臟兮兮,有一只眼閉著,另一只眼睛眸子倒還挺亮。

她鼻哼一聲,冷聲道:“狗狗這么可愛,怎么可以吃狗狗?”

054表哥

熊霽山才剛看完報紙社會版,就見春月的身影在后視鏡里出現(xiàn)了。

只是,一趟來回,她懷里多出了一只什么。

等她上了車,熊霽山回頭借著路燈看了眼,難得眼角帶上些許笑意:“怎么還帶了只狗回來?”

“順手而已,擱在那里就要讓人給吃了。”春月摘下帽子,把小黃狗放到車墊上:“找家診所吧,它腳被弄折了。”

小可憐蛋除了腳傷和眼傷,身上味道還極難聞。

春月捂著鼻子對著它嫌棄道:“去那邊一點,你好臭哦!”

小家伙一開始對陌生環(huán)境有些不適,搖晃的車身和受傷的后腿讓它站都站不住,爪子一會扒拉腳墊,一會扒拉椅子。

最后顫著腿兒爬到春月腳邊,扒住她的鞋頭,慢慢匍匐在地,安靜不動了。

春月肘抵著車門,低低嗤了一聲,但也沒再踢開它。

車開了一會,熊霽山在一家寵物診所門口停下,對著后視鏡問:“你進去還是我去?”

“你去吧。”春月語氣淡淡,補了句:“錢給多一點,讓診所給它找處好人家?!?/br>
“你自己不養(yǎng)?”

仿佛聽見世紀大笑話,春月挑眉呵笑:“我干嘛給自己找麻煩?”

熊霽山?jīng)]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打了雙閃后下車,拉開后排座門,彎腰捏著小狗后頸拎起它。

看著熊霽山走進診所,手里那小家伙想掙扎又無力反抗,春月眉眼融化了一些,淡笑對著空氣說:“可憐蛋,看看是你活得久,還是我活得久哦?!?/br>
*

中午濺上的紅色油漆已經(jīng)半干,竇任皺著眉頭,用手機拍下一片狼藉的鋪面,準備把情況發(fā)給裝修公司,讓他們安排人盡快來處理一下。

閃光燈頻閃,突然身后傳來一聲低沉的質(zhì)問:“你在干什么?”

竇任回頭,眉毛微挑,順手拉高了臉上的黑色口罩,反問眼前的男人:“你是誰?”

曾博馳檢視著對方,見他毫無懼色,看著不像來搗亂的,便回答他:“我是這家店老板的朋友?!?/br>
“哦,那可真巧啊?!备]任口吻帶著不屑:“我也是老板的朋友?!?/br>
“你認識張小姐?”曾博馳卸了些防御。

“是啊,我們可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备]任刻意加重了“很好”二字。

曾博馳敏銳地察覺出眼前男人對他有些敵意,而他也莫名其妙涌起一股酸澀。

淡淡的,夜風一吹就散了。

他先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早上剛發(fā)生這種事,我敏感了些?!?/br>
兩人面對面,對視了一會,竇任轉(zhuǎn)回頭,繼續(xù)拍下被紅油濺到的地方。

墻壁的油漆怕是要刮掉重漆,可玻璃和木頭就比較麻煩了,這么一耽誤,這店又要過些天才能開了。

好在這店也只是開來掩飾身份而已,春月不靠這個吃飯。

竇任邊拍邊問:“聽你這么說,今早你在場?”

他入侵了好幾個攝像頭,白天的事情自然也看得清楚明白,春月故意往曾博馳懷里的那一摔看得他又氣又樂。

要不是在旁邊有人圍觀,他覺得春月有可能要抱著曾博馳死死不放手了。

“嗯,白天的時候我在,可惜追不上那幾個小地痞?!?/br>
曾博馳摸出煙盒,走到拍照的男人身邊,敲出一根遞向他,問:“抽嗎?”

竇任擺擺手:“我不抽?!?/br>
小地痞怕是這會已經(jīng)得上醫(yī)院去了,而委托了流氓來搞事的那家人,這兩天他和熊霽山也會給他們使點絆子。

曾博馳無所謂,自己點了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