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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園里,鳳兒面對啃不下的詭諜書一籌莫展,邊城駐地,趙子緒鉆進軍妓所住的營帳。按照將軍的要求,趙子緒詢問一圈后,拎了最受歡迎的軍妓出來。那姑娘一聽是將軍傳喚,樂得仿佛在過年,就差沒連蹦帶跳跟著趙子緒走,其它姑娘見獨獨挑她過去,不免都面露艷羨。趙子緒偷摸打量這姑娘一通,豐乳肥臀,體態(tài)風(fēng)sao,面犯桃花,說話也嗲聲嗲氣,難怪在全是饑渴漢子的駐地受歡迎。然而他回想出城前他瞥到那小花魁一條背影,加之見過她真容的弟兄口中描述,他想大了腦袋,也沒找到這兩個女子有何相似之處,將軍方才說的話,他也不明白。“將軍說要‘練練’,要練啥呢?”不等他想明白,人已經(jīng)到艾成蕭帳外,把姑娘送進去,趙子緒便帶著一腦袋疑問退下了。姑娘在帳中一動不動。艾成蕭雖年輕,但不怒自威的氣勢與生俱來,她見之雖心中激動,卻不敢吱聲。“你過來?!?/br>艾成蕭見她似乎很怕自己,特意軟了軟語氣,畢竟方師父說了,不能讓女人害怕。那姑娘小心翼翼湊到身邊,依舊站著。艾成蕭頭痛,他清楚這批軍妓都是風(fēng)月出身,沒吃過豬rou也總見過豬跑,這般拘謹是為什么呢?左右懶得去想,便豁了出去,一把扯著姑娘坐到懷里。雖然這姑娘姿容不賴,但艾成蕭看著她也算漂亮的臉,腦子和褲襠都沒反應(yīng)。僵持一會,他覺得這樣耗著總不是辦法,御女功夫練不練得成暫且不提,姑娘回頭要是說自己不中用,總歸是沒面子。“從前怎么伺候男人,現(xiàn)在就怎么伺候我。”他一句話給兩個人都找了臺階。姑娘開始動作,款款挪到他面前,脈脈直視他眼睛,一件一件褪去身上衣物直至不著片縷。她慢慢拔下發(fā)簪,散開一頭烏發(fā),妖嬈撩人甩了甩,四腳著地,匍匐向他。艾成蕭褲襠里的rou將軍這才醒了點神,探頭探腦頂著身上衣料,等姑娘蛇樣扭到他大腿邊,它已迫不及待直挺挺想沖出褲子束縛,去看看是不是它想見的那人。姑娘嬌羞柔媚脫下艾成蕭褲子,斗志昂揚的粗黑rou將軍“啪”地一彈,讓吃過見過的軍妓姑娘也不禁眼睛一亮。“師父說我這東西不錯,看樣不是哄騙我?!?/br>此時姑娘呼吸都重了,水都流到腿根了,傻小子艾成蕭還有閑心回想方晉夸他rou槍好看,等姑娘忍不住摩挲他馬兒大的硬貨半天,他才想起伸手去人家股間探探。“要輕要緩,嗯,這樣應(yīng)該夠輕柔了……嗯,手指進去也要輕點……這力度應(yīng)該沒錯……”艾成蕭回憶方晉教他的動作,嘴里還念念叨叨,姑娘雖納悶,也不敢開口問,何況被他帶著老繭的手頗有章法來回玩弄嬌xue,她也無暇顧及他念叨什么,開始自然給著反應(yīng),嘴里哼著,身上扭著。“你們女人是不是都濕得這樣快?”“將軍在問賤妾嗎?”軍妓姑娘終于說了入帳起頭句話,動靜兒軟媚得聞之骨酥,卻讓艾成蕭莫名不耐煩。“這帳里還有別人么?”話音一落,大手一伸摟過姑娘大腿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姑娘膽子也大起來,環(huán)著他脖子嬌滴滴叫了聲:“將軍……”“閉嘴?!?/br>說罷他扶正rou將軍,照著淌水的xue口一頂,直沖沖挺進姑娘的陌生rou隧道。這姑娘胸前頗有資本,對坐的姿勢竟能讓艾成蕭的臉整個埋在乳縫。他本能地用臉蹭了蹭,上手用力捏了捏軟彈的乳rou,聽姑娘帶著浪調(diào)哼唧,眉頭輕皺心里念著:“這么大,竟握不住,不喜歡,還是她的握著順手……”先前一聲“閉嘴”讓軍妓再不敢言語,嵌進xue兒里rou將軍又粗又硬,撐得她險些直接泄一股,她再無法“坐視不管”,大著膽子在他身上輕輕做著起伏。沒有漸進,沒有過程,艾成蕭只緩緩抽插幾下,就開始了快速頂送。他才發(fā)覺女人那里面原來也各不相同。不及她褶皺多,不及她緊窄,甚至不及她的熱……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是不是有了新的客人,她是不是在新的男人身下輾轉(zhuǎn)承歡……“鳳兒……”臉埋在軍妓胸前的艾成蕭發(fā)出一聲呢喃,那姑娘沒聽清,嬌喘著問他:“將軍說什么?”“說什么跟你沒關(guān)系?!?/br>話音落下,他摟著姑娘一個翻身把她放倒,挺著窄腰一下下把熱rou棍重重杵搗進她翻著白漿的roudong。許是對將軍向往已久,許是性器碩大總歸讓人爽利,艾成蕭一通粗暴插干,嘴里言語也毫不客氣,可軍妓姑娘卻爽透了腔,抬腿緊盤著他腰際挺送水xue,嘴里七零八落喊著“將軍厲害”。也不管什么溫柔不溫柔,眼下艾成蕭只想把陽精射出來,把已經(jīng)上頭的yuhuo澆滅。奇怪的是,心里越想著射出來就好,他就越射不出。他和那姑娘翻來覆去把方晉教的姿勢用了個遍,眼看兩刻鐘過去,姑娘xiele又泄好幾遍,他卻毫無射意。想起鳳兒說過女人泄太多次傷身,艾成蕭抽出還精神飽滿的rou將軍,抹了把額頭的汗,把鋪上顫抖著大口喘氣的姑娘包裹嚴實,喊人進帳把她抬送回去。一直守在附近的趙子緒,見軍妓被抬了出來,以為出了什么事,忙到帳前詢問。“將軍,還有什么吩咐嗎?”“再去領(lǐng)一個給我?!?/br>趙子緒整個人都呆住了。這是他的將軍說的話么?他是這么一個cao姑娘沒夠的人么?蝶園那個小花魁給他下了什么藥,把一個清心寡欲了二十幾年的將軍變成個yin魔?……心里疑問一堆,嘴里話只有一句。“將軍這回要什么樣的?”“隨便。”【預(yù)告】小將軍苦練御女技,癡花魁又遇新郎君【老李碎碎念】看吧,我說了不會寫太細的,而且將軍走腎的炮還得再來幾發(fā),走心是一定會走,但走哪兒去呢就……嘿嘿嘿。第100章眼睛1隨便,是世上最難滿足的要求。趙子緒帶著滿腦袋疑惑往軍妓營帳走,又想趕緊給將軍送個人去,又想慢點好想明白他唱哪一出,腳步怪異踟躕。那位一晌承恩的軍妓姑娘,說不準好命還是倒霉。說倒霉吧,她第一個去伺候?qū)④?,反倒被將軍日個爽透,說好命呢,她沒把人家伺候到份就被抬送出來,旁人知道只會認為是她的不是。姑娘們?nèi)紘松蟻?,看她無力哼唧,心都發(fā)顫,以為將軍床上如老虎豺狼不知疼人,個別不害臊的直接問她:“將軍那貨大么?與他做可痛快?”那姑娘眼皮都沒力氣抬,卻嘴角漂亮地一揚:“何止痛快,說上天了都是兜著說的……”姑娘們羞澀的竊笑還沒停,趙子緒一掀簾子進來,隨手指了個:“就你,跟我走?!?/br>第二個姑娘依舊泄透身子被抬出來,趙子緒這回干脆直接問:“將軍還要嗎?”那一晚上,艾成蕭帳內(nèi)姑娘的叫喊聲就沒斷,最后趙子緒干脆一并送了兩個進他帳里。直到天泛魚肚白,這倆姑娘才顫著腿互相攙扶走出來。趙子緒剛要開口,艾成蕭悠悠說:“都睡吧,給她們吃食改善改善,她們也辛苦?!?/br>這夜他很累,卻睡不著,這些姑娘按說都不錯,可他最終還是靠手擼了半天,才讓那股憋了多日的濃精噴在兩個姑娘臉上。次日艾成蕭照常起床,照常訓(xùn)兵,一切如常,一宿沒睡好的趙子緒頂著倆黑眼圈,趁空囑咐他:“將軍,您可要注意身子,這般放縱可不行,末將是過來人,明白的,剛?cè)⑾眿D那陣腰都酸了,您還笑過我呢。”“可我覺得精神尚可,倒是你,補了覺怎么還一臉疲累。”趙子緒呵呵不答話,補覺,補覺能補回來昨晚聽將軍一夜換了一個又一個,他聽得扛不住時擼射的幾管精么。艾成蕭似乎壓根沒把趙子緒的話往心里去,直到回城前,邊城駐地的軍妓幾乎被他睡了個遍。回城的車馬速度比去時快了一些,趙子緒猜,這是將軍急著見他的小花魁呢。艾成蕭在姑娘身上勤奮,鳳兒在蝶園也不含糊,她還真在常來玩樂的幾個書櫥子身上學(xué)了不少東西,甚至還學(xué)會一些東燕和南夷的地方話,雖然對詭諜書功課沒啥用途,可對鳳兒想的是,等公子回來,她拿南夷話跟他問好時,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但密文總是要記的,每晚各處討教,倒讓城中風(fēng)流客中間多了條流言:蝶園新花魁不喜錢權(quán),只愛有學(xué)識之人。一下子歡喜廳成了書院,每日來的客人里讀書人越來越多,連夫人都哭笑不得,說鳳兒這不是招客人,是給大岳選狀元。鳳兒嘿嘿一笑不以為然,若她的客人里真出個狀元,還不夠她美的呢,一個個上桿子教她東西還得給園子銀錢,這買賣怎么看都劃算。不過這些時日下來,她終于發(fā)現(xiàn)蝶園的客人里生面孔越來越多,客人的穿著打扮也大不相同。錦哥兒告訴她,是因為艾將軍平了邊患之后,大岳周邊的關(guān)市再次開通,東燕國君也緊隨其后建了關(guān)市。為了吸引客商們多到本國來做生意,大岳的大皇子下令減免外來客商通關(guān)手續(xù)和賦稅,所以大岳近來多了許多他國商人,龍州城又是都城,自然來得更多,而城中玩樂好去處,蝶園首屈一指,自然多了很多衣著不同的生面孔在歡喜廳。鳳兒關(guān)注事物的點總是與旁人偏頗:“減免賦稅可是皇令,怎是大皇子頒布,不該是皇帝親下才對么?”錦哥兒說:“你沒聽客人們聊么,大皇子監(jiān)國已經(jīng)很久,許是皇帝陛下想歷練歷練他,看他夠不夠當太子罷?!?/br>“可我怎么聽說這個大皇子跟皇帝特別像,也有點……嗯,看來皇帝選太子,也挺隨便的?!?/br>錦哥兒做了個噤聲,小聲說:“莫隨便說,保不齊底下坐著什么官兒,趕上風(fēng)聲緊了,再給園子找麻煩?!?/br>鳳兒吐吐舌頭,轉(zhuǎn)身回屋做筆記去了,入夜后她一如往常,坐在歡喜廳一張大桌主位,面前圍了一圈書櫥教她如何增強記憶。老實說他們教的法子鳳兒都試過,甚至還聽了其中一位的勸,讓錦哥兒買了幾十斤核桃,讓玉玫給做成核桃露當水喝,說是健腦。結(jié)果體質(zhì)不和拉了好幾天肚子,還是方晉給她調(diào)理明白的。“核桃只能讓你學(xué)習(xí)疲累時候保證精神頭罷了,對增強記憶沒什么鳥用,而且一次吃三四顆即可,哪有你這么塞的,你以后不許胡亂吃!”方晉把她好頓嚇唬,她也就再不敢想些旁門左道。今日鳳兒坐在廳中,覺得無比不自在。大約在歡喜廳生臉剛多那幾日,鳳兒就一直察覺有雙眼睛總是盯著她,無論她在做什么,只要在這廳里,這雙眼睛就無處不在。起初她只覺得是哪個沒見過世面的癡戀她容色而已,可這樣的人她見得多了,都是頭幾日新鮮,多看幾日也便不這樣死盯,但這雙眼睛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卻與日俱增。讓鳳兒感到詭異的,是她每次被目光灼得難忍,環(huán)視尋找時,那目光卻如閃電一般消失無蹤,等她再次放松警惕,便再次放射過來。此時鳳兒并沒太多心情去研究增強記憶,客人們的七嘴八舌她回敬甜甜笑臉敷衍著,腦子里翻遍,想挑出個法子把那眼睛的主人活捉。眼睛一亮,她喚玉玫過來耳語。玉玫的毛病正是她的好處,聽了什么吩咐臉上都沒表情。不多時,玉玫端出一摞書本,又端出一杯果釀。鳳兒起身端起酒杯,朝在座各位做敬酒狀。“多謝各位學(xué)士大家這些時日教導(dǎo)鳳兒,讓鳳兒脫胎換骨,再不是秀花枕頭,鳳兒無以為報,便托付好友尋來這些古書典籍,據(jù)說許多都已絕版了,世間僅此一本,將這些分發(fā)送給諸位先生,以謝教育之恩。各位先容鳳兒敬大家一杯!”酒杯中暗紅色的葡萄果釀,盈盈灼灼映出鳳兒目光里一瞬間的狡黠。而那雙眼睛此時也依舊盯著她。【預(yù)告】次回!眼睛2眼睛的主人名字我還沒想好,不然今天就讓他被活捉了……【老李碎碎念】居然不算番外100章了耶!高興什么勁呢我,原定計劃日更,從1月2日發(fā)文到現(xiàn)在,滿打滿算日更的話,也才3個月多點,然而馬上都6月了……第101章眼睛2花魁娘子舉杯敬酒,明明一臉嫩相,卻故作大人姿態(tài),倒是讓在座男賓覺得可愛至極,紛紛舉杯響應(yīng)。鳳兒酒杯剛要碰到嘴邊,忽然把杯子一扔,身子往后一退,嘴里大叫著“蟲子蟲子!杯里有蟲子!”正當男人們都要來哄她時候,她又“呀!”的大叫一聲。“書!書!酒都灑到書上了!玉玫快拿東西來擦呀快!”那群男人仿佛瞬間忘了鳳兒存在,一個個沖著書本就來,七手八腳去查驗?zāi)菚袩o損壞,甚至把鳳兒都擠到一旁。即便來蝶園這聲色場所玩樂,讀書人到底還是讀書人,花魁代代更替一只蟲子嚇不死,絕版書籍壞了可就再沒處尋。鳳兒深吸一口氣,朝著確定好的身上目光源頭方向猛一轉(zhuǎn)身,正對上角落處,那雙隱藏在人群中盯了她許多天的眼睛。四目相對時,那雙眼睛有一剎那閃爍,又轉(zhuǎn)瞬回歸平靜,平靜還中多了些許其它,有驚訝,有不解,有慌亂,甚至有一絲贊許。眼睛的主人,鳳兒也終于看清楚他的模樣。白得幾乎和公子不相上下的膚色,唇似桃花四瓣,鼻若懸膽一枚,最讓鳳兒驚訝的是他的眼睛,竟是和自己一樣的孔雀黑瞳,鋒眉入鬢,眼下一顆淚痣長得不偏不倚,嘴角輕抽抽一笑,帶出一股子難辨雌雄的妖邪氣。身量不及成年男子厚實,多少有些纖瘦,一身接近玄色的衣袍,看著不是大岳人服飾的樣式,身邊還帶著侍從,低頭看不清樣貌,也同他穿一色衣裳。鳳兒心里似松了口氣,原以為他是相貌不登大雅之堂所以才躲閃窺伺,不想是一清新俊逸的冠玉青年,此時她還保持著警惕,心想這般出挑模樣的人,怎會這么多天無人發(fā)現(xiàn),她著意找尋也無果呢?這些疑問,鳳兒決定直接問他。喚了錦哥兒過來幫忙招呼一桌子忙著心疼書本的書櫥子,示意玉玫過去請那孔雀眼男子,自己給他個略帶挑釁的嫣然笑臉,飄飄轉(zhuǎn)身回了棲夢樓。錦哥兒來不及問怎么回事,鳳兒便已離開,他只能循著她剛才視線查找,一眼便看見玉玫對著一個玄衣清俊男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心頭一揪,一種本能的緊張沖進腦海,心里發(fā)出跟鳳兒相同的疑問:“這樣漂亮模樣的客人,我不可能毫無印象,他是哪里來的?是什么身份?為何鳳兒主動相邀?她一向是守株待兔?影七不在,也不知哪個影士看著鳳兒,我要不要去告訴夫人和潤姨?……”一連串疑問還沒得解,桌上賓客卻因為一本古籍起了爭執(zhí),錦哥兒即便無奈,也只能先去勸架,幫鳳兒收拾爛攤子。鳳兒在房里晃蕩著腿,懷里撫著客人送的那只獅子貓,嘴里哼哼著小調(diào),那眼睛主人由玉玫領(lǐng)進屋,她也沒停。那人也不說話,默默在她面前坐下,等鳳兒一曲哼哼完,貓咪也不知被什么勾去,蹭一下跑了,他才慢慢開口。“聽那婢女說,在下是第一個被花魁娘子主動邀請一會的人,如此看來,在下運氣甚好,回頭廟會還需上香謝佛祖庇佑?!?/br>他聲音輕快嘹亮,仿佛還有些少年音色,鳳兒聽著覺得心都跟著亮燈。聽他說完,才想起這的確是她第一次主動邀請客人會面,沒經(jīng)過母親,沒經(jīng)過夫人,公子也不在,她這次主動,實在鬼使神差。但該問的她可沒忘了問。“這位哥哥盯了我這么多天,我總得拿出些態(tài)度來,才不枉費你這些日廢的眼力不是。”說完她兩手托腮,沖他眨巴著琉璃孔雀目,甜甜一笑道。“你是東燕國人?!?/br>男子眼光一閃,面露悅色:“被姑娘聽出來了,看來我這大岳官話還需再勤加練習(xí)才是。在下見姑娘還小著,不知今年青春幾何?”“過了十六沒幾月,敢問哥哥……?”“不才癡長你四歲?!?/br>“那叫哥哥沒錯了。”男子仰頭爽朗一笑,一排白亮門牙直反光:“那自然是哥哥,難不成在下面貌長得像叔叔?”“還不知哥哥名號?!?/br>“不懂?!?/br>鳳兒一愣,不懂?東燕和大岳只是口音有異而已,不至于聽不懂吧,就問他:“哪里不懂?”男子掩口一笑說:“不是不懂,是在下名‘不懂’,免貴姓謝?!?/br>鳳兒房里開始嬉笑聲不斷,錦哥兒總算忙完了那撥客人,飛也似奔到樓上,玉玫見他奔來,搖搖頭示意:等下再說。沒辦法,錦哥兒只能等,他在玉玫身旁與她一起候著,直到半個多時辰過去,鳳兒像鈴鐺一樣笑著把那男子送出來,讓玉玫帶領(lǐng)著下樓,他才得空擠進鳳兒房里,抓著她開始盤問。“你、你怎能不請示潤姨就邀客人進房?”鳳兒不以為然:“娘也從沒說不許我請啊。”錦哥兒一時語塞,但仍緊抓著問:“那、那他是何人?你可問清楚了?”見錦哥兒緊張成這樣,鳳兒忙把他拉到凳子上坐好,又給他倒茶,可錦哥兒哪有心思喝。“錦哥哥你別緊張好嘛,他是個東燕的駱駝販子,今年二十整,他名字好有趣哦,叫‘謝不懂’,你說哪有爹娘給孩子取名叫‘不懂’的呀哈哈哈……”錦哥兒本就擰起的眉頭更緊了,剛要入口的茶也不喝了,茶盞在案上“啪”的一聲,嘴里略帶氣惱說道:“販駱駝的哪個身上沒有腥膻味,哪個不是穿著窄袖靴筒,怎能像他那樣寬袖大敞的?販駱駝常年奔走塞外,哪個不是黑粗臉膛,怎能像他似的細皮嫩rou?潤姨確實也沒說不許你擅自請客進房,可你總該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你這屋里藏著什么!”這劈頭蓋臉一通數(shù)落,倒讓鳳兒如醍醐灌頂。對啊,錦哥兒說的這些,她不該想不到,即便不知駱駝販子身上什么味道,她也總該知道詭諜書已經(jīng)被母親轉(zhuǎn)移到她的屋里。錦哥兒發(fā)覺自己口氣硬了些,忙緩過來氣息,伸手摸摸她鬢發(fā):“對不起,我是太過于擔心你,也覺得那人著實可疑,如此樣貌顯眼的人在歡喜廳坐著,我卻從未發(fā)覺他所在?!?/br>品品錦哥兒的話,鳳兒腦子也從剛才謝不懂給她講的東燕趣聞里逃了出來。是啊,這人是挺怪的,她明明牢記母親讓她多長心眼的囑咐,卻在看著他那雙與自己同款眼睛的時候,什么都忘了。【預(yù)告】次回!想你簡明扼要的說:小將軍回來了【老李碎碎念】謝不懂為什么叫謝不懂,因為文走到這的時候,老李寫不動!第102章想你<蝶園驚夢(NPH)(李rou糜)|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第102章想你鳳兒細細回顧與謝不懂的交談,生怕自己一時忘形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一句一句捋下來確定沒有任何不妥,才撫著胸口長出口氣。想到某些片段,她禁不住臉有點熱。“姑娘能用那樣的主意捉我出來,可見有多冰雪聰明?!?/br>“不懂活了二十年,都沒見過你這么美的姑娘,美到我不想去叨擾,只想靜靜看你?!?/br>“不懂不是不想與你親近的,只是聽聞姑娘不愛財權(quán)愛學(xué)問,以前只書中見過這樣脫俗女子,不想還真有活的。我只徒有銅臭,談不上有識,怕入不了姑娘慧眼,才一直不敢提相會一事……”“姑娘眼睛就是塞外荒漠里的綠洲清泉,我好想去你眼里取一瓢飲……”鳳兒拍了拍臉,使勁兒甩甩頭,試圖把謝不懂那張妖邪魅臉從腦中甩走,可不論她如何努力,那張臉都像水中明月,撥碎了又拼湊一起。她頗為窘迫地自語:“東燕的飯菜都是糖做的么,吃得他嘴這樣甜……娘說過,男人的話越好聽越信不得!”鳳兒的自我勸說似乎有些作用,腦中謝不懂的影子漸漸模糊,卻又漸漸浮現(xiàn)出公子那冷冷清清的樣子,冷不丁的,他臉上閃過一抹笑,方才好容易勸明白的心,又起了動搖。謝不懂的話好聽,可公子的話就不好聽么?“好孩子”……“我愛你”……“娶你”……不舍得多說一字,卻字字如重錘砸心,由不得你不往心里去。隨即公子身影身后方晉也探頭出來,輕喚著“小東西”,敞開懷抱,把滿目濃情傾倒在她心頭。他又再一轉(zhuǎn)身,艾小將軍的影子也走了出來,輕抿嘴羞澀笑著,嘴巴輕輕開合,鳳兒讀懂了他的唇語。“我想你?!?/br>鳳兒由著他們的影子在眼前恍惚搖弋,最后竟不自覺念出了聲:“多日不見了,我想你,想你,也想你……”錦哥兒踟躕許久,依舊沒去叩響夫人的門。對于這個莫名其妙的謝不懂,他決定觀察觀察再說,畢竟廬山真面已露,再找他也能容易些,以后多盯著點以防鬧什么幺蛾子傷了鳳兒就是。其實錦哥兒很是糾結(jié),他也不確定,自己這般緊張是太過關(guān)心鳳兒導(dǎo)致草木皆兵,還是因為這謝不懂實在讓人搞不懂,若是前者還好些,若是后者……錦哥兒用力搓了搓手,嘆口氣回去忙了。然而此時的玉骨夫人怕是也無暇顧及其它。今日不同往日,是她進宮與暄帝初見及臨幸的日子。每年這時她都把自己關(guān)在偏室與蝴蝶為伴,若無意外,誰也不見。今夜夫人有些貪杯,潤娘送來的西域玫瑰釀后勁兒很足,亥時還未到,她已癱在波斯毯上,舌頭打著卷絮語著。“暄哥……那年今日此時,你已要了我兩次……說好的,以后年年都把今日當個節(jié)氣過,可后來……后來……你把我寵上九重天,又摔我進地獄不復(fù)……我知花無百日紅,卻不想沒等人老珠黃,你就棄我不信我……暄哥,陛下……果然潤兒的話是對的,男人愛你時說得有多動聽,負你時就有多無情……”蔥指一松,半杯酒灑落在純白的絨毯,綻出暗紅色的玫瑰。夫人彈去眼角失控的淚珠子,嘴角笑得意味不明。“暄哥,我了解你,皇后讓你見了我與傲冰那樣在一處,你震怒是自然的,我能不恨你,但傲冰不能!”夫人沉睡前最后呢喃:“我盡力了……攔不住他……攔住他……也攔不住方晉……您自求多福吧,暄哥……”夫人惦記著皇宮里的人,而皇宮里,卻有人惦記著出去。本以落鎖的宮門,鎖頭正被一銀簪欺負著鎖孔,嘩啦一聲落地,門嘎嘎嘎慢慢被推開,里面走出來兩雙腳,還有一雙留在門里。外面一雙穿著錦緞面鞋子的腳踢了踢門口癱倒的侍衛(wèi),侍衛(wèi)如死豬一動不動,這腳的主人嘿嘿一笑:“大哥從哪里搞來這么有勁的物什,他們現(xiàn)在就像貪酒爛醉不醒的人一樣?!?/br>門里那雙腳的主人語氣恭敬又帶著炫耀:“我家主子的東西那自然厲害?!?/br>最外面一雙著布鞋的略顯焦急和緊張:“咱們快著走吧,再磨蹭下去被發(fā)現(xiàn)就糟了,我說四……”錦緞面鞋子強調(diào)著:“四公子!”布鞋子應(yīng)允:“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四公子,咱快些出發(fā)吧,地方小的安排好了,先住下,明兒小的再陪您把大公子交代的辦了?!?/br>兩個人影兒鉆進不遠處一輛黑棚馬車,那門里的人撇嘴輕笑一下,搖著頭緩緩把門關(guān)緊。馬車慢悠悠穩(wěn)穩(wěn)朝著龍州城中心駛?cè)ァ?/br>城門口,艾成蕭的回城車馬正走進城。艾成蕭怕影響百姓安眠,車馬走得很慢,馬蹄聲嘎達嘎達,還不及打更的銅鑼聲響。一路慢悠悠著,忽然艾成蕭的馬停了下來,身后的隊伍也便駐足。馬背上昏昏欲睡的趙子緒迷迷糊糊抬頭左右看看,然后嘿嘿嘿偷笑一下。眼前樓閣的牌匾上,明晃晃寫著“蝶園”。見艾成蕭盯著那牌匾愣神,趙子緒便上前逗他:“將軍,左右今兒時辰也不早了,又沒什么要緊軍務(wù),明兒再辦不打緊,您要不就近休息下,明兒辰時末將來接您?”艾成蕭嘴里小聲叨叨一句:“不知她休息了沒,我會不會打擾……?”趙子緒聽見,心想著這可是妓院,客人十二個時辰常流水,就算是小花魁……將軍還睡不起她不成。于是翻身下馬進了門一眼瞧見正擺著桌椅的錦哥兒,他記得這小兄弟,臨行前瞥見一眼花魁背影,還是在他懷里的。“這位兄弟,我家將軍想你家花魁伺候睡個覺,敢問她可還方便?”錦哥兒比趙子緒還高出半頭,越過他看見艾成蕭在門外仰頭望著鳳兒房間方向,不假思索點頭邀他進來。一路帶著他往鳳兒房里走,艾成蕭頗不好意思地說:“抱歉這么晚叨擾,鳳兒她確定沒有睡下?”“鳳姑娘有睡午覺的習(xí)慣,所以夜里向來睡得晚,這會子許是在屋里逗貓呢?!?/br>“錦老弟似乎比較歡迎我?”錦哥兒不知道艾成蕭為何突然說這一句,扭頭直面他,不卑不亢:“的確,相比其他客人,小的更歡迎將軍,起碼小的看得出,將軍是真的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