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主你好壞[快穿]青梅meimei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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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國公和先皇并肩作戰(zhàn),情誼深厚,兄弟一般相處。所以虞裊自小出入宮廷,深受皇上皇后喜愛。翊王是皇后嫡子,和虞裊年齡相當,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虞裊自小便喜歡這位很是照顧她的小哥哥,長大之后更是纏的他越發(fā)厲害。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翊王只將她當成meimei,對皇后和國公府頻頻提起的他們兩的婚事都拒絕了。更讓虞裊傷心的是,翊王后來遇到了自己喜歡的姑娘,她見證了他對她是何等的深情厚意,只得死心遠嫁。這是虞裊從她記憶里得來的,但其實她只不過是一本頗為特別的言情里的炮灰女配。這本特別在男女主不是一開始就在一起的,女主慕容慧是個聰慧冷靜的大家閨秀,心思縝密,城府很深。她救了遇刺的皇帝魏嘯和翊王魏綾,她和翊王日久生情,幾乎算是互許終生。但沒想到翊王出征在外,女主參加選秀被皇帝留下了,陰差陽錯成為了他的皇妃。翊王大受打擊,卻也情深不悔,十幾年默默守護在她身后。女主在后宮一開始還很受寵,但后來皇帝遇到了貴妃她就失寵了。若不是男主一直幫扶,她還不知道在后宮如何艱難生存下去?;实蹖僖赓F妃之子成為太子,沒想到他突發(fā)急癥死了,在男主的幫助下,女主和她兒子成為了太后和新帝。男女主的劇情似乎在女配遠嫁之后就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了,這位赫連夫人婚后生活得很是不錯。赫連將軍英俊體貼,對她包容溫柔,從無二心,很好的撫平了情竇初開的少女的失戀傷痛,兩人相濡以沫多年,育有一子一女。沒想到這幸福的生活突然就被打破了,他戰(zhàn)死沙場,她也成為了寡婦還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赫連將軍長期鎮(zhèn)守在邊關(guān),是不二功臣,他身死,身為他的未亡人,皇帝為了以示恩寵,特加封了赫連將軍為侯爺,封他的兒子為小世子,在燕京建了將軍府讓他們住進去。十多年過去了,女配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被寵的無法無天的小女孩,只是見到昔日的心上人為了女主多年未娶,她的心還是無法平靜,但她也沒做什么。只是魏綾自小疼愛她,他是真的對她很好,就是無法將她作為心愛的女人而已。她在燕京,還成為了寡婦,他自然是時時看顧她。所以哪怕以前被拒絕大傷顏面,其實女配也沒怪過男主。若是日子這么風(fēng)平浪靜也就罷了,偏偏女配成為了后宮爭寵前朝爭儲的犧牲品。赫連將軍故去,他手下的兵權(quán)自然人人覬覦。貴妃地位穩(wěn)固,她沒必要刻意拉攏女配。但私底下誰都知道當年赫連夫人與翊王以及如今的賢妃慕容慧之間的恩怨,她恐怕不會支持她這一邊。因此賢妃這邊的人就出了個餿主意,引得趙桀上鉤,女配不堪受辱自盡了。這注意雖然不是賢妃出的,但她明知道卻也沒有阻止。慕容慧沒想要女配的命,她年少時也受過這位赫連夫人不少的刁難和難堪,所以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事情發(fā)展成這樣也是她沒有想到的。男主先前雖然在幫女主,但沒有明確參與到儲位之爭中。如今他要為女配報仇,自然得鏟除貴妃一脈,女主和她兒子得此上位。男主雖然后來也查清楚了背后都有哪些人摻和進了女配的死,都懲戒了他們,也一直照拂女配的兩個孩子,但看著女主高高在上多年,她終究是不甘心的。最后是個開放性結(jié)局,男主和女主守望相助,俗世意義上的在一起不知道有沒有發(fā)生。翊王怔怔的站在門口,虞裊似乎已經(jīng)長大了,也不需要他的幫助了。而虞裊也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打量了一番被女配刻進骨子里的竹馬哥哥,她心中不由得一動。翊王這位男主實在是特別,他生來便是天潢貴胄,皇后嫡子,滿宮上下沒有再比他身份尊貴的皇子。但他自小便體貼溫柔,沒有那些霸道皇子的毛病。但你要說他沒有棱角或是鋒芒又錯了,畢竟他也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在沙場上殺敵毫不手軟,人更是該強勢的時候絕不退縮。只是身居高位這么多年,又看盡了滿宮詭計,他的眼眸卻依舊那么清澈柔和。反派男主你好壞[快穿]青梅meimei3青梅meimei3魏綾有著一張清秀到了極致的面容,雙眸更是水汪汪的,輪廓卻深邃分明,鼻梁高挺。這是一張將男子的陽剛和女子的柔美結(jié)合得很好的臉龐,只是如今他已是而立之年,蓄上了胡須,卻更有一種性感的成熟魅力。驟然見到男主這種形象,和女配記憶里的清俊小哥哥一對比,還真是讓虞裊不適應(yīng)。魏綾同樣無法將赫連夫人和虞大小姐聯(lián)系起來,他印象中的小meimei小臉上還帶著嬰兒肥,腮幫子胖嘟嘟的,虞裊自小便是燕京聞名的美人。只不過她眼高于頂,脾氣又太壞,盡管讓許多男人敬而遠之,卻也不妨礙他們欣賞她那張臉。虞裊也只有在翊王面前才會稍微收斂自己的脾氣,但更多的時候都是頤指氣使的,絲毫不將他尊敬的王爺身份放在眼里。翊王從不和她計較,她如畫的眉眼間滿是嬌蠻。虞裊在他身邊的確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小meimei一樣,魏綾也從來都沒有用男人看女人的眸光看待過她。事實上,女主慕容慧臉蛋還沒有虞裊長得好,但她第一眼就能夠意識到這是位成熟的妙齡少女,讓男人以禮相待。如今的虞裊也不過是花信年華,但她已經(jīng)徹底長開了,渾身充滿著生育過后的少婦韻味。虞裊的臉蛋更為柔媚,因為守孝和傷心過度而帶著幾分憔悴,卻更為她增添了幾分楚楚風(fēng)情。她腰肢盈盈可握,卻前凸后翹,女人味十足,這是任何男人看了都沒法不心動的女人。魏綾心中一蕩,像是被人拿羽毛輕輕刮過一樣,,注視著這樣的虞裊,他只覺得有什么不一樣了。他像是第一次意識到,昔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meimei,原來也是可以如此讓男人心馳神往的。賓客中不少男人掃在虞裊身上的眸光意味,他也是男人,怎么可能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赫連將軍故去,身為她的遺孀,還是一個美貌寡婦,自然會被人覬覦。魏綾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荒唐事會發(fā)生在虞裊身上,他的眉頭深深皺起,抬起腳步朝她過去。魏綾并不刻意收斂自己身上的氣勢,反而故意朝著那些男人震懾。他今日本就是過來替虞裊撐腰的,就算是赫連將軍不在了,他也不會不管她的。這些人想要欺負他們孤兒寡母,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果然,翊王一走近,那些放肆的視線就少了很少。“赫連夫人,節(jié)哀順變?!瘪赐醣鞠胂袷且酝菢訂舅U裊,但他意識到不合適,話到嘴邊又改了。只是這生疏的稱呼,同樣讓他感覺不適。虞裊抬頭看了他一眼,她眼眸含淚,神色也堅定,像是悲傷還殘留,但她卻為了赫連家的門面而撐起來了。翊王心頭不忍,這樣的女人讓男人克制不住的產(chǎn)生憐惜?!熬c哥哥,你來了?!庇菅U對翊王揚起了一抹溫婉的笑容,眉目含愁,卻見到他也是真的高興。多年未見的生疏和異樣感,都在虞裊的這一聲稱呼里消失殆盡了。這勾起了翊王久遠的回憶,他為數(shù)不多愉悅的回憶都是和虞裊有關(guān)的。但哪怕虞裊的稱呼如此親密,語氣眼眸卻很平淡,絲毫讓人聯(lián)想不到曖昧的地方。當年的那些小兒女情懷,如今也沒人會拿出來調(diào)笑。年少輕狂不知事,早就過去了。翊王喉結(jié)動了動,他甚至是有一種想要將她給擁入懷里好好安慰的沖動。但如今他們都不是當年的孩童了,成熟的男人和女人,赫連將軍的遺孀和大權(quán)在握的翊王,有一點舉止不當就會被人說閑話。魏綾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波動,他將眸光落到虞裊緊緊牽著的男孩身上。小世子隨著母親一起進來,卻絲毫不怯場。他長得頗似虞裊,精致雪白,像是小仙童一樣,但眼眸卻帶著不符合年紀的冷靜和沉著,這一點倒是肖父。魏綾見到他本能的喜愛,他蹲下身,疼愛的摸了摸他的頭?!斑@是傾兒吧?長得真好,是個好孩子?!?/br>翊王話語里滿是寵溺,真心和假意這個年紀的孩子其實已經(jīng)能夠敏銳的分辨出來了,赫連傾神色緩了緩。說到自己的兒子,虞裊身上更是帶著母性的光輝,柔美動人至極?!笆前?,傾兒很乖。”虞裊唇角帶著柔柔的笑意,也忍不住疼惜的撫了撫他的小臉。魏綾仰頭正對著虞裊低頭看過來的神情,那抹笑靨在他心里掀起了波瀾,虞裊今天實在是出現(xiàn)了太多他沒有見過的方面了,每一面都讓他感覺新奇好奇,同時心里也有點說不出來的意味。青梅meimei4魏綾垂眸掩蓋下了眸底的復(fù)雜神色,對著小世子的時候又重新笑得毫無陰霾?!拔沂悄隳镉H的兄長,你可以喚我舅舅?!瘪赐鯕v來以虞裊的兄長自居,這話沒什么問題。但說完這話之后,魏綾鬼使神差的盯著虞裊的臉色。十多年前小姑娘若是被他這么說了,必定當場就和他翻臉,還是氣惱多日讓他來哄。魏綾可以為哄虞裊開心做許多事情,但唯獨無法順著她的心意,他從不曾給她希望和曖昧過。虞裊沒有看魏綾,她對仰頭看自己一臉問詢的兒子輕輕點了點頭,輕柔道:“沒錯,這是你翊王舅舅?!?/br>似乎為人母為人妻之后,當年那個焦躁任性的小姑娘渾身都溫柔了下來,柔情似水這個詞如今放在她身上很合適。魏綾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見到這樣的虞裊。這一切的變化應(yīng)該都是赫連將軍帶給她的,魏綾曾經(jīng)見過這位大將軍,他是位儒將,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老國公爺為他的女兒挑選了一位好夫君。當年魏綾就知道赫連胤是個不錯的男人,他特地給虞裊送了好大一份嫁妝,知道她婚后過得幸福他也就放心了。也是,當年的小兒女情絲,她早就該釋然了。這不就是魏綾一直以來期盼的虞裊長大懂事了嗎?不知為何他的心里頭卻又有些悵然。“翊王舅舅。”男孩脆生生的聲音喚回了魏綾的思緒,他回眸含笑應(yīng)了一聲,將自己腰間掛著的一塊玉佩掛在了小世子身上?!熬c哥哥,這太貴重了?!?/br>虞裊連忙阻止。這是皇后當年送翊王的生辰禮物,她親自設(shè)計圖案請大家雕琢的。魏綾自得了之后愛不釋手,掛在腰間從來都沒有取下來過。“我第一次見小外甥,自然不能薄禮,母后若是知道了的話,她也會很高興的。”翊王的意思是連著先皇后的那份見面禮一起送了,自幼她就將虞裊當成親生女兒對待,她的兒子可不也是她的外孫嗎?虞裊嘆了一口氣,想起先皇后,她不再說什么,只是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頭,鄭重的叮囑道:“傾兒,這是你舅舅的心愛之物,他送給了你,你要好好珍惜知道嗎?還不快謝謝舅舅。”赫連傾乖乖點頭,奶聲奶氣的模樣看得魏綾心頭越發(fā)憐愛。虞裊十年未回燕京,當年勢大的虞國公府,隨著老國公爺?shù)氖湃ズ托禄实纳衔唬缫呀?jīng)沒落。若不然的話,那些男人也不敢如此肆無忌憚。赫連家根底都在邊關(guān),燕京他們很難插進人手來。虞裊回到燕京,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和兒子被皇帝作為穩(wěn)住掌管兵權(quán)的赫連家的人質(zhì)。但這會兒翊王對她們母子倆的態(tài)度,也讓人憶起了當年虞裊和皇后一派交好的情形,她在燕京也算不得孤立無援。顯然這十年分離并沒有讓翊王對虞裊生疏,依舊對她關(guān)愛有加。哪怕皇帝明面上要厚大功臣遺孤,這些人不敢光明正大的為難他們母子,但暗地里想要磋磨孤兒寡母的手段多的是,一個美貌的小寡婦遭人惦記得很。如今翊王明擺著是為赫連夫人撐腰來了,這些人如今也不敢輕舉妄動。不提翊王魏綾,就說先前趙桀上門挑釁,被赫連夫人強硬的打了出去,這一個下馬威給的,也足夠她在燕京立起來了。若是虞裊被趙桀給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那以后在燕京還真是誰都可以上門踩她一腳。她并不是軟弱可欺的女人,弱質(zhì)纖纖惹人憐惜卻烈性得很,手底下還有很多赫連將軍留給她的精兵護衛(wèi),其他人也都不敢小覷。此處并不是說話的地方,魏綾起身朝虞裊點了點頭。他一雙眼眸實在是生得好,仿佛含著千言萬語動人至極。魏綾也的確是對虞裊放心不下,他有很多話想要和她說,卻有些說不出來。最后只好簡單的對她交代道:“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差人過來王府找我,隨時都可以。”魏綾特地對虞裊強調(diào)了一下,以前翊王府幾乎是虞裊的第二個家,她成天待在那兒,再熟悉不過了。魏綾也吩咐了下去,赫連府的事情不用通報,直接來找他。雖說十多年前虞裊從不和他客氣,生怕麻煩不到他,但畢竟如今都過去這么久了,她也嫁為人婦,還為人母了,魏綾擔心她有什么不說自己一個人強撐著。青梅meimei5她眉目間的憂慮總讓人放心不下,但一個失了夫君的小婦人,此時必定是無助凄苦的。只是魏綾寧愿虞裊像是以前那樣刁蠻任性,也不想她如今孤苦無依,收起滿身的嬌氣,柔婉哀傷。虞裊孤兒寡母的回京,最近翊王將心思都放在這位曾經(jīng)的小meimei身上,她處境不好,他難免就對他的心上人有幾分疏忽。當年的真情厚意,或許就還只有魏綾一個人沒有改變分毫,依舊是一片赤子之心。慕容慧當年是真心喜歡翊王的,這位出自皇室身份尊貴的皇子王爺,知世事而不世故,待她一片赤誠。像是慕容慧這樣心思多的謹慎聰明女子,最是無法抗拒這樣的男人。只可惜世事無常,慕容慧是成功的被家族教育出的為了家族和自己的利益優(yōu)先之人,既然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那她就要為自己爭取利益最大化。她的精于算計和翊王之情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少女時期的她還有幾分真心,但如今一個在深宮里沉浮了十幾年的女人,很難說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從未和翊王斷過聯(lián)系。但確定的是,慕容慧和她的兒子需要翊王,他們離不開他。若沒有魏綾的幫助和支持,早已經(jīng)被帝王遺忘失寵之人,怎么可能在宮中好好活著呢?所以,慕容慧是絕對不會允許翊王將心思分到其他人身上去的。原里她不單單是為了對女配報復(fù)一二,更是為了讓翊王將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只不過慕容慧倒是從未將虞裊當成對手放在心上過,當年就只不過是一個被寵壞了的蠢貨,如今她都已經(jīng)是個寡婦了,還帶著那么大一個拖油瓶。若是有可能,當年魏綾就不會拒絕她了,在十多年后的如今,怎么還會有什么糾纏呢?慕容慧明白翊王對虞裊的幫助毫無男女私情,但她也不愿意見到魏綾在其他女人身上花太多的心思。慕容慧在魏綾面前一直都是矜持端莊的,表現(xiàn)的對他舊情難為卻從不逾舉,她很少主動傳信給魏綾。但魏綾每次接到她的信都不敢輕忽大意,因為不是被逼到了極致無可奈何的話,慕容慧是不會打擾他的。慕容慧深知某些感情是不能夠肆意揮霍和消耗的,再說了用在刀刃上才是最好的,所以她才能夠一直以來讓魏綾又敬又愛。魏綾接到慕容慧傳出來的信之后,果然立刻就進宮去了。魏綾是皇后嫡子,和當今圣上年紀相差不大。他文韜武略,德才兼?zhèn)?,論理這個皇帝他當?shù)谩H欢然收鎼凼撬珠L也就是如今陛下的生母,對皇后只有面子情。皇后母族式微,無寵又常年臥病在床,這樣的嫡皇子在宮中并不多受重視。但魏綾沒有自怨自艾,也并沒有陰暗憤恨,反倒是極為豁達寬容。他性子里的溫柔體貼和赤城爽朗,都不似是在這般環(huán)境下長成的。當年若是魏綾想爭,他并不是沒有機會的。他是名正言順的皇后嫡子,本身又各方面都很出色,朝中支持他的人也不少,尤其是當年與先皇一起打江山的那批舊臣如虞國公之列,都是站在他這邊的。支持他兄長的都是一些急于上位的被先皇扶持的新貴,但魏綾無心帝位。然而他也不是真的淡泊名利,更不天真。所以即使是新帝登基,他也依舊大權(quán)在握他更是動他不得。慕容慧身為新帝的枕邊人,自然知道他對他的這位出生比他更加高貴的弟弟的忌憚有多深。魏綾倒的確是個君子,他再愛慕容慧也是發(fā)乎情止乎禮,就連宮中私會都很少。“慧兒,你怎么了?難道是貴妃又為難你了嗎?”翊王皺著眉頭擔憂的注視著慕容慧。當初新帝登基立原配為后,原配性子溫良好相處,慕容慧服侍她也盡心盡力,那段時間在她在宮中最為風(fēng)光的時候,皇帝寵著皇后看重。只可惜轉(zhuǎn)瞬即逝,這一切在皇帝遇到貴妃之后就戛然而止了?;蛟S是子肖父,就像是先皇當年眼里心底也只看得見他母親一樣,自那之后貴妃獨寵。皇后郁郁而終,貴妃對皇后之位早有覬覦,自然就看不順眼這昔日對皇后鞍前馬后的賢妃了。尤其是慕容慧成日一副不爭不搶的清高模樣,看著讓人膈應(yīng)。索性貴妃就干脆讓她徹底落實了這么一個人設(shè),讓她看看真正不爭不搶的人該是什么模樣,所以在貴妃的刻意針對下,慕容慧的日子比滿宮其他妃嬪更為艱難幾分。若不是翊王的幫扶,她就連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夠成功生下來。慕容慧再聰明,滿肚子心計,也抵不過帝王之心的絕對恩寵。不過她能忍倒是真的,不論貴妃怎么欺負她,她面上依舊是一副謙讓恭良的模樣。其他人佩服同情,暗地里嘀咕貴妃的囂張跋扈,但熟不知她卻是犯了新帝的忌諱。男人的心在誰身上,就會為誰打算,護在羽翼下,做什么都是可愛的。反之,新帝沒發(fā)覺慕容慧的良善,反倒是覺得她城府心機頗深,對她更為防備,生怕他單純的貴妃著了她的道兒。慕容慧也只有剛進宮不久的輝煌,實則她的宮殿也多年來和冷宮差不多了。青梅meimei6慕容慧嘆了一口氣,她哪怕過的再苦,在魏綾面前也不會端著一張苦瓜臉,反而淡雅從容,看著就讓人有好感?!斑€不就是那樣,你知道的,我也習(xí)慣了?!?/br>慕容慧聲音輕柔舒緩,她歷來最是得體不過。她頓了頓,眉目含笑的看向魏綾,柔聲道:“是我不放心你,你知道赫連夫人的事情鬧得有些大?!?/br>慕容慧說起虞裊的時候一臉坦然,哪怕她在試探也讓人感覺不到。魏綾沒有懷疑慕容慧,畢竟在他看來慕容慧向來大度,不會還在計較當年虞裊少女時期不懂事的舉動。當年她的確做的不對,她給了慕容慧面上難堪,說了不中聽的話讓她下不來臺。魏綾卻不會慣著她這個毛病,當年就懲戒了她。但真要說起來,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也并非多嚴重,早就過去了。皇帝對翊王的忌憚他自己心知肚明,赫連將軍手握重兵,和他的遺孀扯上關(guān)系,對于魏綾來說并非什么好事。慕容慧的擔憂讓他的神色緩和了下來,魏綾從來面對新皇的時候不會過分囂張也不會小心翼翼過頭。他問心無愧,從不懼任何事,但他也并非對帝王權(quán)術(shù)一無所知。“你別擔心,我自有分寸?!蔽壕c沒有和慕容慧細說,安撫道。慕容慧欲言又止,眼眸柔柔似乎含著千言萬語,惹人憐惜。魏綾一怔,他并非不知道慕容慧似乎他對她做出什么保證來,但那話他卻始終都沒有說出口,也不可能說出口。他不可能為了避嫌,就置虞裊母子于不顧。慕容慧早知道魏綾的性格,他不會這么容易被說動的。但她心中還是懷著一線希望,以自己在他心里的特殊地位。沒想到,也只不過如此嗎?她是有些失望的。但慕容慧在翊王面前沒有表現(xiàn)出來,依舊是那樣善解人意。宮中不久之后就要特地為虞裊母子舉行宴會,以示皇帝的恩寵。魏綾早就得到了消息,他還特地傳信給慕容慧,若是可以的話,希望她能夠關(guān)照虞裊一二。魏綾心知以慕容慧自身的處境,她能做的有限,他也只不過是提點一下而已,并沒有給予厚望。然而,慕容慧面上不顯,她在燒魏綾遞給她的紙條的時候,眸光卻幽深。慕容慧還是無法忍受魏綾這樣將一個除了她之外的女人放在心上,哪怕這無關(guān)風(fēng)月。她滿心不樂,卻只能忍著不能表現(xiàn)出來。慕容慧自然不會關(guān)照虞裊,到時魏綾問起來,她自也有一番說辭應(yīng)付他。而且哪怕慕容慧看起來不受寵,身邊沒什么可用的人,但她聰明,早早就在宮中埋下了屬于自己的釘子,又有魏綾在一旁幫助她,她甚至是有時候消息比魏綾還靈通。慕容慧知道今日這一出是鴻門宴,貴妃囂張跋扈,縱容娘家橫行燕京,早就不知道得罪了多少權(quán)貴。他們看不慣她,以往是沒機會,卻在赫連夫人身上見到了突破口。不管真假,這位從邊關(guān)過來的將軍遺孀,身份也很微妙,皇帝明面上是要厚待的,不能寒了功臣的心,否則的話,對赫連將軍手底下那幾十萬的大軍都無法交代。所以,若是她被趙家人給冒犯了的話,皇帝不可能再像是以往那樣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甚至是可能連貴妃都要受到懲戒。至于虞裊的死活,誰又會在乎呢?赫連家遠在邊關(guān),他們在燕京可沒有什么根基。慕容慧不會出手做什么,她只是冷眼旁觀而已。她在宮中生存多年,認為自己這樣已經(jīng)是難得的好心了。若是能夠讓這位赫連夫人吃些教訓(xùn),安分守己,不要再覬覦或者是麻煩一些她不應(yīng)該奢求的人就好了。虞裊整理妥當之后,就帶著小世子出發(fā)了。她也知道今日就是里那一出的女配喪命之地了,但她會讓慕容慧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魏綾本來要接他們母子,護送他們進宮的,被虞裊給拒絕了。不想過多麻煩他是其一,更主要的是她一剛喪夫的小寡婦還是不應(yīng)該那么快就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哪怕魏綾自幼和她情同兄妹,毫無曖昧,但他們兩人也還是要避嫌。魏綾只是過于擔心她,她闊別這個圈子十多年,如今還是這副模樣回來,擔心她不適應(yīng),也擔心她會受到刁難。以往誰能夠欺負得了虞大小姐?她不欺負別人就算不錯的了。然而如今她變成了勢弱的寡婦,魏綾真擔心她為了赫連家為了兒子而忍氣吞聲,那不是他想見到的。只是虞裊的拒絕也讓他明白過來,自己還是沖動了一些,沒有考慮周全。瓜田李下,哪怕他們心中坦蕩,也要顧及小人的流言蜚語,尤其對女子來說,這幾乎是致命的。魏綾沒有親自過來,卻還是派他手下信得過的人來看顧虞裊。青梅meimei7皇帝宴請眾臣,以魏綾的身份地位,自然就坐在他下首。慕容慧雖然不受寵,但她好歹進宮伴駕多年,還是四妃之一的賢妃,膝下更育有一位皇子,在這種場合也不可能少得了她,位置還挺靠前。她和翊王遙遙相望,四目相對,卻快速移開了眸光。慕容慧向來謹言慎行,不會給人留下把柄。虞裊的夫君赫連將軍品階也高,這次皇帝打的還是她的名義,她也就坐在皇帝下手,和翊王相對。魏綾往日在這種宴會,暗地里都密切關(guān)注慕容慧,生怕她被人給欺負了。但如今他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就不再關(guān)注,更多的心神都放在了虞裊的身上。別人看不出來魏綾的變化,但慕容慧是最為直接感受到的。她隨著翊王的眸光落到虞裊的身上,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聲。若是十幾年前的國公府大小姐是這幅模樣的話,不知道翊王還是否會傾心于自己。慕容慧心頭一緊,這是感受到了對自己有威脅的女人。虞裊光是坐在那里,就是一副極為動人的風(fēng)景,撩撥著不少男人的心弦。若要俏一身孝,這話真沒錯。本就精致動人的眉眼此時平添一抹楚楚風(fēng)情,過于消受的腰肢此時對于男人而言卻是一種極佳的誘惑,想放在手心里把玩。更別提虞裊那張當年就出色的臉蛋,十幾年過去了,不但沒有讓她褪色,反而更加有韻味,那抹紅唇水潤嬌嫩,惹人采摘。慕容慧連忙去看魏綾的反應(yīng),還好他的眸底沒有驚艷,也沒有像是其他男人一樣一副色授予魂的模樣。慕容慧心頭大舒了一口氣,提著的心微微放了下來。有些事情時機很重要,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任憑如今的虞裊如何萬種風(fēng)情,她一個將軍遺孀,不可能和位高權(quán)重的翊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瓜葛。翊王坐在席位上悶頭喝酒,細看卻能夠發(fā)現(xiàn)他緊握著拳頭,明顯在隱忍著自己的怒火??磥硎悄翘煸陟`堂上的震懾還不夠,魏綾沒有想到,直至今日,居然還有男人用那種下流的眼光打量虞裊。那流連在她身上的rou欲和猥褻,差點讓魏綾忍不住起身一劍劈在案桌上。因為顧忌到宮宴,他才強忍著。沒想到這些人卻越來越過分,不止眼睛不老實,嘴上也開始不干凈了起來。其實他們話說的很小聲,畢竟也不敢讓皇帝聽見,沒想到翊王耳力過人,將他們那些男人間的葷話聽得一清二楚。“這小寡婦真夠味兒,生過孩子的婦人就是比那些青澀的果子聞著都香甜。”“沒錯,你看她那酥胸,飽滿的似乎都要溢出來了,真想嘗嘗看是不是水蜜桃的滋味?!?/br>“還有那屁股啊,真翹真挺,手感一定很好?!薄八抢w腰才是極品呢,不盈一握啊,真想掐著她的腰cao干,讓她在自己的身下哭出來?!?/br>“她哭起來一定很好看,梨花帶雨,真帶勁兒?!薄罢媸强粗?,想到那事兒就硬了?!蔽壕c額上青筋都蹦起來了,他隱忍的看了虞裊一眼,見她低垂著眼眸,一副再是乖順不過的模樣端坐著座位上,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的那股邪火燒的更旺盛了。魏綾握著酒杯的手差點都將杯子給捏碎了,皇帝在上面說了什么他更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直到她見到虞裊低頭對旁邊的人歉意的說了一句話,然后起身離席,他也跟在她身后出去了。若不是魏綾起身,似乎還有不少男人蠢蠢欲動,他眸光銳利的看了他們一眼,讓剛才被激起一身yuhuo的男人都像是被澆了一盤冷水一樣不敢再做小動作。虞裊沒有發(fā)覺底下這些男人的暗涌,她只是出去透口氣。哪怕她不知道那些明里暗里打量的眸光的意味,但被這么多人盯著也必定是不好受的。虞裊沒有想到,她前腳剛站在水池邊看了一眼底下游動的金魚,輕輕嘆了一口氣,后腳清澈的水面就映出了她身側(cè)挺拔的男人身影。“綾哥哥?”虞裊轉(zhuǎn)頭訝異的看了魏綾一眼,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沒事吧?”魏綾千言萬語都壓在心中沒有說出來,只是深深的打量了她一眼,擔憂的問道。虞裊一怔,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我沒事。”然而,魏綾卻像是隱忍到了極點,突然聲音提高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br>虞裊像是被他給嚇了一跳,不明白他為什么忽然反應(yīng)這么大,愣愣的看著她。魏綾說完之后立馬就后悔了,他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的失態(tài),一臉懊惱。青梅meimei8魏綾也不知道怎么了,越是看著虞裊如今這幅平靜的仿佛心如死水的模樣,他的心頭就越憤怒。他還在這里,可以給她撐腰,她做什么要這么忍氣吞聲?當年不過一點小事,就能夠鬧得天翻地覆的性子哪里去了?但這一切的憤慨,對上虞裊那恬淡的面容,魏綾都說不出口來了?!皩Σ黄?,我嚇到你了。”魏綾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只覺得如今的虞裊比以前還讓他頭疼。虞裊輕輕搖頭,看著他的眼眸依舊是那么包容溫和?!皼]事,綾哥哥你有什么煩心事嗎?”魏綾沒想到反倒是虞裊安慰他,他愣了愣,唇角不自覺的輕輕咬起。這個小動作看得虞裊眉眼含笑,這是以前翊王一有什么煩惱就會下意識做出來的舉動,他自己可能沒有注意到。但沒有想到十多年過去了,他早已經(jīng)不是當日肆意的少年郎,卻還是如此,讓虞裊感覺有些懷念。虞裊這次臉上露出來的真心實意的笑容,也讓魏綾不自覺松了一口氣。“他對你好嗎?”魏綾沒有多想就問出來這句話。說出來之后,魏綾又忍不住想要狠狠打自己一下,他今日出門是沒有帶腦子嗎?怎么總說一些不過腦的話?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呢?赫連將軍才故去不久,他這不是刻意提起了虞裊的傷心事嗎?虞裊倒是并不介意,反而因為魏綾的話而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之中。她和魏綾闊別多年,自從虞裊嫁給赫連將軍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了。若非這次她扶靈回京,恐怕還不知道這一輩子能不能再見一面呢。哪怕當年鬧得極其不愉快,但終究虞裊沒做什么超過他底線的事情,她依舊是他疼愛的小meimei,這句話是魏綾早就想問虞裊的了。老國公爺也是出于這種考量,才會選擇將愛女遠嫁,免得她還在燕京和翊王時常見面,鬧出什么是非來。魏綾看著虞裊臉上出現(xiàn)的悵然又甜蜜的神色,不由得一怔。那是他從未在虞裊身上見到過的鮮活的色彩,那是因為另一個男人而起的。想到這一點,不知怎么的讓魏綾心頭有些不是滋味。翊王心想這是出于白菜被豬給拱了的心理吧,恐怕大舅子都不樂意見到自己meimei身邊出現(xiàn)其他男人。“他啊,他對我再好不過了。”這句話短短幾個字,卻被虞裊說的纏綿又深情,讓人聽著就忍不住心中一動。魏綾深深的凝視著虞裊,以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男人看女人的眸光。不知怎么的,這時候他腦子里居然出現(xiàn)了剛才在大廳里聽見的那些男人說的混賬話。膚如凝脂,唇似嬌蕊,水眸潺潺,纖細柔媚,讓男人情不自禁想把她抱在懷里,然后對她做些更壞的事情,將這朵嬌花碾碎,碾出更多濃稠甜美的花汁來。魏綾的眼眸漸漸深邃,身上的氣息也變得危險了起來。虞裊沒有察覺,她依舊側(cè)著身子站在水池邊,在低聲訴說著自己夫君的好。或許她根本就不在意有沒有在聽,她只是想將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出來而已?!熬c哥哥,你不用擔心,哪怕他不在了,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br>虞裊說了半晌之后,她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向他勾唇一笑。對上虞裊清澈含笑的眼眸,不知道為什么魏綾竟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他想到自己剛剛腦子里裝的是什么,他就恨不得狠狠揍上自己一頓。他居然那樣打量她,太輕佻放肆了,和那些男人有什么區(qū)別?魏綾對自己厭棄不已,都不敢對上虞裊的眼睛。這話本應(yīng)該讓魏綾聽得舒心的,但這會兒他心下卻有些不痛快。那些關(guān)于往事的猜想也應(yīng)該早就可以放下了,虞裊是真的愛上了她的夫君,他們感情很好,她如今滿心滿眼都是他。魏綾抿抿唇,壓下自己煩亂的心思,卻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回應(yīng),而虞裊似乎也不需要。“我們出來很久了,回去吧?!?/br>虞裊嘆了一口氣,說著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魏綾站在身后看著她的背影,忽然有些悵然若失,以前虞裊總是惹他生氣,讓他先離開,沒想到如今倒是自己頻頻看著她的背影。似乎自從她再次回京之后,他的思緒就亂了,也更復(fù)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