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霸權(quán)
4.霸權(quán)
老陸把人送走,氣哄哄地回來:你到底是來辦事的,還是故意來找茬? 唐棠把杏眼笑得彎起來,純真又喜氣,真是誰看誰喜歡。 老陸的火氣下去不少:今天沒心情,回吧! 唐棠收起手套,斜睇一眼:哦,那東西確實有問題吧。 老陸火氣蹭地又上來,瞪眼:你什么意思?你說我?guī)藖碣I假貨? 唐棠露出一口潔白的小牙:我也沒說是假貨啊。 生怕氣不死引薦人,繼續(xù)道:就看你是按什么名頭賣的。 金子就是金子,石頭就是石頭,如果出于成分判斷,不會有真假之分。 但什么年頭的金子,來源是哪里,作為古董被判定為哪個年代,從誰手上傳下來,其中的區(qū)別可就大了。如果是明朝的東西當做唐朝的來交易,是現(xiàn)代的金子打磨做舊當做明朝的來賣,利益之巨大非一般人能想象。 老陸把人搡出去,冷著臉將二人帶回賓館,道:古董行的規(guī)矩,非請莫鑒。沒人請你掌眼,就不要亂說話,壞了行規(guī)! 唐棠不是不懂,非請莫鑒講的就是交易雙方,沒人請你來做顧問,你就沒資格去插一手。古董行里并沒有絕對的判別標準,你識貨,你就能請到好貨;你不識貨,想撿便宜發(fā)大財,也別怪別人欺上你一頭。 雙方自愿,較量的也是雙方的認知水平,錢貨兩屹,東西不退不換。 她這么說,無非就是想探探老陸的底。 老陸發(fā)完一通脾氣,晦氣道:要不是有中間人,今天就要讓你倆滾蛋! 一連三天,老陸一點消息都沒有,存心晾著他們。 知秋下樓去買羊rou燴面,帶回來一張紙條。 竟然是買金背書的蘇少,留了電話,約唐棠見面詳談。 知秋留在賓館里掩人耳目,唐棠佯裝去逛夜市,在拐角的小巷上了蘇少的汽車。 蘇少一身白西裝,遞來一杯香檳。 唐棠沒碰,擱下來,直言道:客氣就不用了,咱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話畢,在那兒慢條斯理的戴手套。 蘇少勾唇笑:看你這樣子,還挺專業(yè)。在哪畢業(yè)的?什么專業(yè)? 唐棠不答,又從口袋里掏出微型手電筒,專對著金梳背上的細節(jié)照來照去。 還是上次那一把,沒被調(diào)換過。 知秋見她神情懨懨地回來,問:沒談成? 唐棠往沙發(fā)上歪,很煩地拿手把頭枕起來:談成了。那梳子不是唐朝貨。 知秋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她說不是那一定就不是。 你去收拾東西,晚上十二點我們就走。 知秋走開,唐棠頂不舒服,蘇少穿的那套白西裝,楊念森也穿過差不多的。 這年頭有幾個男人敢穿純白色? 蘇少穿就是二世祖二百五,楊念森穿那就是干凈英挺、一塵不染。 腦海里不斷地晃過男人的身影,還有他殷紅薄唇中的霸權(quán)主義。 河邊那事后的第二天,她老早就起來了,神思不屬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于是鉆進后屋的工作室里埋頭苦干。 等她到了前廳,正聽男人在跟阿爺商量彩禮,他很大方,彩禮單老長一張交過去。 阿爺連連說好,猶疑問:你跟棠棠...說好了? 楊念森點頭:說好了。 當時她腦門一熱,羞憤交加地沖進去:我什么時候跟你說好了?! 楊念森蹙眉看她,不置一詞。 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個跳梁小丑。 唐棠的心當場涼了大半截。 之前的好聲好氣、溫柔耐心哪里去了? 就是那樣理智有余淡淡的眼神,直讓她恨不得鉆到底下去。 就像她做錯了事,被他狠狠地轄制住。 當著阿爺?shù)拿娌缓脿庌q,唐棠咬牙道:我沒答應(yīng),這事不算數(shù)!